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听到祁阳的言语,浮现一抹笑意,而后指了指烤兔子:“还有一只兔子,你吃了吧,补充补充体力。”
祁阳再度欣喜:“多谢前辈。”
赵羽笑了笑,挽着南宫瑶的手回马车。
祁阳看了看四周,拿着烤兔子又开始祭五脏庙。
....
马车。
南宫瑶透过马车窗户看了一眼祁阳,柔声:“夫君,这个故事,许是很慢。”
之所以如此,便不得不提,祁阳的修为是炼气九层。
南宫瑶虽然未曾去过修仙宗门,不过,赵羽去过!
赵羽对修仙界有不少了解,他们在路途已经行走三日,赵羽自然有将修仙界的常识之类告知。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那青鸾宗是什么宗门,却可以进行估算。
以祁阳的修为而言,能收拾祁阳,肯定至少也是同为炼气九层乃至于筑基。
那么,宗门长老的修为,最弱肯定不会低于筑基。
而宗门的宗主,必然是最大的收割之人,修为怎么看也不会低于金丹...
也就是,祁阳想要顺利报仇,肯定至少需要金丹的修为,如此才能确保青鸾宗的宗主“主持公道”乃至于不偏心。
以祁阳现在的修为....赵羽和南宫瑶想要收获这个故事,会很耽误时间。
继续游历,过些日子再回来?
既然碰到了故事,既然要收录故事,就要一直看着才行。
如果祁阳不给力,三五年说不得都得不到这个故事。
而他们要收录的故事数量,他们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然而可以确定,.一个故事肯定不够。
赵羽摇头:“左右暂时也无事,看一看总是无妨...”
碰见有意思的事,想要收录故事,便需要有耐心。
缺了耐心,便缺了那一份心,缺了那一份心,哪怕收录再多的故事也无用。
“夫君既要旁观...”
顿了顿,南宫瑶挽着赵羽的手:“那夫君要记得,我们只是过客,只是故事的见证者。”
既要旁观,自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出手...
最多便是在闲来无事之时,现身和祁阳聊聊天。
南宫瑶相信她能做到,因为,哪怕是此时,她也不会在乎除了赵羽之外的任何人。
不过她感觉赵羽不一定能做到,因为就如赵羽多次的自称,赵羽从未死去,抛开规则体的本质,赵羽真的还是个活人。
赵羽吻了吻南宫瑶额头,话音温和:“就算那家伙现在就去吃白肉,我也能静静看着,毕竟,我还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呢。”
......
翌日。
日上三竿。
祁阳看了一眼天边的初阳,迟疑片刻,还是略微靠近马车:“两位前辈。”
“怎么了?”赵羽挽着南宫瑶走出马车。
祁阳不由得偏移目光...另外一个女性前辈,宛如热恋中的小姑娘一般和赵羽亲近,他着实不便直视。
祁阳只看着地面抱拳:“算算时间,此时应该已接近巳时,不知两位前辈今日有何安排?”
赵羽神色微怔,转而轻笑:“你不该问我。”
“啊?”祁阳下意识抬头,很是困惑。
“我和我媳妇,只是外出踏青,也就是,我和我媳妇,只是过客,只是你路上看到的一个很是寻常,在你的故事中,连背景板都算不上的过客。”
说完,赵羽笑意更甚:“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又要去往何处,无须问我,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要知道,故事的主角,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不应该也不会去询问一个过客。”
说完,赵羽又笑了笑。
祁阳见状,心绪不知怎的一沉...他发现,他似乎猜错了赵羽的意思。
迟疑一会儿,还是回到昨天的位置坐着休息。
南宫瑶见状,微微摇头,随即轻语:“夫君,以他的心绪,我们,无法成为过客。”
只有最是无足轻重,才是过客。
以祁阳的心态,他们,永远成不了过客。
非过客,便是他们自己经历的故事,而非他们收录的故事。
赵羽摸了摸下巴,随即笑道:“无妨。”
取出折扇一甩,风度十足。
倒是祁阳,猛然抬头。
马车,不见了。
不但如此,他至今不知道名讳的两位强者,也不见了。
走了?还是在暗中观察着他?
回想昨夜的言语,祁阳感觉,大概率是在暗中看着他。
略微思索,祁阳朝着远处疾驰...他似乎高估了得到的帮助,不能再留在此间了。
祁阳看不到的马车。
南宫瑶趴在赵羽的肩头,惊叹:“夫君真厉害。”
可不是很厉害嘛,祁阳不但看不到他们,甚至都看不到马车了。
赵羽当即傲然:“为夫可是筑基后期的强者,一旦抵达巅峰,便随时都能成为金丹境的大高手,必须厉害。”
“那我和宝宝接下来的安全,可就全依靠夫君了~”说着说着,南宫瑶还在赵羽的脸庞亲了一口。
赵羽不由得难为情:“媳妇,虽然祁阳看不到我们,不过他还在呢,而且这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南宫瑶瞪大眼睛,半晌才娇嗔:“夫君,你....我不理你了。”
“媳妇,来让为夫抱抱...”
随着打闹声,马车朝着祁阳的方向跟了过去。
赵羽还默默使用了个法术,确保马车能跟得上。
打闹许久,南宫瑶有些乏了,两人才又坐在马车的车沿。
坐着的时候,南宫瑶则靠在赵羽的怀里,看着天边的风景。
赵羽扫过风景,又看着怀里的媳妇,瞧着媳妇额头的些许汗珠,嗅着淡淡的发香。
良久才轻语:“媳妇。”
南宫瑶抬头:“夫君?”
赵羽又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许久。
而后手指拂过南宫瑶的发丝,轻语:“媳妇,你有些,不一样了。”
这一次外出之前....他和媳妇成亲了很多年,他媳妇都不喜欢说话,最喜欢的,永远只是靠在他的肩头。
永永远远的靠在肩头,永远的柔情似水,似乎没有柔情之外的任何情绪。
又永远的,相敬如宾。
娇嗔之类撒娇的举动,似乎天然就和南宫瑶无关。
南宫瑶重新看向天边,轻语:“因为妾身现在是夫君的妻子,南宫瑶。”
和赵羽成婚之前,她是鬼新娘。
成婚后,她是“家”的妻子,也仅仅只是妻子。
南宫瑶?南宫瑶是她,她却不是南宫瑶。
现在,南宫瑶是她,她也是南宫瑶。
赵羽以衣袖轻轻擦拭南宫瑶额头汗珠:“那以后我就不只喊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