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让士兵们都给我准备好,做好随时战斗准备,只要听到粮军和阳平发生战斗,咱们就立刻发动进攻。”
“遵命。”听到何正下的命令,各部将拱手领命。
何正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黑暗,默默等待。周围的部将皆是一言不发,只有坐下的马匹躁动的跺着蹄子,不安的低声嘶叫。
很快,何正并没有等待多久的时间,便看见远处的阳平城墙之上亮起的火光慢慢多了起来,紧接着便有杂乱的声音传来,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也听不到那边在喊什么。
不过何正对此并不是很在意。他等待的信号已经来了。
“活捉叛贼李闯,杀啊。”何正大喊一声,随后向着远处黑暗率先冲去。
在他冲出之后,他身后的众多部将、士兵也紧跟着冲了出去,各个都是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落在后面,功劳归了他人所有。
十几里的路程,粮军士兵和阳平内守军的战斗不过是刚刚开始,何正便带着士兵冲杀到了阳平城下。
自骑兵被研究出来之后,步兵就不是骑兵的对手,而接连大败的这些粮军士兵已经没有多少士气了,现在后路被斩断,前路又有追兵,现在的他们就好像一个个待宰的羔羊,在听到后面追兵的喊杀声,根本就没有生起多大的抵挡。
而何正率领的骑兵一个个的都是好像闯进羊群的饿狼,在这群没有太多抵挡力的粮军士兵里很轻易的就杀了来回。
而此时,何正并没有随着士兵一同杀进粮军队形里面。他并没有郭定信那般好战,他自认也没有郭定信那般的武艺。
以郭定信的武艺还能在粮军中受那般重的伤,可见这粮军之中也有高人,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时刻,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自己陷进去,最终功亏一篑。
反正从一开始他也并没有想着靠杀敌能捞太多的功劳,他作为将军,仅仅只要指挥的功劳便可以了。
所以在他率军快冲进粮军内的时候,故意放满胯下马的速度,待所有士兵超过他,冲出去之后,他便调转马头来到一侧的土坡之上紧紧看着战场,观察着战场情况。
粮军和骑兵厮杀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发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之后就开始发生溃逃了,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但很快就蔓延到全部粮军。
而这个时候,阳平城内的守军在薛中常的领导下开始出城反击,在两边夹击下,粮军兵败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粮军本来人数便比燕军的士兵要上许多,就算是接连兵败,被燕军骑兵偷袭,但是等回到阳平的时候,其自身的兵力还是要远比何正和薛中常率领的士兵总和多。
不过在这个时候,战争胜利已经不是由双方的兵力决定了,粮军士气一丢,无心厮杀,趁着黑夜四处逃窜。
看着下面逃得已经所剩无几的粮军士兵,何正有些感叹,他小声说道:“所谓的兵败如山倒,也不过就是这样吧。”
随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下面的战场已经结束,燕军士兵正在收拾战场,拾尸,补枪,各个都是忙的热火朝天。
何正看着战况已经结束,便从土坡之上下来,向着阳平城内走去。
不过是刚到了阳平城门,便看见薛中常从城门迎了出来,何正也是赶紧下马,快步走了几下,向着薛中常拱手见礼。
薛中常也是拱手回礼。
此次大捷,两人的功劳都不会少。所以两人见礼说话的时候都是脸带微笑,满心高兴的。
说了几句互相夸奖的见面话之后,薛中常看了看何正的身后问道:“咦,我怎不见郭将军那?”
虽然同在长孙忌手下为官,但是薛中常和何正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的好。当然,并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只能说两人只是一般普通的同僚。
两人的出身不同,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之前一起从京城到衍州一路,两人之间谈话也全是公事,并没有私下交流过。
而且薛中常的性格沉稳,不像郭定信的性格那般跳脱,不仅和谁都能很快的交上朋友,而且还能很快的增进和同僚之间的关系。
“哦,郭将军在之前和粮军的战斗中,被粮军围攻,受了伤,已经不能在继续接下来的战斗了,所以我便让他找个地方暂且养一下伤。现在粮军被驱除,估计很快郭将军就会赶过来了。”听到薛中常的询问,何正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薛中常点头道。
他并没有询问为什么郭定信率领军队,还能被粮军围攻受伤。相比于何正,他和郭定信之间的关系却是很好,所以对于郭定信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自己也很清楚。
既然何正并没有仔细的回答郭定信是怎样受伤的,无论过程是不是他猜想的是因为郭定信的性格导致的,他都不适合在接着询问下去了。
毕竟率领军队来袭击粮军的就郭定信和何正两个将军,郭定信受伤滞留在后方。若是他刨根问底的询问,倒是会让对方感觉自己是在怀疑他是因为军功故意让郭定信滞留在后方的。
何正抬头看了一下薛中常,见他没有接着询问,也将刚刚准备想说的话给吞咽了下去。必竟在这件事情中,无论他的理由多么正当,多少都会有些排挤同僚的嫌疑。
“哎,对了,薛将军,现在粮军多是向河对岸的秦亭逃去。在渡河的时候若是我军在哪里有埋伏,定能给粮军致命一击,不知薛将军在哪里可是有准备。”何正张口询问道,顺势也将话题转移到一边。
“哈哈,何将军放心,早在我攻下阳平没多久就已经在哪里留了一份大礼给粮军,定能让粮军粮军感到满意。”薛中常笑着对何正说道。
就在这时,两人正说着,却见一步将从远处走近两人,看了一眼何正,随后贴近薛中常在他的耳边嘀咕着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