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游戏叫做：只救一个，那你要救的是你的未婚妻还是这位韩大小姐呀？”
“……”
叶苏没有应声，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她们走来。
就在他即将走近的时候，一名男子拦住他。
博城：“站住！如果你再往前走出一步，就别怪我这子弹打穿她们的身体。”
闻言，叶苏停住脚步，冷淡地开口。
“放了她们。”
“你可以救人，但只能救一个。叶少，你选择谁？”
听到这句话，韩檀梦焦急地说道。
“阿苏救我，救我……”
“我肚子有你的孩子了！”
“孩子？怎么会？”
“我放韩瑾雨逃走的那一个晚上，那个人是我！”
语落，叶苏目光微抬，漆黑的眼眸望向韩瑾雨。
从她淡定的神情中，他得到了答案。
他黑眸浮着浅浅的寒意。
“玩把戏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哧，你看，你未婚妻还怀着你孩子呢！可是，孩子就要流掉了。”
叶苏这才注意到韩檀梦腿上的血，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视线移到韩瑾雨身上，手不自觉握得更紧，脸色愈发沉。
“可惜，你只能救一个！”
韩瑾雨没睁眼，她有些累。
她脸色发白，嘴唇干涩得起皮，脖子上的刀痕也阵阵的刺痛。
韩檀梦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她满手是血，疼得浑身颤抖。
“阿苏，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叶苏的手握紧了。
博城看到他的表情就笑了。
“叶少，你的选择是什么？”
叶苏沉着脸。
叶苏的眼里全是阴霾。
博城举着枪，对准了摇摇欲坠的绳索，作势要开枪。
韩檀梦已经难受得蜷缩成一团，她的长发粘在脸上，面如纸色，身下的血不停地滴了下去，融入水中。
韩瑾雨被那样浓重的铁锈血腥味弄得难受，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
博城有些不耐烦。
“叶少到底想要救谁呀？这个选择题很难么？”
“我两个都要！”
“不行，两个女人，你只能救一个，这是游戏规则。今天必须见血。”
博城大笑的说道。
叶苏的脸色直接冷了。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博城。
“所以呢？”
“叶少，你现在是求人的样子吗？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就是一副巴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还没有人能威胁我叶苏的。”
叶苏冷笑的开口。
“我倒是愿意当这第一个！”
“……”
叶苏抿唇，促眉，看向了一直都在求救的韩檀梦。
他又移开视线，沉黑的眼睛定定地看向韩瑾雨。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面容疲惫苍白，嘴唇已经渗出了血丝。
但是却已经摆出了一副自我保护的样子，像是从来就没有期待他会选择救她。
“阿苏，救我。”
韩檀梦哭着喊他，声嘶力竭。
“阿苏，我不想死。”
叶苏闭上眼，手越握越紧。
韩檀梦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和多年前的小姑娘重叠在了一起。
“快选呀，叶少！我的耐心有限。”
灯光晃得叶苏眼睛干涩，漆黑而凌厉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博城。
他听到了海里微弱的游水声。
叶苏沉默，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不过半分钟，叶苏淡漠地开口。
“她。”
说话间，他抬起头，指向韩瑾雨。
“所以，你放弃她，是吗？”
叶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冷淡地开口。
“嗯，放开韩瑾雨。”
真切地听着他口中说出的名字，韩檀梦的唇边扬起很浅的笑意。
深深地看了叶苏一眼，她的眼眸里染上一丝的恨意。
“阿苏，为了这个女人，你不要我，不要你的孩子！”
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到她的嘴里，有点咸。
“你对得起我吗？”
她真是懦弱又可怜。
胸口的空洞越来越大，疼痛越来越难忍，连腹部都有种钻心的疼痛。
“砰”的两声枪响，韩檀梦蜷缩成一团，快速地掉了下去。
对面的韩瑾雨也掉了下去，她害怕地尖叫起来。
又是一声枪响。
韩檀梦想，她还是不够死心。
她睁开眼，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叶苏向韩瑾雨那边跑去的身影。
心太疼了，又好像感受不到心脏的存在。
万念俱灰。
“叶苏，我恨你！”
夜晚的海风带着咸腥，清晰地让叶苏听到了韩檀梦的话。
他眉头微微皱。
下一秒，他跑了过去，拉住了即将掉落海里的韩瑾雨。
黑夜一道是障碍。
水里潜伏着游过来的特警们终于跃出了水面，迅速地爬上船，制伏了博城。
“祁睿泽，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博城的眼瞳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高大身影。
“……”
祁睿泽没有理会他，急切地跑到韩瑾雨的面漆，翻过韩瑾雨的左手。
五根手指一根也没有少，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却发现小手白皙的手背上是留下一个深陷的凹口，被磨得几乎露出骨头。
似乎碰到了她的伤处，她失了意识地哼了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痛楚。
祁睿泽立刻放轻了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揩去她嘴角的血迹。
却发现嘴里血依旧绵延不断地涌出更多。
白色的衣袖上湿了一片。
手抖得越发厉害，殷红而粘稠的液体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痛意涌进五脏六腑，让他连呼吸都不敢。
“阿泽，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