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贾衍单人独骑而且又是向南离去。而东武阳却是在我们北边,所以说,贾衍应该不是投靠燕军去了。”众将中一个部将拱手对着李闯说道。
“这可不一定,也许他正是用的这一招让咱们以为他并不是投靠燕军去了。”有一个部将站出来对着李闯说道。
作为坚决让李闯北上支援孟休的贾衍,违背了很大一部分将士的意愿,所以在军中他的敌人并不少。
以前,贾衍在李闯面前很得信任,而且其人又有张利嘴,众将知道没办法扳倒他,倒还无事,现在因为他的计策,出了这么的纰漏,原本就看贾衍不顺眼的将领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若是照你所说,那我就想不明白。假如他真的投靠燕军,现在他已经逃出大营了,对于他来说,就算是让咱们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完全没有必要南辕北辙,向南跑去。”
听到有人反驳自己,一开始站出来的粮军将领说道。
“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注重自己的名声,不想背着一个叛徒的名号,所以他才这般做,意图想要瞒过世人的眼睛。”另一个将领,也张口反驳道。
“你……”
“够了,休要再说了。不管贾衍是畏罪潜逃还是投奔燕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其抓过来。只要将其抓过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李闯打断两人的争吵,张口说道。
“主公聪明。”见李闯发话,这两个将领也不敢在做争吵,只是相互不屑的看了一眼,随后向着李闯拱手说道。
“你二人听令。既然你二人一人说贾衍是真向南去了,一个说他是假向南,实向北,那我就命你二人,一人带兵二千,一向北,一向南。务必要将贾衍捉拿回来。”
两人拱手道了一声:“遵命。”
随后,便转身离去。
随后,李闯看向众人,知道就算再谈下去,估计也不会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他自己心里也有打算。
“如今,我们军帐、粮草被烧,根本就没办法在和燕军大持久战了,天一亮,我们就发动对东武阳的总攻。不破东武阳,誓不罢休。”李闯对着众人吩咐道。
“主公,现在我们士气低迷。若是强行对燕军发动进攻,定会损失惨重,以我看,不如我们明日就先撤军吧,将军队先撤回阳平修整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待李闯说完,下面的部将似是不愿再战,没有拱手领命,反倒是左右相视。然后一个部将出来对着李闯拱手说道。
“是啊,将军,到时候,无论是咱们东山再起和这群粮军一决雌雄也好,过河回咱们的老家将衍州府打下来也好,咱们都是可以选择。”听到有人站出来出头了,又有另外一个将领站出来向着李闯拱手道。
李闯看着站出来的两个部将,有心想将他们也拖出去,杖责五十。但是这两人并不是和最初顶撞自己那个部将一样,只是一个小裨将。这两人在他的部将中也属于中流砥柱的地步。
若是单单只因为顶撞自己便将其二人拖出去,有些不合适。所以他也只是想想,并没有开口下令。
对于这二人所说,他自然也明白,如今刚被敌军偷了大营。士兵们肯定都是士气低迷。就算是明日强攻,估计也很难将东武阳攻下。
但是他考虑的并不是这些,如今粮食绝大部分都被烧毁,就算是回到阳平,阳平城内也没有多少粮食,根本不够供养他手中这么多的粮军士兵。既然粮食不能增多,所以他只能想办法削减士兵。
反正只要最后有了粮食,只要贴张征兵令,又会有一波波的百姓成为士兵。
所以他才宣布明日强攻东武阳,若是将东武阳攻下,这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意外之喜。就算是攻不下,也可以将一些粮军士兵给筛减下去。
不管怎样说,他们也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天,明天晚上不管攻城情况怎样,他们都要离开,连夜赶回阳平,毕竟若是在没有营帐的情况下在这里呆上一晚,估计寒风就能将人冻僵。
“此事我意已决,你们休要再说了。按命令行事,天一亮即刻对东武阳发动强攻。”说罢,李闯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走出了营帐。
留下众将彼此看着,最后叹了一口气,也都慢慢离开。毕竟此时离天亮并没有多久了,李闯的军令,他们不敢不尊,所以只能赶着在开战之前做做准备。
而这个时候,在那条长河的旁,一人骑着马从远处奔驰而来。在河边上停了下来,随后扭头向身后看去,见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牵着马缰便沿着长河上面的冰面,走了过去。在慢慢过去长河之后,这人又骑上马向着临近的一个城池---苍亭奔驰而去。
一路奔驰,当这人到达苍亭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城门口正有一批百姓在城墙外等着城门打开。
在河的这边,虽然薛中常出兵攻下了两个城池,但行军方向是向南的,作为河的这边最靠北一个城池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每天依旧是可以进出城市的,只不过开门时间相对推迟,关门时间相对提前罢了。
这人到了城门,并没有立马靠上去,而是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将马拴着了一棵靠边的树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迈着步子,向着城门走去。
也许是长途奔破,身上已经满是尘土了,他径直走到城前等候城门打开的人堆里,也没人注意他。
就这般,这人在城前又等了一会,等到城门打开。便随着人群相继走进了城去。
待走进城内,这人左右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人跟踪他。然后,便目标极强的钻进了一个巷子,然后七拐八拐,在一个巷子的尽头停了下来。
伸手在巷子里最后的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待门不过微微半开之后,便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