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长孙忌走了进来,冯婉儿将自己向后靠了靠,示意长孙忌过来看看他们的孩子。
长孙忌一眼望去,因为一直在羊水中浸泡着,婴儿并没有那么漂亮,皮肤上面反而有些褶皱。
对此,长孙忌并不在意,新出生的婴儿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若是像他前辈子神话中哪吒一般,出生之后就能说能跑,他反倒会吓一跳。
虽然,婴儿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独属于婴儿的那种萌感已经显现出来了。
蜷缩在柔软的绸缎中,露出的两个短小的手臂正在不停的挥舞着,嘴中还无意识的张着,发生清脆的童声。
长孙忌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婴儿抱在怀里,因为从来没有抱过婴儿,他也没有什么经验。
可能是这小家伙被长孙忌抱在怀里很不舒服,只不过是被长孙忌刚刚抱起来,就不断的挣扎,嘴里原本无意识的噫啊声顿时变成了哭声。
长孙忌顿时变感觉有些手无足措起来,他有些求助的看了冯婉儿一眼。
冯婉儿正眼里透漏着笑意看着这对父子。
直到这看长孙忌有些着急的转圈圈,这才笑着从长孙忌手里将婴儿给接了过来。
奇怪的是,这小家伙从长孙忌一离开长孙忌的怀里,被冯婉儿接了过来之后,就立马止住了哭声。
似乎是察觉到冯婉儿古怪的眼神,长孙忌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有些恨恨的伸出两只手指轻轻的捏了捏这小家伙的脸。
在冯婉儿有些埋怨的眼神中干笑着将手指松开。
虽然从长孙忌走进房间之后,两人还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两人却是感觉彼此之间异常的和谐。好像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冯婉儿看着在她怀里有安心的睡去的婴儿,嘴含笑意的说道:“夫君,你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吧。”
“不起,连让我抱一抱都不让抱,还想让我给他起名,要起你起。”长孙忌有些赌气的说道。说着,还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正在冯婉儿怀里安静睡觉的小家伙。
冯婉儿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夫君,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孩子较什么气啊,你好歹也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说出去也不怕丢人。莫要说这些贫话。”
长孙忌似乎想要和这小家伙赌气下去,但是看着他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长孙忌还是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
长孙忌在床榻前来会走动了两圈,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后猛然抬起头,满眼疼爱的看着这个小不点柔声说过:“我不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封王拜相,也不希望这个孩子能名扬天下,只是想让这个能够安安稳稳的做自己,他喜好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只要不是办什么坏事,我们便由着他,只是在他成长路上做一个引路人。”
“所以我给他起名为‘吾’,就叫他长孙吾。”
“长孙吾,长孙吾,倒是一个有趣的名字。”冯婉儿笑着点头道。
随后,便低下头,满脸柔情的看着怀中的小不点,说道:“咱们以后有名字了,就叫长孙吾,长孙吾。吾儿~”
长孙忌看着这一幕,笑了笑,知道冯婉儿现在最需要休息,而且长孙吾这个小家伙睡得更是香甜。
倒也不用看着,长孙忌便让冯婉儿好好的休息,他则不继续留在这里打扰这娘俩了。
出了房间,长孙忌吩咐厨房炖些滋补的东西给冯婉儿好好补补身子。又派人给长孙侯府、北边战区、游州长孙族地和宫内送去消息。
将这些事情处理完,长孙忌轻轻喘了一口气,又叫人将程平喊来,作为朝中权贵,家中添了子嗣,定然是要摆宴席,虽然长孙忌不要求宴席摆的有多丰盛豪华。但是最起码会和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相匹配。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是一些零散的事情,若是稍微有些安排不当的地方,定会在客人面前闹出笑话,所以从一开始是,长孙忌便准备当甩手掌柜。
相比较这些家长里短,他更适合军旅打仗。在他未来之前,程平就能将府中大小的事情全部都能处理妥当,长孙忌自然选择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做。
将安排宴席,宴请客人的事情全部甩给程平,在程平的苦笑中,长孙忌一脸轻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随后拍拍手,准备离开。不过在他还没有出院落门的时候,便看见郭俞迎面向着他走来。
看着郭俞脸色有些沉重,长孙忌便知道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郭俞走近长孙忌,对着长孙忌拱了拱手道:“主公,梁州传来消息,西域诸国在轨渍国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反燕联盟,已经公然宣布脱离大燕的附属了。”
长孙忌脸色不变,这件事情,他很早之前便和郭俞、程平商讨过。就于这个结果也早就预料,只是时间上估算不准。
“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目前有多少国家已经进了这个联盟?”
“因为之间有着大漠阻隔,梁州那边得知消息已经是一个月前了,现在估计要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西域诸国已经加入这个联盟的有十二个,其中有三个是直接被轨渍国给灭国,并进了轨渍国。”
这次,长孙忌脸色变了变,正了正身子,他冷笑了两声道:“灭了三国?轨渍国这次所图甚大啊,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灭去三国,还能成功,看来预谋的时间被咱们想的还要长。”
“这轨渍国真是有趣,在历史上西域脱离中原附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那次都是静悄悄的。对于西域,中原也不会太在意。可这次却是大张旗鼓的,还搞一个什么反燕联盟,这轨渍国这次是想做什么?捋虎须吗?”
在一旁还没有离开的程平,皱了皱眉,说道:“主公的意思是这轨渍国和朝中的人有勾连?”
“若不是这,我还真想到轨渍国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他的根基是在西域,和中原之间有着天然的屏障,就算是他们得到中原的土地,但是也绝对收不住,那么他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