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空隙,不知又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两个黑衣人对着长孙忌袭来,还不待长孙忌将其击杀,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两人,接着又两人,前后足足冲出来有十几个黑衣人直接将长孙忌团团围住。
在王刚和樊构讳的身旁也是这般情况。不过因为之前他将主攻的红衣男子和紫衣女子给打伤,所以围住他的黑衣人要被王刚、樊构讳那边要多得多。
长孙忌脸色变一变,他体内内力比几人都高,对付几个人没有问题,但也有一个限度。
经过一番交战,他不断格挡不知从什么地方刺过来的刀剑,虽然不断有人加入战团,但是好在这些人的武功并不如最初的两个人高超,虽然人多,但是长孙忌还可以应付。
不过,随着时间的延长,长孙忌感觉也有些吃不消,这和战场上还不一样,战场上的士兵基本上都没有练过武,对他来说,只是屠杀就可以,什么时候体力耗尽了,什么时侯才会受伤。
但是这些黑衣人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终究是会武功的,乱拳打死老师傅,若是不仔细应对,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剑便能伤到他。
挥手又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砍掉,长孙忌趁机冲出战圈,长时间的内力消耗,让他感觉有些吃不消。
他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的黑衣人,直接便向着樊构讳的方向冲去,对于群战,樊构讳的幻术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一边躲避向着自己冲来的黑衣人,长孙忌一边吼道:“王刚,放信号。”
说罢,在围攻王刚的几个黑衣人便又加紧了攻击,根本将王刚脱不开手,不过,一个穿云箭在樊构讳正方炸裂开来。
长孙忌咧嘴一笑,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在之前他便和王刚、樊构讳两人定好了,遇刺之后,喊谁的名字,另一个人便放信号。
长孙忌这时已经冲到了樊构讳的面前,在樊构讳周围正有一群黑衣人正在不断的互相砍杀,而樊构讳则是站在一旁。
樊构讳见到长孙忌向他冲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红着眼的黑衣人,脸色一下就跨下来了,他对着长孙忌开始拼命摆手,嘴里喊着:“别过来。”
这个时候,长孙忌自然不会不过去。一开始他只是装作听不见,径直向他冲去,不过后来见樊构讳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倒也装不下去了。
于是就大喝一声道:“樊老哥别怕,我来救你了,你坚持住。”
樊构讳一张脸瞬间便黑了下来,他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让你别过来,是怕你牵连我。你还真当我害怕因为我将你陷入危险中吗?你还真会为自己加戏。”
不管,樊构讳心里怎么想,长孙忌已经向他冲来,而且越来越近。其实就算是长孙忌现在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的内力,但只凭这些黑衣人根本留不住他,他自有办法离开。
不过,若是陷在后面这黑衣人中,等他再杀出来,也不会太好受。这后面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故那,他不可能一点底牌都不留。
而且这樊构讳行走江湖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有死在里面。长孙忌不信他就没有一点手段,从他们自京城离开之后,这一段时间内的相处,长孙忌觉得樊构讳绝对没有他现在看起来这么简单。
甚至现在长孙忌觉得自己当时能这么容易的擒住他,是因为这厮想让他擒住。
他倒刚刚好可以借助这件事情测验一下,反正信号发出去,他之前准备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若是这樊构讳真没有什么本事,他到时候拖住这些黑衣人保住他的性命还是可以的。
他想不明白这樊构讳究竟是怎么施展幻术的,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用一些特殊的草药,通过特殊的方式释放出去,达到幻术的施展。
结果他刚刚冲到樊构讳身旁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便追了上来,然后,紧随着便是一恍惚,眼里透着迷茫。
本来,长孙忌以为对方也会陷入自相残杀的下场,不过他们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不过他们恢复了,就是原本樊构讳这边陷入幻术的黑衣人也恢复了清醒。
长孙忌两人直接被他们围在中间,长孙忌一开始还装作护着樊构讳,格挡这些黑衣人,不过很快,随着黑衣人的攻击加快,长孙忌便借机将刺上樊构讳攻击故意漏出去,然后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看着樊构讳的反应。
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更真实一些,长孙忌还专门让身上不轻不重的挨上几下。
这樊构讳之前并不知道长孙忌炼化过银手的内丹,也不知长孙忌体内究竟有多少内力,只能凭借长孙忌现在的年纪猜测。
不留痕迹的将刺向他的刀剑给格挡住,看着长孙忌肚子上又挨了一刀,樊构讳觉得长孙忌凭他这个年纪修炼的内力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不错了。
知道自己若是再拖下去,长孙忌就撑不住了。樊构讳叹了一口气,他对长孙忌并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若是让长孙忌死在自己面前,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
他最怕的就是麻烦,要不然以他手中幻术的本领,去哪个府上,稍微糊弄几句,混身道袍,道几声:“无量天尊。”再稍微露上几手,得到的待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不会在一进京就进厨房厨子,在街头卖杂技。这样虽然每日为生计担忧,但是却不会有什么麻烦找到他。
至于在耍杂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个意外,只是遇见了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和尚。
叹了一口气,樊构讳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对着长孙忌喊道:“帮我拖住一刻钟,剩下的就交给我。”
这次轮到长孙忌吐血了,撑一刻钟以之后,剩下的还交给你,他要是能撑住一刻钟,也用不着他了,估计他的援兵都快到了,毕竟从发射信号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