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看透杂技的手段,各位爷可就高看我了,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事,又怎么会是一般人能这么轻易看出这里面的手段。”
“不过各位爷放心,这杂技的手段我虽然没有看懂,但是每天看他们表演,这其中的过程,我是很了解的,各位爷,你们看,现在那青年的脑袋已经断了,等过一会,这中年人就会再把这青年的头给安回去,只需说上一声‘儿子,归位。’那青年便会从那箱子内走出来,脖子上面一点被刀砍的印记都没有。”小二拿了好处,解说的倒是尽心尽力。
长孙忌点点头,正准备让他下去,却见下面中年汉子已经开始准备接着向下表演了。
专心看下面大汉表演杂技,长孙忌也没有在分心让这小二下去。
倒还真和那小二说的一样,那中年大汉将青年脑袋按上去,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儿子,归位。”
说罢,那中年大汉转过身来,看向百姓,等待百姓的掌声和叫好。不过等了一会,却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他扭过头看了看,原本应该走出来的青年却是依旧呆在箱子内,一动不动。
他对着百姓笑了笑,又重新扭过头来,咳了咳嗓子,大声喊道:“儿子,归位。”
不过,在他喊完之后,那青年还是一动不动。
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有些乱糟糟的了。
还站在桌子旁的店小二有些惊讶,他张着个嘴,呐呐道:“不可能啊,他前几次明明从箱子内走出来啊。”
说了一声,他回过神,看了看长孙忌,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位爷,今天他不知怎么了,前几日那青年却是走出来,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长孙忌点点头,店小二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编瞎话哄骗他,而且从下面百姓的反应上也可以看出,今天的事情好像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此时,楼下的那汉子又有了新动作,他对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拱手说道:“我父子走南闯北,靠着这手艺吃口饭。近日初来京城,什么规矩都不懂,若是无意碰了什么规矩,还望这位高人见谅,手下留情,饶我儿子性命。”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这中年汉子嘴里说的高人在哪里。
“原来是被人给算计了。”长孙忌轻笑了一声说道。
楼下那中年汉子拱手行礼之后,见人群中没有反应,知道对方不愿这般轻易的绕过他,便又接着说道:“若是能绕过我儿子,从此之后,我父子不在京城表演任何杂技,自明日起就离开京城,永生不在踏入京城半步。”
说完之后,待了一会,他对着那个青年又喊道:“儿子,归位。”
结果他儿子还是那个样子,显然那高手还没有收法。
那中年汉子见此,脸色变了变,咬了咬牙,又对着人群拱手拜了两次,结果依旧是没人回应。
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儿子,那中年大汉叹了一口,然后从怀里拿出来一颗种子,对着人群喊道:“我本不想再施法,还请高人就此收手。”
人群中依旧没有人站出来,他儿子依旧一动不动。
见此,那中年汉子也不多说,直接伸手拿着长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将种子种在地上,将手臂上的血滴在种子上。
奇迹一般的事情发生了,不过是短短眨眼的功夫,那种子便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很快便长出了叶子,藤蔓,然后开始开花结果。
从种下种子到开花结果不过只是一杯水酒下肚的时间,等长孙忌再抬起眼的时候,那藤蔓上原本结的小瓜已经有人的头颅那么大了。
那中年汉子弯下腰,将藤蔓上结的瓜给摘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将手中瓜举起,滑落,那瓜便从那中年汉子手中的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这个时候,那中年汉子又对自己身后的青年喊道:“儿子,归位。”
这次,那青年动了,他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脖子上一边光洁,和店小二说的是一模一样,没有一点伤口。
众人看着惊奇。
楼下那中年大汉却是没有停留,他将周围的工具简单的收揽了一下,然后拿出一根绳子,一头束在地上,另一头向上一抛,那绳子就像一根钢棍一般,直愣愣的站在了地上。
背上自己收拾的东西,那大汉像一个猿猴一般抓着那根绳子几根纵身就窜进了高处,他那青年儿子紧跟身后。
两人顺着绳子爬到了高处,钻进了白茫茫的云里。然后原本那根绳子就像是上面有人拽着,一点点的被拉到了天上。
周围百姓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吱吱喳喳。过了一会讨论热情过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等人群散开之后,众人才发现有一个僧人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脑袋碎成了几半。
有好事者发现这僧人的脑袋和那中年大汉摔碎的瓜呈现出来得形象一模一样。
众看客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和尚便是那中年汉子口中的高人。人家已经开口求饶了,结果这厮依旧不依不挠,结果手艺不精,被那中年汉子害了性命。
木楼上,看了眼前发生了一幕,程平轻声道:“这僧人做事做的如此绝,落得这般一个下场倒也是罪有应得。”
姬召摇摇头说道:“这僧人虽然做事有些不道德,但是那中年汉子做的却是也不对,竟然直接将那僧人杀了,那僧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应该交给官府处置,而不是自己单独处置。”
“玄抗兄说这话我倒是不认同,这位僧人相当于卡住那中年汉子儿子的性命,若是再经过官府审核,那估计就算是手段再高,他儿子也得死了,毕竟不管这是不是障眼法,他那儿子都得呼吸啊。”
“而且这次是这中年汉子技高一筹,若是换成手段没有那僧人手段高人,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被人定死。”程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