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旁的何姓卫将军拍马上前,对着安郡守拱手说道:“大人且放心,末将定然会将那大言不辞的长孙小儿亲自压到大人桌前询问。”
“哈哈,好。若是能将那长孙小二擒住,我记你大功。”安郡守笑道。
“末将遵命。”那何姓卫将军用着感激涕零的声音对着安郡守拱手谢道。
长孙忌注意到下面叛贼的发出了动静,知道叛贼马上就要攻城了。
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传令士兵,轻笑了一声。大声道:“弟兄们,看到了吗?这群叛贼已经忍不住赶来送死了,这前锋部队我看应该会有一万叛贼,我想咱们应该可以留下他们七千颗人头,你们说,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有。”
一道道喊叫声在城门上面响起。中气声十足,但从这喊叫声中就可以看出士兵的士气如何。
长孙忌看着下面的反贼已经开始攻城了,他大喝道:“各小队好准备。”
其实不用他说,城墙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精神紧绷,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着下面叛贼越来越近,长孙忌缓缓举起一只手,吩咐道:“弓箭手做好准备。敌人不到二十步之内不准放箭”
估算着城墙和那群叛贼之间的距离,终于,长孙忌猛地一攥手大喊道:“放箭。”
随着长孙忌的喊声落地,一只只弓箭从城墙上面射了出去。因为人手的原因,此时他手下一千多人全部都手拿着弓箭,不断的放箭。反正在这个距离,根本不用瞄准,以反贼的人数密度,只要有手并且会搭弓射箭,就可以。
一队队的士兵上前射箭,然后后退搭箭,待前一队退下之后,就立马补上。期间不做停歇,一只只的箭枝就好像雨滴一般落在城墙之前那群叛贼身上。
战场上面,个人武艺是决定生死的重要依据,但比武艺更能决定生死的是运气。随着箭雨过后,反贼们留下一地的尸体,有的反贼已经扛着登天梯来到了护城河前。
京城作为大燕的京都,在建造的时候,就和其他的城池不一样,完全是按照边塞战争要塞的规格建造的,不说城墙的厚度和高度是比寻常的城墙高多少,厚多少。
就单单说作为城墙的护城河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整条护城河足有十丈之宽。有些泛黄的河水在护城河中随着微风的吹拂,泛起阵阵的涟漪,河面上漂浮的一些枯枝败叶,还有一些浮萍根本就让人看不清这河水究竟有多深。
若是有人想要仗着水性想要油锅护城河,那就是自作聪明。在长孙忌的认知中,根本就不会有人能游的过这护城河。
不是说这护城河水是神话中那种鹅毛不浮的弱水,而是这护城河内,不仅河底被人洒满了铁刺、铁蒺藜之类的东西,就是河中央也被人布满了全是铁刺的铁网。
当然,这些东西自然被人布下,就可以被人拆除。若是这安郡守能够舍着人命往里面填,到也不是不能将这些东西给拆了,但那时他们就在城墙之上看着,不加以阻拦的情况。
对于这条河的布置,长孙忌还是很满意的。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郡守是怎么才能攻破他布置的第一道防线。
在漫天箭枝的袭击下,冲到护城河的反贼根本就没有停顿的时间,一个个将登天梯横放过去,搭在护城河的两岸,形成一个简易的桥梁。
然后晃悠的身子便想着横渡护城河。
不过,站在城墙上面的长孙忌笑了笑,对着传令兵下令道:“传令,一三五七小队将攻击角度下调,将那些过河的反贼给我射进河里。”
随着命令下达,原本漫天的箭枝立马分成了两方,一方依旧是高空抛射,另外一方则是对着向者正在护城河上面晃悠的反贼直射去。
原本就晃晃荡荡的反贼一个个就就像是那下锅的饺子,一个个的掉落在护城河内,被弓箭射入水中的自然不用多说,直接便死掉了。还有一些没有被弓箭射到,反倒是自己吓自己,一脚没有他塌稳,落在空处,掉进护城河内。
这些落在护城河内的反贼,其中有一些不会游泳的只是在河面上面留在一串水泡,便彻底的沉入水底。
就是有些水性好的,也没有撑住多久,原本这些反贼还想着在水中游过去,不过还没有游多远,身上便被划出了不少血口子,挣扎着被从城墙上落下来的箭枝射死。
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原本还一片平静的护城河上就飘满了尸体,原本有些泛黄的河水也开始泛红。
长孙忌大笑着,因为下方的惨叫声、冲杀声实在是太过杂乱,他也懒得再对着安郡守喊话了,只是对着他竖起了中指,并且还摇晃了几下,一脸的不屑。
长孙忌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懂他的手势,不过就算是看不懂,也完全可以体会到其中的挑衅味道。所以长孙忌也不怕对方体会不到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在长孙忌做完这个手势之后,长孙忌便看到了那安郡守身旁一阵人马调动,又有一批反贼冒着从天而降的箭枝向着城墙这边冲过来。
不用长孙忌吩咐,见敌人又派了更多的人手过来,他手下的士兵射箭的速度自主的就增快了不少。
期间,长孙忌为了让他手下这些士兵能够得到短暂的休息,还将一些青壮年给调到城墙之上,毕竟就算不是什么强弓,拉得次数多了,这士兵的肩膀也肯定是受不了的。
就这般,安郡守的手下叛贼足足进攻了一天,也没有将护城河给彻底的攻下,期间虽然有一两个冲过了护城河,不过一两只小虾米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没有爬上城墙就被给解决了。
随着夜色的降临,安郡守的的攻势便已经退了下来,城墙上面的士兵一个个也都瘫坐在地上,刚才搭弓拉箭的时候,情况紧急,他们还能强撑着,现在危险情况下去,他们只感觉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净一般。
下面有人将饭食抬到城墙上面,长孙忌操着已经有些嘶哑的嗓子安排士兵开始吃饭,在城墙上面指挥了一天,不光士兵累,他也累,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