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将军将手中大部分的兵力交给将军,而将军在最危急的时候却是没有派兵赶来救援。
虽说是之间的利害比较让将军作出这种决定,但是大将军是人,是人遇到这种事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芥蒂。若是再加上小人挑拨,这对将军会很不利的,将军不得不防啊。”马笛对着薛中常劝说道。
听到马笛所说,薛中常变得默不作声起来,眼睛看着远方的火光有些发直。过了好大一会,才开口对马笛训斥道:“大将军英明果断,自然不会受小人挑拨。我相信大将军心里会有自己的判断。像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
“大将军将手中多半的兵马交在我手,是对我天大的信任。若是我对大将军还在私下里暗自猜测,那与禽兽何异。”
“这次念你初犯。暂且饶你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那就休怪我薛某翻脸不认人,定将你斩首示众,以报大将军的恩遇。”
听到薛中常对自己训斥一顿。马笛也不恼,只是正色的拱手道:“卑职遵命,卑职保证定不会再有下次。”
其实他并没有对长孙忌不满或者说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他刚才所说,不过是给薛中常提一个醒,虽然得了薛中常的一顿训斥,但是看薛中常刚才的表情,他就知道,薛中常心里已经有了警觉。
这对于他来言,他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他不知道长孙忌对薛中常有多大的恩情,但是他却是知道薛中常对他有多大的恩情。
是薛中常将他从小兵一点点提拔到现在的将军位置,对于薛中常他一直是抱有感恩之心的,而且薛中常不仅仅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的保护伞。
军中谁人不知他是薛中常的亲信,若是薛中常倒了,他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薛中常会在长孙忌面前失宠。
就在这时,城前有一骑呼啸而来,正是待在东武阳周围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马笛吩咐士兵将城门给他打开。
待那探子上了城墙,薛中常连忙询问道:“怎么样,是那边烧的火,城内东武阳城内还是城外?”
“禀将军,是城外粮军大营着火了。现在粮军大营之外到处都是四处溃散的粮军,我抓了一个粮军舌头,从他嘴中得知,是有一个手拿长枪的将领,趁着夜色带军闯进了大营,四处点火,将粮军的营帐全部都给点燃了。”
听到薛中常询问,那个探子自然不敢耽搁,连忙将打探来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探子所禀告的消息,薛中常脸上一喜,对着探子挥挥手,示意让他退下。随后,扭过头来对着马笛说道:“这次离粮军大败不远了。”
“是啊,这个季节,若是没有营帐,不出一两日便能将人冻僵。现在粮军没了营帐,根北没有办法在东东武阳久待,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返回阳平。而如今阳平已经被我军占领,粮军已经没有了地方安身了。大将军这一招是彻底绝了粮军在这边的根基。”马笛也是一脸欣喜的点头说道。
“道平,你今晚便去军营挑去二万将士,然后明日埋伏在长河两侧,待粮军兵败从东武阳返回的时候,见到阳平被占,定会军心溃散。
到时候我会趁机率军出击,连日受冻的粮军定然不是我军的对手。到那时,粮军便会想着逃回河对岸,你在那时率军拦截,一定要趁此机会尽可能的消灭粮军的兵力。”薛中常对着马笛吩咐道。
“遵命。”马笛对着薛中常拱手说道。
与此同时,在东武阳城外,粮军大营之外。在一个为数不多的完整军帐内,李闯看着眼前的众将黑着脸训斥道:“平日里见你们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现在怎么都哑了。都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随后,李闯等待了一段时间,见众人都是低着头,没有一个说话的。顿时,就有一股气涌了上来,也顾不得其他,张口就是大骂道:
“废物,一群废物。平日没事的时候倒是各个说个不停,生怕他人不知道自己长了一个嘴。到现在出事了,却是一问三不知了,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
容不得他不生气,只此一战,便将他的所有积蓄毁于一旦。粮军和正规军不同,一般都是走到哪里掠夺到哪里。
后需供给只有很少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没有后需供给。每次将城池攻下之后,他都会下令任由士兵们掠夺三日。
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失了民心。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若是不这般,又怎么会有士兵为他拼命那,他有怎能攻下城池那?
每一个城池在粮军士兵掠夺之后,在被他搜刮一遍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更不用说还能为他提供后需的粮草供需了。
所以粮军的一切都是物资都是带在自己身边的。而这一切,却全被这场大火给烧个精光。
这冬日本就干躁,大火烧的厉害,再加上这阵阵寒风,火借风势,烧的就更厉害了。到现在,粮军营帐之内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到处都是窜长的火苗。
虽然有粮军士兵进行扑救,但是根本就没有多少作用,只能尽可能抢救一些物资,然后等火烧的无物可烧的时候,自己熄灭。就连他现在待的军帐,也只能扎在军营之外。
其实,真正让他着急发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军营之内,军帐被烧。虽然这件事对他目前来说是最需要解决的。
但只要他攻下东武阳或者退回到阳平之后,这件事就可以解决掉了,若只是单单如此,除了此次出师不利,其余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真正要他命的就是粮草被烧了,这也是他这般生气的原因。粮草那边的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全军粮食所剩不足一成。就这些还是因为大仓装不下,转移到小仓才能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