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皱着眉毛正想着关于这件事情,王刚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长孙忌拱手说道:“公子,宴席已经准备好了,程幕僚已经到了,郭先生有些事情耽搁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长孙忌点点头,他现在只是一个卫将军,并不能给程平和郭俞官职,现在只能是将其收做幕僚。
长孙忌站起身来,从书房走去,穿过一片竹林小道,到了一个亭子外。
亭子内吧摆着一张石桌,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肉。在桌子旁正坐着两个人在一起交谈。正是程平和郭俞。
长孙忌走过去,两人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长孙忌拱手行礼,长孙忌笑呵呵的点点头,随后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太过拘礼。
“我还以为郭先生会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想到现在成我是最后一个了。”长孙忌轻笑道。
“听到主公邀我来赏月喝酒,还要给我介绍一位友人,这种好事我又怎会怠慢,自然是紧赶紧的来。”郭俞也是打趣道。
众人哈哈一笑,按着主客的位置坐下。
之前郭俞虽然来了京城,但是那时候,程平已经离开京城赶到统山去了。所以两人今日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长孙忌将两人的身份介绍了一下,两人又重新站起来彼此行礼,算是已经结交了。
本来,长孙忌邀他们吃酒赏月,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着一来算是给程平接风洗尘,二来便是介绍两人认识。
不过,西域蛮子的事情让他有些烦躁,酒过三巡,长孙忌原本就在书房内思考这件事情,现在一喝了些酒,眉宇间就不自觉的显现一股烦躁。
似乎是察觉到长孙忌情绪的变化,郭俞轻声道:“公子,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情,我看你似乎有些愁闷。”
长孙忌苦笑了一声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有了些猜测,还并不是很确定。本来不想劳烦先生,不过先生问起,我便说给你们听听,你们也帮我想一想。”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拱手道:“主公请讲。”
长孙忌点点头,便将今天西域蛮子调戏萧忆彤,随后他让王刚打探来的消息,以及他自己所有的猜测和担忧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长孙忌所说,两人思考了一下。郭俞张口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西域人本就是这种天性,在我中原大地兵力强盛的时候,便会争着抢着臣服我们脚下,可是一旦中原王朝出现衰变,这些西域人就会立马翻脸不认人,有的甚至还会趁机恩将仇报,出兵掠夺我国边境。”
“先生,那我们为什么不在强盛的时候,将西域彻底纳入我国?”长孙忌有些疑惑的问道。
“主公有所不知,这西域离我们这里实在是太远了,中间还间隔着茫茫沙漠,若是出兵西征,兵力、物力都需要浪费非常多,而且也很难将后勤补给做到位。”
“而我们国土面积广阔,根本就不缺国土面积。再加上西域也没有什么?只是出宝马、美女和葡萄酒。”
“不过,每年朝贡,这些西域国家都要带上一批西域宝马等一系列的特产送到京城,补足了这个空缺,也就没有人在打西域的心思了。”
“毕竟就算是浪费打量人力、物力将西域打下来,派遣官员进行管理,但地理之间的距离也算是将西域隔离出去了,所获得的也就是宝马、美女之类的东西。既然已经本来就已经获得了,那就没必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长孙忌点点头,西域的人也不乏聪明人,就单单这一招,就免去了对于他们而言的灭顶之灾。
“这件事情,主公猜测的发生的可能很大,未雨绸缪,主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到时候会出现措手不及的情况。”程平劝说道。
长孙忌点点头,对于这话,他很是认同,凡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毕竟小心无大错,就算自己想的没有发生,他也损失不了什么。
“做好准备是肯定的,但是若是能够免去这一兵祸自然是最好了,两位对此可有什么良策?”长孙忌询问道。
“呵呵,主公,现在燕国国内兵力被叛军牵扯住了,整个国内是最虚弱的时候,但是轨渍国偏偏这个时候来,那就说明轨渍国国力这几年得到了提升,认为自己可以不再依附燕国。”
“既然轨渍国动了这个心思,除非是燕帝能够以极快的速度消灭叛军,要不然就是轨渍国国内出现大的变故,导致国力衰退,否则这场兵祸就免不了。”程平看着长孙忌说道。
长孙忌叹了一口气,程平说的他也明白,千说万说,当自己的实力达不到,任你有万般计谋,也无济于事。
“呵呵,主公不必担忧,虽然没有办法将这件兵祸去除,但是若拖延他一段时间也并不是太难。若是燕帝能够在拖延的时间内镇压叛军,那这场兵祸也可能就此免去。”
“哦,程平有什么良策,可为我解愁?”长孙忌看着程平有些兴奋的问道。
“主公只需要对这些轨渍国保持强硬,那么轨渍国就摸不准国内的情况,也就不敢轻举妄动,虽说这疑兵之策拖不了多久,但只要燕国对此小心一些,最起码多拖三个月是没有问题的。”程平轻声说道。
“那这不是给轨渍国落下口实了吗?若是轨渍国大肆宣扬此事,燕国在道德上就站不住上风了。”长孙忌皱皱眉,有些疑惑的说道。
“呵呵,主公,你着相了。咱们越是强硬,那轨渍国就越不敢动弹。再说,燕国什么时候是靠着道德服人的?西域诸国也不是因为敬重燕国道德而坐附属国,而是燕国的国力。
若是轨渍国胆敢宣扬此事,只需让那轨渍国使者在离开燕国国境的时候,随便失踪几人,那使者团就会自动乱了阵脚。”
长孙忌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道:“没错,没错,是我着想了。当燕帝镇压了叛军之后,莫说轨渍国胆敢宣扬这件事情,估计连个不字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