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大军分成了近百个小队,由他原本的亲卫军分开带领,这样每队的士兵不是很多,倒是少了很多原本不该耽误的时间。完全能跟的上他的速度。
因为之前消息已经被魏槐阴给通报给侏儒他们了,长孙忌此次出行,倒也没有想着再能将侏儒他们吊出来了。
不过正因为消息泄露出去了,长孙忌正好可以将计就计,让那群沙匪降低警惕,想着此次出行虽然明面上是剿匪,但实际目的是为了将刺杀长孙怄青的刺客给引出来。
假假真真、虚虚实实。他们想不到长孙忌此次出兵的目的已经变成了他们这群沙匪了。
这日,天色变黑,长孙忌吩咐士兵找到能够遮掩黄沙的沙丘地方,进行驻扎,不过还没有下马,便察觉到军队后面似乎有些混乱,长孙忌正准备派兵过去询问,便见一骑从远处向着这边奔来,到了长孙忌跟前,急急忙忙的下马向着他拱手道:“禀主公,我军的粮草受到沙匪袭击。”
长孙忌脸色不变,张口询问道:“战况怎么样。”
“已经被黄将军带兵给打退了,不过这群沙匪很是狡猾,仗着马快,一直对粮草不断偷袭。黄将军说,马上就要天黑,仗着地势熟悉,马匪夜晚定然还会侵袭,要不要趁机做局埋伏。”
长孙忌没有说话,微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告诉黄将军,那些马匪只是虚张声势,有大军在此,那群马匪不敢趁夜偷袭,只需小心提防就是。”
“遵命。”那士兵,点头答应,然后翻身上马,回报消息去了。
看着这个士兵渐渐远去,长孙忌将王刚招过来,贴着他的耳根小心说了几句话,然后在王刚略显惊讶的表情中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做。
王刚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长孙忌抬头望天,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色,轻笑了一声,然后将手抬到半空,手掌摊开,随后又紧紧的握住。
荒漠中虽然天气温差虽然比不上沙漠,但是也并不小,晚上士兵休息必须要有军帐。
所以,在士兵将各处的营帐全部都扎好之后,长孙忌将长孙怡叫来,吩咐道:“之前黄将军派人来报,说是今晚沙匪很有可能袭击后方粮草,你不要声张,暗自挑选好一批精锐的士兵,一会随后去后方埋伏。”
“啊?”长孙怡面色有些古怪,他看着长孙忌说道:“可是刚刚我听人说主公你认为沙匪今晚不会来,只让黄将军小心提防就是。”
“哈哈,那是之前,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剿匪,小心总是没有什么大错的,咱们做好准备,他们不来那自是最好,来了,咱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长孙忌笑道。
“这倒也是。”长孙怡笑了笑,也没有多想,只是对着长孙忌拱了拱手,便离开准备去挑人去了。
长孙忌看着长孙怡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自己这个族兄只是继承了他叔父的一身武艺,他叔父的智慧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继承,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叔父昏迷之后,短短一段时间,长卫就变成了那般模样。
清晨,长孙忌从军帐中走了出来,皱着眉望向远处,大风刮得到处都是黄沙,沙粒顺着缝隙钻进了盔甲中,让人感觉十分难受,不过条件不允许,在这里,水源最是珍贵。
不用说洗澡,就是洗脸那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不过是拿毛巾沾了点水擦了擦脸。
看着周围的士兵有的正忙着收拾残破的营帐,有的则是将同僚的尸体搬到一起,准备掩埋掉。
昨晚,他并没有睡得很好,准确来说,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入睡,他昨天晚上带着士兵赶到后方粮草的地方进行埋伏,不过,昨晚沙盗并没有袭击粮草,反倒是袭击的他原本所在的帅帐。
长孙忌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待在帅帐,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危害,只不过原本留守在这里的士兵却是被杀了不少,而且帅帐被这群沙盗翻了一个底朝天。
昨夜,他知道帅帐被袭之后,立马派兵赶去救援,损失实际上并不是很大,只不过是折损了不少脸面。
长孙忌安排士兵将有些杂乱的营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将阵亡的士兵就地掩埋。
将一切收拾完毕,长孙忌正准备吃点东西,却见一士兵向前对着长孙忌拱手禀告道:“主公,在……”
长孙忌看着他嘟嘟囔囔,皱了皱眉,训斥道:“有什么事情就说,畏畏缩缩像个什么样子。”
“主公,在前面四五里外,主公的头盔被那群沙盗装满……装满了尿,挂在了半空中。”那士兵低着头有些畏惧的说完。
“呵。”长孙忌气急反笑。
“这群沙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传我军令,即刻出兵,为昨天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不将这些沙盗全部斩杀,我誓不为人。”长孙忌大怒道。
“诺。”原本低着头的那士兵,满脸涨红的对着长孙忌拱手道,所谓主辱臣死,等到他们这一代,长卫已经在长孙氏手中三代了,长卫的这些士兵对长孙氏的归属感很大,甚至都已经超过了朝廷,现在长孙忌这般被沙盗们羞辱,他们也是感到万分羞耻。
长孙忌的命令在大军中得到了很快的实施,军队在吃过饭之后,全军出发,向着前面进军。
走了没有多远,士兵说的那个头盔,长孙忌也看到了甚至还是他亲自取了下来。
一个泛着幽光的头盔,从头盔的表面就可以看到铸造头盔的材质是上好的铁料,上面不仅印着花纹在护耳的地方还雕着兽形。
在头盔里面是上好的丝绸还有棉线织成的锦布,十分柔软、温暖,原本可以给主人带去更好的体验,不过现在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这是昨晚他留在帅帐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沙匪羞辱他的工具。大军面前,所有的眼光都注视着长孙忌和他手中的头盔。
长孙忌深吸了几口气,尽管他经历压制,但是严重还是冒着怒火,他轻轻将头盔摆正,然后直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一股子尿骚气瞬间就充斥了他的鼻腔。
“主公……”长孙怡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来,便被长孙忌伸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