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润摇了摇了脑袋,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不知道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跟着公子离开会有很大的好处,但是我并不可怜,也并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我兄弟,不管仇人是谁,不管他究竟有多强大,只要我们会兄弟齐心协力,总会有一天会为我们亲卫报仇。所以也不需要公子过多的怜悯。”
长孙忌摇了摇脑袋,道了一声:“迂腐。”
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开,既然对方不需要他的帮助,他自然不会紧赶着贴上去。
而且在他看来,这雨润除了心性值得一看之外,其余并没有让长孙忌看上眼的,像雨润这种连入道境还没有进的读书人,他若是想要,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虽然这雨润兄弟有些特别,不过那也只是和普通百姓相比,和稍微有些家世的相比,就有些不够看了。
本来以他的心性帮助他们兄弟两人将这些人入土为安之后,就不会在多管闲事,不过不知是因为雨润的遭遇让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还是其他,长孙忌人对着雨润这人倒是生不起什么恶感,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要出手帮他一把。
长孙忌停下脚步重新转过本身来,朗声道:“我给你一篇功法,你若是修炼成功,不管仇人有多厉害,你都会能报仇成功,我只说一遍,能记住多少,全看你造化,当然你也你可以选择不听。”
说罢,长孙忌不等雨润说话,一段段功法便背了出来。
片刻之后,长孙忌闭上了嘴巴,看都没有看雨润直接转身离开,进了一处民宅,准备休息。
走进民宅中,长孙忌扶着门框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弄想的,他刚才直接将《熬鹰》这本功法传给了这个雨润
他本来只是想着随便找一本功法传给他,却没有想到当时脑海里《熬鹰》这本功法竟然莫名其妙的蹦了出来。
长孙忌苦笑了一声,想着可能这就是命吧,这《熬鹰》的功法也许本来就和雨润相符吧,也不知道对方刚刚记住了多少。
将这些念头抛出脑外,长孙忌找到这家住宅的床榻,也不嫌弃,直接躺了上去。
这一天一夜长孙忌也累的不轻,不过是刚刚躺下没有过去多久,长孙忌就打起轻微的鼾声。
“啊~幺”
一道尖叫声传来,长孙忌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手掌已经搭到腰间的长刀上面去了。
他凝神听去,叫声是在房间外传来了,除了叫声并没有打斗声,长孙忌松了一口气,知道并不是敌人来袭,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房屋外,长孙忌看见王刚、陈止等亲卫都在外面,正围着一个人,见长孙忌走过来,连忙拱手见礼。
长孙忌也看清众人说围住的人是谁,正是雨润的兄弟雨筏。
长孙忌皱了皱眉,张口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将雨筏围起来干什么?”
“公子,这小子疯了?”熊老二对着长孙就忌拱手说道。
“疯了?”
“对,疯了,公子看看,他将他原先怀里抱着尸体给生吃了,你看他肚子,还有哪里。”熊老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哪里有着一堆骨头,还有一些被撕咬的不成样子的血肉。
长孙忌又低头看向雨筏,见他披头散发,透过杂乱的头发,长孙忌看到了一双透着疯狂、暴虐的眼睛,还有已经不成样子的嘴巴。
目光顺着他的身子望向下移,长孙忌看到了雨筏那已经被撑得鼓起的肚子。此时,雨筏已经完全没有一个人的样子,但是和野兽有些相像。
长孙忌皱着眉毛,他感觉有些恶心,但好歹经历了几场血战,让他有些适应,要不然他非得吐出来。
“那个叫雨润的书生那?”长孙忌扭过头询问道。
“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昏迷了。刚才要不是巡逻的士兵眼疾手快,这书生现在估计就只剩下骨头了。”王刚对着一旁空指了指,长孙忌顺着望了过去,便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雨润。
“公子,那书生看样子段时间内醒不过来,而这个雨筏已经完全疯了,咱们该怎样安置他们?”
长孙忌抬头看了看天空,估算了一下时辰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了,将这个雨筏打昏,绑在树上,给那书生留下一封书信,说明缘由。”
众人点点头,也没有人多说什么,按照长孙忌所说的,立马行动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便已经按照长孙忌说的办好。
长孙忌也不在此过多停留,带着众人出了村,便又向着京城方向赶去。
一路风餐露宿,长孙忌站在一处高岗之上,望着远处的京城,此时他距离京城已经不足一日的路程了,他望着远处的京城,不由的思绪万分。
进京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不过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犹豫的必要了,不过是远远的眺望了几眼,长孙忌便收回了目光,重新甩动马缰,驱使着马匹向前赶去。
长孙忌一行人各个都是骑着大马,腰间挎着长刀,顺着道路奔驰,路上的百姓远远的看见长孙忌一行就赶忙避开。
这是阶级之间的差距,长孙忌也乐得如此,最起码不会降低他们行军的速度。
不过,事事皆有意外,在这道路上,几乎全部都是不想惹事的,但总是有一两个特别的。
看见长孙忌一行人不急着躲避,反倒是非常欢喜的迎了上来。长孙忌看着那人,在马蹄即将踏在这人身上的时候,拎住马缰,让胯下的大马停了下来。
拦住长孙忌的这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一是破旧不堪,脚上的一双布鞋已经只剩下一只,而且前面还露出了四个脚指头,活脱脱一个乞丐的形象。
这人看着被护卫保护住的长孙忌笑了笑,先是举了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然后这才拱手说道:“阁下可是长孙无忌长孙公子。”
长孙忌摆了摆手,示意护卫让开,然后说道:“在下正是,不知这位好汉是……”
这人抬起头,然后撩了撩两边垂下来的头发,说道:“我叫苟世安,不知公子是否对在下还有没有印象。”
看着这人的样子,长孙忌微微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这人让他看着有些面熟,但是他却有些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