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和卓知衍在花园里走了大半个小时,卓知衍接了个电话,大概是有急事要处理,他得离开了。
两个人一起回去,跟老爷子告辞。
没想到,刚走回麒麟院,就看到陆瑾舟和唐晚渔回来了。
陆瑾舟和唐晚渔从车上下来,看着一起从花园散步回来的沈鹿溪和卓知衍,两个人皆不由的怔了怔。
特别是唐晚渔,原本平静的眼底,几乎是在一瞬间又烧起克制不住的怒火甚至是恨意来。
难到沈鹿溪那么大气,把陆瑾舟让给了她,原本,是心里早就有了比陆瑾舟更合适的人选。
无疑,不管是在哪方面,卓知衍都是要比陆瑾舟更出色的。
曾经,唐晚渔也希望自己能嫁进卓家,但无奈,卓知衍自小就不喜欢她。
唐老爷子也是清楚卓知衍不仅不喜欢唐晚渔,甚至是有那么点儿讨厌唐晚渔,所以,在当年宋芙跟老爷子提出让唐晚渔嫁进卓家的时候,老爷子断然否决了。
现在,看不上自己的卓知衍却又看上了沈鹿溪。
一个男人是这样,两个男人还是这样,这怎么叫唐晚渔这位从小就被唐家捧在掌心的大小姐心里舒服。
“堂姐,姐夫。”看到唐晚渔和陆瑾舟,沈鹿溪礼貌地叫人。
听说陆瑾舟和唐渔晚选了个好日子,已经登记领证了,法律上,两个人已经是正式的夫妻,所以沈鹿溪叫陆瑾舟“姐夫”。
唐晚渔的目光从卓知衍的身上扫向沈鹿溪,听着一声讥诮的冷笑道,“你改口倒是改的挺快挺顺的。”
陆瑾舟听着唐晚渔这明显讽刺的话,这才将目光从沈鹿溪的身上拉回来,态度有些冷的对她说,“晚渔,我现在是你的丈夫,鹿溪不叫我‘姐夫’,你希望她叫我什么?”
“是呀!”
卓知衍也开口,目光温柔的看身边的沈鹿溪一眼,而后又看向唐是晚渔,目光徒然间变得凌厉,也冷笑,“唐大小姐怎么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生在唐家这样明事理,辨是非的世家,怎么连妹妹要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也分不清楚。”
“你们......”唐晚渔愤怒地瞪卓知衍一眼,气的完全接不上话来,只能又瞪向陆瑾舟,质问,“你也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你不帮着我说话,却帮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陆瑾舟一个在生意上运筹帷幄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最近却因为唐晚渔隔三差五的无理取闹搞,加上筹备婚礼的事情,被搞的心力交瘁,烦闷不已。
这会儿,他更是被唐晚渔的蛮横激的一身反骨,冷冷的看着唐晩,冷冷的回敬反问道,“鹿溪怎么就是和我不相干的人了?她是我的前女友,前未婚妻,是我最想娶的人,如果不是你耍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觉得现在可以对我说这些话?”
他说这话,也是因为嫉妒卓知衍,同时告诉卓知衍,如果不是因为唐晚渔给他落药,让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现在陪在沈鹿溪身边的,是他。
“陆瑾舟,......”
“知衍,你不是要走,去跟爷爷告辞嘛,我们进去吧。”
见唐晚渔眼里喷火,跟陆瑾舟就要吵起来,沈鹿溪干脆选择走人,眼不见为净。
或许她走开了,他们两个人就吵不起来了。
卓知衍点头,当着陆瑾舟和唐晚渔的面,伸手去握住沈鹿溪的手,牵着她往麒麟院里走去。
陆瑾舟看着卓知衍动作那么自然又亲密的牵着沈鹿溪离开,眸子里最后的亮光,也在这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闭了闭眼,没再说话。
唐晚渔也不是个蠢货,过去两个多月来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阴阳怪气的,是因为她现在的一切跟之前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宋芙又被送走,没在她的身边,甚至是根本不能联系,再没有人帮她出谋划策,她每天都烦躁又惊恐的不行。
这会儿,看着陆瑾舟一脸犹如死灰般的表情,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有点儿想杀人。
可她又明白,现在陆瑾舟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依靠,她不能连这最后的依靠也给推的远远的。
如果真这样的话,她以后就只会孤立无援,凄惨无比。
所以,她强行压下胸腔里所有的怒跟恨,第一次在陆瑾舟的面前服了软,说,“对不起,瑾舟,是我脾气不好,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你别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