韩疏鸿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去睡觉了,自己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群人是真的能折腾,晚上都要过过手瘾,他好几次想提出来去睡觉的,可是看着江璟打的起劲,又强撑着精神。
二人都洗完澡已经老陈呢两点了,江璟趁着韩疏鸿洗澡的时候把头发吹干了,此时倚在床头看书,韩疏鸿头发不长,简单吹了两下就干了。
顺势躺上床,把脑袋搁在江璟腿上,在江璟看来,韩疏鸿是越来越有小娇夫的那味了,一时间笑出声来了,韩疏鸿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璟璟,你笑什么?”
江璟把书合上,把床头的白炽灯关了,开了偏暗的一盏床头灯,“疏鸿,你有没有觉得,你愈发有点柔情那味了?我可还记得在k大遇到你的时候,你那时候可刚了,现在......”
“璟璟,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
他确实变了很多,以前他是不知道幽默二字是怎么写的,现如今还时不时能调侃别人两句,江璟不说他自己也感受到了。
“哪有,挺可爱的。”
“那就好,咱们睡觉吧,太困了。”
“好。”
第二天二人果不其然起晚了,三个闹钟都没能叫起来二人。
“呼~呼~~~”
外边似乎很大的风,从早上就一直在吹,二人一开始太困了没怎么关注,可是当江璟再次睁眼的时候,外边的狂风还在吹,甚至吹出来了一种很恐怖的声音。
“疏鸿,这是什么声音?”
外边依旧狂风大作。
“这么大的风?”
二人这才打开灯,韩疏鸿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什么都看不见,路灯,被吹飞了还是线路出现了问题,二者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拿出一个手电筒往外边照着,风里夹杂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衣服,塑料袋,木头,各种各样的杂物,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
“卧槽,我的衣服!”
江璟这才想起来她昨天挂了一阳台的衣服!
匆匆忙忙来到阳台,眼睛都睁不开,头发在风中凌乱,阳台上别说衣服了,她估计自己再轻点,能被直接吹飞,这玩意怎么跟台风有点像?可是j市跟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台风能到这?
二人收拾完下楼,乔知节夫妻二人早就吃完早餐了,看二人起来了还以为他们还要去上班,还想夸一下二人爱岗敬业来着。
“路上小心,风不小。”
“乔大哥你想太多了,我们没这么敬业的。”
江璟不是那么勤勤恳恳的人,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好吧。不过这个风确实是大,咱们院子里拿泡沫箱种着的菜,全翻在地上了,还好花坛里没种什么长得高的菜。”否则全部要被拦腰吹断,现如今那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说到这个,江璟有些慌了。
她在那边种的中药,泡沫箱虽然是靠着墙放的,可是万一......岂不是暴遣天物?怎么办,内心开始纠结,要不要去拯救一下?
可是外边这风......
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一趟。
好不容易种活的,可不能死了。
韩疏鸿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就一起去了。
走到中药研究所,好家伙,门都被吹飞了,好在妖风四起路上一个鬼都看不见,二人把身上的羽绒服拢了又拢,感觉在风里这玩意的抗寒效果有所下降。
进去之后发现,有些已经有小腿高的药材已经是被拦腰吹断了,江璟还是把它们收进空间里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这是自己好不容易种出来的。
靠墙放着的泡沫箱好在是没什么意外,江璟赶紧把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万一风再大点这些心血可就不保了,都是保命的东西。
但是种在地里的药材,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没成熟也不可能直接挖走。
这么大的风根本不适合户外活动,韩疏鸿直接水都不浇了,一瓢水根本不可能按照你撒下去的路径落到药材根上,干脆摆烂。
这几个月来,江璟已经把这几大箱的药材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了,虽然有些还不知道是什么,有什么用,但是至少理出一大半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江璟还是收进空间里了。
“你别难过了。”
楚曦蹲在地上,看着那盆自己养了近一个月的小白菜,刚刚才长出两片小叶子,本来想象着再过半个月就能吃上蔬菜了,没想到妖风直接把盆吹着从三楼到了一楼,自己跑下楼来只看到了一地的土。
“毛冲,我是不是太没用了,爸妈和小寒已经快五年没吃过菜了。”还是刚刚从村里逃出来的时候吃了一点点腌菜,那之后再也没吃过带维生素的东西了,眼下又这样了.....
“曦曦,没关系的,咱们还有不少红薯和土豆。”
家里日子苦,毛冲前段时间还在保安队里上班,可是最后架不住二老的的担心,最终还是辞职不干了,没办法,每天死的保安太多了,他要是再出事,那这个家就彻底垮了。
二人还是回去了,把那十几片指甲盖大的小白菜叶捡回去了,拿水煮一遍,一家人却都推脱着想让对方吃,最后还是平分了。
楚寒现在已经快十六岁,末世伊始,她才十岁。
转眼也是大姑娘了。
这样的遭遇并不是个例。
普通幸存者是不可能没日没夜的开着灯照着这些蔬菜的,只能放在阳台上借着路灯的光,让它们长得好一些,可是谁能想到会这样?
一时之间,这些日子以来的稳定秩序算是白费,又开始乱起来了,保安再怎么努力巡逻,还是肉眼可见的人人自危起来,无他,在家里失去了希望,就想去抢别人的物资。
不仅仅是这样,随着风力随着时间加大,不少房子开始出现问题。
当然,不是墙体,而是玻璃。
一些迎风的玻璃,直接被吹裂开来,或是因为被风携带而来的木头,石块击碎,一时之间,人人自危,生怕贼人从窗户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