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皇宫,长孙忌见了太子,简单的行礼之后,长孙忌便坐在一旁。
这次并不是在书房内,而是在一个会客厅内,在这个房间内太子坐在正中央,两侧除了长孙忌还有不少其他人。
见会议还没有开始,知道还有人没有到来,长孙忌便趁着这个时间将房间内的其他的人偷偷的打量了一遍。
就在他身旁有着一个长着络腮胡子大汉,这人长孙忌认识,正是之前何公公给他说的周光周将军。
在周将军旁边还有一个瘦小汉子看着眼熟,仔细一瞧,这也是一个熟人,正是之前被何公公戏弄的一番的那个叫做史地猩的官员。
在长孙忌对面有三个文人装束的人,一个是白面青年,一个中年书生,还有一个是浑身胖乎乎像一个富家翁的人。
这三人长孙忌只认得一个,就是那个体型异于常人的那个富家翁,这人也算是太子手下一个能人,堪称文武双全。叫庞平字守化,官职太中大夫,是个千石俸禄的官员。
似乎是察觉到长孙忌的目光,庞平看向长孙忌,对着长孙忌点了点头。
长孙忌笑着回礼,知道自己那般打量显得有些不礼貌,便收回了目光,不过心中却是一惊。暗道一声:“好高的警惕性。”
他自从炼化银手的内丹之后,他的内力已经很高了,没想到他不过是打量了对方一眼,便被对方发现了。
收敛了眼光,长孙忌端坐在哪里,静下心来等待剩下的官员到来。
因为各个官员居住的地方并不是一致,有近有远,所以官员到达的时间也不是一致,等到最后一个官员到来的时候,距离长孙忌到来已经隔了半个时辰了。
在长孙忌之后,又接连来了五个官员,其中有三个武将,两个文人。
太子看着台下的众人,除了一些因为有一些事情在被他派遣出京的,还有一些在外地当官的,全部都已经在这个堂中了。
他卷起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见周围的人全部都望向了自己这才开口说道:
“在一个半月前,梁州传来消息,西域轨渍国判出燕国附属,并公然成立反燕联盟,这是对燕国的挑衅。”
“殿下,西域那群小崽子这是在找死,只要殿下能够给我五千兵,我便带军远征西域,替殿下将那什么轨渍国的皇帝狗头给殿下拧下来来到京城来给殿下泄气。”坐在周光旁边的史地猩叫嚷道。
太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史地猩,笑道:“史将军的勇猛我是一直相信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咱们先放在一旁讨论,现在咱们需要先讨论另外一件事情。”
“梁州派来的使者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出发了,结果在金州的时候被金州太守给直接扣下了,造成了这个消息足足晚了半个月这才传到京城。你们说,怎么处理这个金州太守。”
“殿下,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惩,上次衍州事情就是因为使者被人在中途掩杀,这次梁州又是这种事情,若是不加以约束,人人都对向京城传递消息的使者出手,那就是直接整个京城的耳朵给堵住了。”那白面文人说道。
太子点点头道:“宋祭酒觉得该怎样对这人处理?”
“杀鸡儆猴,若是这个鸡杀得不够让那些猴子胆怯,那这只鸡就是白杀。我建议殿下派人将金州太守斩立决,三代之内男性贬为奴,女性送进教坊司。”
听到宋祭酒所言,长孙忌微微皱了皱眉,这白面青年看着温文尔雅,却没想到出手这般狠毒,这不过只是截留一个使者,按律最严也不过是金州太守有场牢狱之灾,杀身之祸都不一定有,而这宋祭祀这张口便是要灭对方三代人。
“殿下,不可。殿下的名声一直都是宽厚、仁和,不过朝中百官这般认为,就是百姓也都是这般觉得。那金州太守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此,若是殿下这般下令,我认为会对殿下的名声有所影响。”
还不待长孙忌张口说话,白面青年旁边的那个中年文士便张口说道。
“殿下,如今我国军队的主力被牵制在北边,西域那边有公然挑衅,如今,就是国内也有一些人不老实,在这个时候,治国不仅要仁和宽厚,还要有狠烈手段。要知道,雷霆雨露皆皇恩,那金州太守平日享受着朝廷的俸禄,现在又作出有害于朝廷的事情,自当要将其重罚。”
“一派胡言,虽说乱世用重刑,但是若只是因为金州太守延误了消息,就要灭对方三代,那么朝中百官谁还敢做事?朝中百官人心惶惶,那天下定会大乱。殿下,这种法子用不得。”那个中年文士,似乎是被白脸青年的话给气到,满脸通红的嚷道。
长孙忌仔细的看了一下两人,他觉得这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也各有弊处。听这两人说话,两人的理念有着根本的不同。
非常自然的扫了一眼众人,见其他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长孙忌就明白了这两人争吵定然不是一次两次。
“他一个太守,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扣押信使,现在不了解情况,倒是也不好判断,明日我会派你两人走金州一趟,将那金州太守押回来,询问清楚对方为什么这般做,然后再做定夺。”太子扫了两人一眼,便定下了结果。
两人点头答应遵命,也不再继续争吵。
太子看向众人又接着说道:“对于西域轨渍国的事情,你们觉得又该怎样处理?”
“殿下,西域的事情并不复杂,西域诸国,最善欺软怕硬,现在那轨渍国成立什么反燕联盟,名号闹得很大,但是对我们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隔着茫茫荒漠,就算是他们远征过来,我们以逸待劳也可以轻易将其解决。只要陛下平叛归来之后,不用我们出手,只需放出声去,定然会有西域国家替我们出手将那轨渍国直接灭掉。”庞平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