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嗓子,等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时候,便发现又有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来人正是萧忆彤。
长孙忌看着萧忆彤走过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萧忆彤的质问。
“你就是长孙忌?”
长孙忌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萧忆彤在这场刺杀救治中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实在抱歉,萧姑娘。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欺骗了你。本想着道京城再将身份告诉姑娘,没想到萧姑娘在这里就被姑娘发现了。”长孙忌对着萧忆彤拱了拱手,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次还要谢谢萧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用到在下了,我定不会推辞。”
“哼,谁稀罕你的帮助,我就说你长孙忌不是什么好人。瞒着我瞒了一路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让你中毒而死。”
长孙忌苦笑了一声,知道对方也并没有真生气,只是因为自己欺骗了她,而感觉气不顺畅罢了。
“实在是因为有苦衷,还望见谅。萧姑娘心地善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上,莫和我计较。”
萧忆彤瞥了长孙忌一眼,冷哼道:“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不过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但下次再敢骗我,不用他人,我就下毒将你毒死。”
“不敢,不敢。自是没有下次。”长孙忌笑着说道。
“既然你是长孙忌,那我在这一路上怎么没有看到我师父和我师姐?你把他们藏哪里去了?”萧忆彤皱了皱眉,随后有自言自语的说了句:“难道我之前猜错了?我师父和师姐并没有和你在一起。”
“萧姑娘猜的很对,之前我的确和银手老前辈还有婉君在一起。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长孙忌面露悲痛。
萧忆彤脸色一变,看着长孙忌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她有些急迫的问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啊!”
“银手老前辈去世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说谎,长孙忌,你又在骗我。”萧忆彤有些愤怒的说道。
“萧姑娘,你冷静一下,我没有必要拿这件事情骗你。”长孙忌看着萧忆彤说道。
萧忆彤看着长孙忌的眼睛,见他目光清澈、毫不心慌和自己对视。顿时心里便是一紧,她虽然不愿意相信长孙忌说的话,但是潜意识中却感觉长孙忌说的是真的。
萧忆彤只感觉自己的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就开始向下流。似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咽着哭出声来:“师父死了。师父竟然死了,师父怎么可以死的。”
长孙忌看着萧忆彤掩面痛哭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只是让萧忆彤静静的发泄。
萧忆彤发泄了一段时间之后,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哽咽问道:“凶手是谁?还有,我师姐那?”
“凶手是望月山庄,我当时碰到银手老前辈的时候,他就已经中毒了,中的是望月山庄的奇毒——月孽。因为这个毒连银手老前辈也解不开,所以在当天晚上,银手老前辈便去世了。”
“至于婉君,银手老前辈临死的时候托我照顾她,让她认我做了义兄。在中牟修整的时候,我没有看住她,她说她要提升自己的本领,只给我留了一封信便离去了。”
说罢,长孙忌看了一眼萧忆彤说道:“信在王刚哪里保存着,你若想看,去找王刚要来便可。”
萧忆彤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曾经和婉君说过,隐忍并不是退缩,而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出拳。今日,我也将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做傻事。”似乎是怕萧忆彤想不开,长孙忌劝解道。
“对付望月山庄的事情并不一定要急于一时。等我将望月山庄调查清楚之后,我也会出手对付它,不光为了银手老前辈,更是为了我自己。”
萧忆彤眼珠转了转,看着长孙忌询问道:“为了你自己是什么意思?望月山庄也得罪你了?”
“这次刺杀,我感觉那个黑衣人和那个假扮王刚的人并不是一伙的。当时,那黑衣人和我打斗的时候,频频望向门口,似乎是在但心我的亲卫赶来救援。”
“他应该是不知道你们之前中了迷药,那么你们中的迷药应该都是那个假扮王刚的人吹得。这人的手法、行事方式都是江湖手段,而在江湖中我得罪的也就是望月山庄。”
“等我查清楚了,若是确定是望月山庄了,我自然会出手对付他们。所以我劝你冷静下来,慢慢的积攒着力量,到时候对着望月山庄进行雷霆一击。”
“那若是,对你出手的江湖人并不是望月山庄的人,你还会出手对付望月山庄的人吗?”萧忆彤张口问道。
长孙忌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非江湖人,在朝堂之上,也有人对我进行限制,我并不能随便出手。不过,若是萧姑娘你张口说了,这件事我便插手,以报姑娘的救命之恩。”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有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答案。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萧姑娘请便。”长孙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萧忆彤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银手的死亡所给他带来的疼痛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退下去的。
待萧忆彤离开之后,长孙忌对着陈止指了指水杯,让他又倒了一杯水,说了这么多话,又让他感觉到有些干渴。
…………
三日后,客房内。
长孙忌慢慢的从床上起来,在王刚的照顾下,将衣物穿好。经过这几日的治疗。
他身上的毒素已经被萧忆彤的药粉给清除掉了。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