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上车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去机场,让人订了最快一班回帝都的航班。
在车子开出医院大概五六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眼泪滚落下来。
她赶紧升起了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挡板。
难怪,孩子出事,林初漫要第一时间抱着孩子来找沈时砚。
什么沈璟言的儿子?
沈时砚把一切推到沈璟言头上,不就是因为沈璟言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只要他自己不说,林初漫也不承认,谁又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把事情都推到沈璟言的头上,孩子变成沈璟言的儿子,沈怀清就会无比重视,即便沈时砚为了做给她看,真的不插手那孩子的事,孩子有沈怀清护着,也不会有事,也照样能以沈家长孙的身份,活的好好的。
沈时砚呀沈时砚!
沈鹿溪闭上双眼,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可她无法否认,沈时砚不顾自己性命替她挡枪是真。
他将名下那么庞大的资产转给她,也是真。
她只是无法原谅和接受,沈时砚为什么要欺骗她。
过去快两年的时间,沈时砚需求那么旺盛的人,一时克制不住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并且那个人还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这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可以理解。
哪怕是他告诉她,他和林初漫有个儿子,她以后要给人当后妈,她大概都能接受。
但她无法理解和接受,为了让她跟他在一起,他编造那么多的谎话骗她,将她哄的团团转,把她当傻子一样。
这一刻,沈鹿溪心如死灰。
幸好,她还没有跟沈时砚订婚,更没有结婚,一切都不算迟。
......
沈时砚从医院回到百迅,没看到沈鹿溪,第一时间问姚丽娜,沈鹿溪有没有回来过。
“有,你走后十多分钟太太就回来了,看到你不在,太太就又走了。”姚丽娜回答。
“太太去哪了?”沈时砚问。
姚丽娜摇头,“太太没说。”
沈时砚微拧眉头,回了办公室去找手机。
他走的匆忙,手机落在了办公室里,没带。
找了一圈,才发现手机在办公桌上,被压在文件夹下面,而且是静音的状态。
手机上,显示一通来自沈鹿溪的未接电话。
他当即拨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他再打,手机里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又打给阿力,结果阿力也不接。
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沈时砚的眉头一下子紧皱的能夹死苍翼。
他叫来了薛三,“马上查一下,太太去了哪。”
薛三点头,马上去查。
很快,薛三就查到了沈鹿溪的行踪,汇报给了沈时砚。
“她去了医院,还去了林初漫儿子的病房?”沈时砚紧夹着眉头问。
薛三点头。
“她在林初漫儿子的病房待了多久,林初漫跟她说了什么?”沈时砚又问。
“大概五分钟不到,但两人说了什么,应该只有太太和林初漫自己知道。”薛三回答。
“现在呢,太太去哪了?”沈时砚问。
“在……”薛三看着沈时砚,犹豫一下,“机场。太太让人定了最快一班回帝都的航班。”
沈时砚闻言,黑眸霎时一沉,抓着手机就箭步往办公室外冲,沉声吩咐,“去机场。”
薛三点头,虽然明知道,沈时砚根本追不上沈鹿溪,因为沈鹿溪的航班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起飞了,可他还是大步跟上。
上了车后,沈时砚又给沈鹿溪和阿力打电话,可跟刚才一样,一个关机,一个不接。
他猜,一定是林初漫说了什么,让沈鹿溪心里不痛快了。
他心急如焚,吩咐司机,“再快点。”
司机点头,将车开的几乎飞起。
沈时砚又给林初漫打电话。
林初漫倒是接的挺快的。
“阿砚。”
声音亲亲密密的,就像当初她还是沈时砚的未婚妻一样。
不,应该是比当初是沈时砚求婚妻时,语气更柔更软更亲昵。
沈时砚的脸色一瞬就冷了,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直接问,“溪宝去医院,你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溪宝?我没见过。”林初漫语气无辜。
沈时砚的脸色更难看了,“沈鹿溪没有去医院,你确定没见过?”
“阿砚,我今天没见过她,我发誓。”林初漫语气坚定。
沈时砚黑眸一沉,警告道,“林初漫,如果不是看在秋姨和孩子的份上,我绝不会再让你出现在我和溪宝的面前,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你最好安分守己,别再幻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我不会再顾及任何的情分。”
话落,他直接挂断电话,又问前面副驾驶位上的薛三,“太太去医院,到底有没有见过林初漫。”
“太太确实是去了病房,至于见没见过......”
“去调监控,查清楚。”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