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羞辱我的体重!”
“你可以羞辱我的英灵的尊严!”
“你还可以羞辱我是个村姑!”
“但你不能羞辱我的作为Ruler的职业操守!”
“我要跟你拼了!!!”
贞德立马幻化出自己的大旗帜,朝着卫宫切嗣踏出去了一步。
然后就停住了。
她尴尬地回头对着两仪式和浅上藤乃说道:“喂,你们两个这个时候不应该拦住我才对的吗?不然我没有台阶下啊!”
两仪式则是满脸的懵逼,说道:“要打就打,磨磨唧唧干嘛?”
浅上藤乃直接喊道:“我早就想杀了这些美女了,你赶紧上去吸引火力,我用魔眼偷袭!”
“额……”贞德顿时懵逼了。
“那个……两个大小姐,她们毕竟和我们关系不错,这时候应该懂点人情世故,你们拦着我让我骂几句事情就过去不对吗?我一个村姑都懂的人情世故,你们身为大小姐——”
贞德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两仪式和浅上藤乃正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要打就赶紧打!废什么话?”两仪式吐槽道。
然后她改变一直端庄的姿态,将雪白的小手从袖口里面伸出来,抬起柔软的食指,指向卫宫切嗣说道:“我讨厌这个男人!”
两仪式说出的句话,并不只是因为刚刚卫宫切嗣那番冷血无情卑鄙无耻的言论,而是她从走进来,看见卫宫切嗣的第一眼就觉得讨厌。
从卫宫切嗣那无神的双眸,她就可以看出,卫宫切嗣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都是在内心里不断否定自我,不断伤害自己的人。
卫宫切嗣的起源跟他名字是一样的,“切”和“嗣”。
也就是“破坏”和“缝合”。
是“缝合”,并不是“治愈”,是永远永远都会残留伤疤的治疗方式。
也就是说,他倾向于破坏一切,然后又倾向弥补一切,但只是弥补,是不完全的救赎,终归会是抱有遗憾的存在。
而式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杀人的冲动。
她想来参加圣杯战争,很大因素就是为了发泄内心的这股冲动。
两仪式发现,卫宫切嗣,这是个悲哀的男人,也是可以激发女人母性的男人,所以他身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美人,每一个美人都想着去治愈这个男人。
虽然现在两仪式不知道什么是起源,也不知道所谓的同性相斥。
反正她就是感觉卫宫切嗣这个人很讨厌。
就像第一次看见浅上藤乃时的一样。
看着这种正逐渐走向崩坏的人,就像是自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样。
否定异常的自己,厌恶着自己,也同时厌恶着跟自己一样的人。
但更让两仪式感到厌恶的是,这个卫宫切嗣似乎有着自己的人生追求,而自己则是漫无目的地活着。
这又让其中又多了一丝嫉妒。
与此同时,卫宫切嗣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他看着这个端庄优雅的少女,她同样能给人拥有着高贵气质的感觉,但截然相反的是,她是典型的远东风格的高贵,与爱丽丝菲尔的西式华贵完全不一样。
而且,看着少女无神的双眸,看着她指着自己说出的话,以及这个少女全身弥漫出的杀意。
卫宫切嗣深感到她很危险。
危险程度跟自己第一次拿到言峰绮礼的资料一样,给予他一个琢磨不透的危险。
因为他感觉这个少女和言峰绮礼一样,行事没有自己的想法,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自己作为一个坚定的正义的使者,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会没有自己的意志。
理解不了,便是触及不到,便是未知,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着恐惧的。
卫宫切嗣此时的恐惧也是来自于此。
但他不慌,跟言峰绮礼相比,她终究是未出闺的少女而已。
“这是我们的自己的策略,轮不到你们外人指指点点!我从未听圣堂教会说过,这场圣杯战争会出现什么Ruler,要不然圣堂教会为什么不直接拜托你去杀死caster?”卫宫切嗣冷漠地说道。
“我们这些御主都是为了圣杯而来这的,对圣杯没有兴趣的家伙请别指手画脚!”
他的话,让贞德顿时语塞了。
此时,阿尔托莉雅虽然还是很愤怒,但作为从者就必须尊重御主,她开口说道:“Ruler,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插手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开战!”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哼,贞德,藤乃我们走,我们自己去杀了那什么卡斯特!”两仪式忽然说道。
话罢,两仪式转身便离开了。
浅上藤乃拉着还是懵逼状态中的贞德,跟着离开了。
等两仪式她们离开之后,爱丽丝菲尔叹息道:“切嗣,为什么不好好跟Ruler沟通好,有了Ruler这个不竞争圣杯的盟友不更好吗?”
“不需要,像这种满口都是正义的人,只会是阻碍!”卫宫切嗣说道。
接着,他离开了。
不管是刚刚会议,还是离开前,卫宫切嗣都没有正视过阿尔托莉雅一眼。
这让感觉被无视的阿尔托莉雅,愤怒到紧咬着嘴唇,盯着地上的地毯。
爱丽丝菲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摸了摸她的肩膀,然后追上卫宫切嗣去了。
久宇舞弥也鞠躬后离开了。
整个会议室就只剩下阿尔托莉雅一人了。
这种被战友羞辱的感觉,和她生前时的一模一样。
这让她感到很悲哀。
为了排解烦躁,她拿出自己的新宝具,重新把日记读了一遍。
“哈哈哈。”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感觉这个东流年是在是有些风趣。
而且,虽然他选择的是身居幕后的战术,但就昨天晚上Rider勇闯战场,以及Rider出手帮助自己这两件事,如果没有御主的首肯,Rider怎么会如此行动?
这肯定是作为御主的东流年的决策吧!
由此看来,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呢!
跟卑鄙的切嗣完全不一样呢……
要是他是自己的御主该多好啊,自己就能堂堂正正地像个骑士一样战斗了。
想到这,阿尔托莉雅立马摇摇头。
作为从者,怎么能有如此不忠的想法呢。
不过,这个印刻在自己灵基中的男人,可能真不是一般人呢!
真期待和他正面交锋呢。
……
啊啾!
东流年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感觉怎么有人在夸我帅?”东流年吐槽道。
这时,门外的外卖员正提着披萨无语地看着他。
东流年接过披萨之后,问道:“哥们,你对冬木很熟悉才对吧,认不认识朔月家呀?”
“没听过,干嘛的?”外卖小哥说道。
“是开神社的!”
“神社?冬木哪来这种东西,冬木能拜神的地方,不是只有柳洞寺的吗?”
话罢,外卖小哥便离开了。
东流年挠挠头,看着脚边的美游,顿感迷惑。
是这个世界的朔月家藏得深吗?
还是说美游就是平行世界来的?
但她不是被卫宫巨侠送过来的吗?而且是平行世界时间线的五年后。
为什么会提前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