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瑞王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若你触犯了他底线,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就算靠你这个办法铲除了瑞王妃,你们觉得瑞王会不去调查她的死因吗?只要让瑞王抓到任何线索或是把柄,我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元书容可没想到瑞王会这么的可怕,露出了害怕的样子。
“但是,你若能将雁桃给再拉拢过来,日后她确实能成为咱们的帮手……”
宁妃端起茶杯,又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她的心中也在思考对策。如今瑞王妃有难,这个时候除掉她,绝对是最佳的机会。
之前她在羽凤身边安插的奸细,映儿和觅香两人,都已经被羽凤给识破并解决了,她一直愁着该怎么再用计安插第三个奸细?
元书容说的雁桃,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元书容一听,高兴的回答道,“是啊,宁妃娘娘说的极是,这件事臣妾立即就去办。”
“等等……”宁妃打断了她的话,“你若想帮本宫办事,那就将你的故事全部如实说出来,若有任何隐瞒被本宫给调查出来,你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宁妃做事只有一个原则,想投靠她,帮她做事,她不会排斥这种人,但她必须抓住每个人的把柄,手中握住了对方的死穴,这才能有所信任,才能拥有对方百分之百的衷心。
元书容狠下心,反正迟早都要说,现在说了也没什么损失。
听完元书容的故事,宁妃感叹的笑了起来,怎么觉得,她和元书容竟然有一丝的相似呢?
田公公这时敲响了暖阁的门,在门外轻声说道,“启禀娘娘,奴才有最新的消息要禀报,是关于瑞王的……”
宁妃放下茶杯,心想这个消息来的还真是时候,说道,“进来。”
田公公走进暖阁,发现采文夫人和书容夫人都在,表情有些为难,张了嘴,但却欲言又止。
宁妃见状,说道,“无妨,她们都是自家人,田公公畅所欲言便是。”说完,宁妃还特意看了一眼元书容。
元书容对她微微一笑。
“回禀娘娘,奴才在宫外的眼线说,晌午后见到瑞王带着包袱,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京城,不知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但很紧急的样子。”田公公说道。
“只有瑞王一人吗?身边可有跟着其他的随从?”宁妃问道。
田公公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瑞王确实是只身一人出京,没有其他随从跟上。”
宁妃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眼角弯弯。
灵光一闪,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宁妃对采文和元书容二人说道,“瑞王妃是本宫的妹妹,本宫不想她死,那她就一定得活着,但生老病死这些事,本宫也无法控制,如果这是她的命数,就算本宫不做手脚,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如果她是命不该绝,日后本宫看腻了她,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倒是瑞王……”宁妃拖长了尾音,似是有什么话想说,采文听到她提起瑞王,脸色变了又变,“如果瑞王出了什么意外,那对瑞王妃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娘娘是指……?”采文不太确定的追问道,而另一边田公公则已经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娘娘是想制造出什么意外,让瑞王这次无法再回京?”
宁妃笑了笑,“田公公,还是你最聪明。”
采文和元书容对看一眼,万万没想到宁妃竟然将目标转移到了瑞王的身上,谋害亲王,那可是死罪啊……
虽然她们一起想办法谋害王妃,那也是死罪一条,但她们心中都不喜欢羽凤,心中有恨,做起坏事自然就不会觉得愧疚。
可瑞王与她们无冤无仇,她们也找不出宁妃为何要谋害瑞王的理由,宁妃不是喜欢瑞王吗?所以这样一来,她们心中就开始害怕,担心事情败露,担心被瑞王识破。
反观宁妃,她越想,脸上的笑容就越浓。
“瑞王在途中出意外身亡,瑞王妃知道消息后一定备受打击,雁桃这时就能趁虚而入,在膳食或是汤药中动手脚,让瑞王和瑞王妃做一对苦命鸳鸯,去地府里再续前缘吧!”
宁妃越想越爽快,,仰头笑了起来,让她们二人的后背发麻。
“宁妃娘娘!恕臣妾直言,您突然将目标转移到瑞王身上,这样做,是否是有些草率了?我们的目标是瑞王妃,那就应该一门心思对付瑞王妃……”采文不安的说道。
宁妃却一眼看出她的不安,“你可是担心计划会失败,然后瑞王会上门找你麻烦?”
“臣妾……没有。”采文说着就低下了头,已经是默认了。
宁妃却没因此生气,嘲讽的说道,“你的胆量也不过如此,会感到害怕,会怕被瑞王报复,这些本宫能够理解,但你也莫要小瞧了本宫的实力,这次对付瑞王,本宫一定不会失败。”
采文和元书容都露出不解的申请,“娘娘为何如此确定?可是有什么妙招?”
“本宫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宁妃抬起头看向窗外的一层一层的宫墙。心想,夜凌凰,事情到这地步,也是都是你逼我的,任何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是夜。
田公公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低调的穿行在拥挤狭窄的小巷中,耳边吆喝声此起彼伏,在这热闹的表面之下隐藏的,是贵族们的明争暗斗、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他七拐八拐,终于在小巷中看见了那一扇房门。
先是敲了两下门,之后再连着敲三下,屋子里传出啪嗒一声响,门开了。
田公公轻轻地推开木门,屋子不大,木桌上点燃了一根蜡烛,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屋子的正中间,背着手,他也穿了一身黑,模样俊朗,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知道这个人非常正义。
田公公走进房间,再关上门,“你就是光启?”
“正是。”光启的脸颊在烛光下有些红润,他一转身,坐在了桌前,就见他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上,原来是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