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叫连心毒,取自十指连心的成语,中了这种毒之后,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毒素就爆发,感觉十根手指头奇痒难忍,里面就好像有小虫子在里面游动。
让中了毒的人忍不住用嘴撕咬自己的手指,让疼痛来压制住痒意。不过就算是将手指上面的所有肉全部都咬干净,也会感觉骨头缝里透着痒意。
若是熬过第一次,也并不代表着结束,在以后的每天太阳初升的时候,毒素都会爆发。
第一次只会感觉到十根手指有痒意,等到第二次就会感觉栓双手加上双脚都会感觉痒的难受。
紧接着就是两条胳膊和两条腿,然后是脑袋,再接着便是整个身体的躯干。
因为奇痒难忍,中毒的人很容易直接自我了断,不过这种毒最折磨人的地方也就在这个地方,因为这种毒发作的时间一般只有太阳初升的半个多时辰。
过去这段时间,就又会恢复常态,根本让人感受不到自己中毒,在发作的时间内,中毒者的所有理智都会被痒意侵占,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自杀,可等毒效过后,等中毒者缓过劲来,他又不想着自杀了,毕竟蝼蚁尚且偷生,在没有痒意折磨的状态下,若非大毅力者根本下不定决心直接自杀。
“长孙忌,你为人作恶多端,仗势欺人,更是冤枉忠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红衣人看着满眼怨恨的看着长孙忌,恨恨的说道。
长孙忌面露古怪,他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自认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对的自己的良心,这红衣人满腔怨恨的这般说他,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是他和这红衣人交手这么长时间对方第一次说话。听他的口气,是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长孙忌猜测对方的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衍州那些被自己抄家灭族却逃得一劫的那些世家人。
不过让长孙忌略感到奇怪的是,虽然这人的声音充满着怨恨,但是长孙忌却是感觉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
他记忆力超群,但也并不是神,除了一些他熟悉的人,否则他不会感觉到对方的声音熟悉,除非他之前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对方给他留下了很深的感触。
在衍州,那些被自己抄家灭族的世家子弟,逃出去的自己一个都没有见到,只有王良并被他们刺杀过一次。不过事后,长孙忌打听到,刺杀王良并的那两人没有一个是背着棺材,一身红衣,而且还是和尚的。
“等等,和尚。”长孙忌眼神一聚,眼里透出冷冽,他似乎猜到这红衣人的身份了,他又看向那个红衣人,眼光特意在那红衣人背上的棺材看了看,刚才他没有注意,现在一看,那具棺材上面刻着许多精细的花纹,棺材的主人定然是非富即贵。长孙忌眼神闪了闪,心中又有了猜测。
“呵呵,说我作恶多端?我倒还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无所谓,我也只当是你的诬陷,不过若是想要将我长孙忌留在这里,凭你们这些人还真不够格。”长孙忌一边说着,一边撒了众人一眼,眼中尽是不屑。
“哈哈,到这个时候了,长孙忌你就别嘴硬了,你预料我们会埋伏你,所以用亲卫布下埋伏。不过这一切早就被二娘看透了,二娘提前预料到你会预料到我们的埋伏,所以反手又是一预料,你就直接栽进了这里。”那个刚才对着长孙忌吐口水的那个侏儒对着旁边那个穿着黑纱的女子嚷道。
不等别人答话,这侏儒面色一冷,伸出短小的舌头舔了舔自己一嘴的黄牙,露出一副嗜杀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不过,二娘,你看到了吧。这长孙忌脖子还真硬啊,到这个时候,都被咱们围在这里,还一副看不起咱们的样子,我一会倒要看看,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之后,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硬话。”
“嘻嘻,你这小矬子可不要小瞧人家,人家可是将军,你瞧那魁梧的身材真是让奴家的心都给化了。”说着,那黑纱女子还对着长孙忌抛了一个媚眼。
长孙忌皱着眉没有说话,依旧是冷冽的看着这一群人。
“嘻嘻,要不然长孙将军不如从了奴家,你我一起浪迹天涯,恩恩爱爱,岂不快活。只要你从了奴家,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也不用再打打杀杀了,免得再伤了咱们的和气。”说完,那黑纱女子盯着长孙忌望去,媚眼如波,好像能将人直接给融化。
长孙忌搭理她,甚至连都没有看她,只是低下头思考着什么东西,好像没有听到对方说的话一般。
“哈哈,二娘,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又何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可是大燕的驸马,也不可能抛弃一切,跟你私奔。你要是浪迹天下,不如考虑一下我,哈哈。”旁边那侏儒一副得意洋洋的说道。
“哼,少他娘的放屁。”这黑纱女子泼辣的很,一张口便是满嘴荤话,倒是也不害臊。
周围的人,不是江湖人就是军旅中人,平日里看的多,经历的也多,脑子里一个比一个污,自然是能听懂这黑纱女子讥讽侏儒。各个都是哈哈大笑,就算是顾忌形象的,也都是嘴角含笑。
那侏儒被这女子说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却是不敢和这女子犟嘴,只好对着长孙忌撒气。
“哼,你笑什么笑,等一会我将你的脑袋给直接扭下来,当尿壶,我看你还笑不笑。”
长孙忌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恨恨的看了这侏儒一眼,将这笔仇记在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的报复他一下。
他看向那个中了他的毒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黑衣人道:“怎么样,我送你给礼物你还喜欢吗?”
说着,长孙忌将手指向嘴里塞了塞,一副要将手指咬烂的样子。
“那黑衣人眼里满是怨恨,他身影动了动,但是依旧忍住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冷冷的看着长孙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