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刚才长孙忌结尾的两句诗词,顿时感觉整首诗的意境都变了。自己进入了一个莲花的世界,而她自己也化作了成了一株莲花,陶醉于漫天的花香,正在随风摇曳,曼曼起舞。
不知过了多久,太平公主闭上的双眼,慢慢张开,眼里满是留恋和遗憾,她四处望去,见周围的人眼里和她流露着一样的情感。
“这才是道诗啊!只有真正的道诗才能拉人入境。”她喃昵了一句。像刚才宁方的那首诗只能算是半道诗,还需借助那株双头莲。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争吵,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皱漂亮的眉头。寻声望去,便看见宁方在和长孙忌争吵。
“长孙忌,你算什么意思?为何借道诗之意,将祝开击伤。”宁方拉正捂着个头哀嚎的祝开质问道。
“宁兄,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无凭无证怎能说是我将你侍卫击伤。刚才被拉入意境的又不止他一个。你有怎么断定是我伤了他,再说我也打不过他啊。”长孙忌一脸笑嘻嘻的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你,好,好。我没想到你一个小侯爷气量竟如此之小。就算他之前得罪你了,但那不道歉了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而且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宁方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但是思路还是很清晰。
“就是,小气鬼,你真是个坏人。”一旁的宁清静帮腔道。
“宁氏兄妹,在没有掌握证据之前,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抓住会被剪舌的哦。”看着宁清静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又笑着对宁方说道:“还有,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承认。我家养的母猪怀孕了,我听仆人说你曾进过猪圈,难道我就说是你干的吗?”
“你……”
看着宁方握紧了拳头,长孙忌后退了两步,免得被他偷袭。
宁方正要上前将那张欠揍的脸上锤上几拳,忽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扭头一看,见是宁清静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宁方很想说一句“你别扒拉我。要不然别看你是小女孩我也推你。”
但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两口气,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丢下一句:
“长孙忌,来日方长,咱们等着瞧。我们走。”
“小侯爷好不知耻,如此低鄙的话也能说出口。”宁清静随他哥哥离开时,也学着样子丢了一句。
长孙忌深深看了宁清静一眼,说道:“我知不知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颗上静心啊。”
不过,见他一脸迷惑,知道她没有听懂。不过他也没有解释,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高手无敌啊,这么幼稚的段子都听不懂。”
太平公主有些复杂的看了长孙忌一眼,也说了一句:“小侯爷,文采真好。”
长孙忌有些无语,不是吧,你们每人走都给给我丢一句话啊,你们当我这是垃圾桶啊。但人家是夸自己的,他也只能轻笑道:“见笑了。”
看着最后剩下的邵青霞,长孙忌心里想着“你不会也要丢一句话吧!”
也许是长孙忌心里想的如愿了,邵青霞只是看了长孙忌一眼便转身跟随着众人去了船的另一边,十足的冰雪女神范。
看着转眼只剩下自己和马骁的船头。心里有些疑惑,刚才他用入道诗的意境分别刺激了祝开和宁清静的精神,只要稍微对自己有一点抵触,便会向头痛欲裂,精神残缺,轻则变成一个大小便失禁的傻子,重则便是植物人。
可是宁清静尽然没事,让长孙忌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多疑了。
…………
此时,在西湖边上,所有人都疯了。纷纷猜测湖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先后传出两首入道诗。
有人说,湖里有着两位高手的徒弟正在完成他们师傅二十年前的赌约一较高下,凭借谁的徒弟厉害来决定谁是天下第一。也有人说两人少年英雄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少女,正在以这种方式决定由谁退出。还有人说湖里除了宝贝,谁看见就能吟出一首入道诗…………
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长孙忌他们自然不知道。经历了赌斗,两方人也没了在游玩下去的兴趣,随着客船的靠岸,他便带着马骁离开了,刚下船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湖边氛围怎么不一样了。
因为有急事,所以也未多管。将马骁打发去打探相国寺里的消息。他便急匆匆的赶回长孙府。
长孙忌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向卧榻,将手伸进胸口,不要误会,他没有自摸的习惯。他只是感觉胸口上的那个印记又变成锦囊了。
手指在胸口胡乱摸了几下,然后向外一掏。果然,将那个灰色锦囊掏出来了。他将手指伸进去摸了摸,感觉和上次没什么区别。
然后,他便和上次一样,拎住锦囊一脚,向下倒了倒,一张纸条,从中掉了下来。
长孙忌一喜,连忙打开。
一炷香时间后,长孙忌看着面前的一堆纸灰叹了一口气。刚才,他将纸条的内容记了下来。上面却是是一篇功法,还是一篇能够速成的功法,只是他最近用不上啊。
“公子,我回来了。”门外传来马骁的声音。长孙忌将灰色锦囊又塞回了怀里,这是他这次的新发现,只要取出纸条,再将锦囊塞进怀里,只要接触到皮肤,它就会又变成印记。
整理了整理仪容,他喊道:“进来吧。”
马骁打开房门,走到长孙忌面前见礼道:“公子,相国寺案件已经交给京兆尹处理,现在已经将玄海关进大牢了。要不要我去找牢里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
马骁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不,现在这个玄海还不能死。”长孙忌想到自己刚得功法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办法。
“玄海之事,你无须多管,我自有安排。魅楼的尾帐你结清了吗?”
“已经清了。”
“那便好,从今日之事上看,这魅楼的底蕴还真是强大,竟能将官宦之女拉入。我们虽说不怕她,但为了这点钱还是不好得罪。”长孙忌深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