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样,这个时候,堂叔家里的儿子女儿都在外面念书,不在家,家里只有叔爷爷叔奶奶还有堂叔堂婶四个人。
原本呢,堂叔是在外面打工的,不过查出肺癌后,就回了家里。
为了让两个孩子能好好念书,将来跟沈鹿溪一样有出息,堂叔查出肺癌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一双儿女。
一家四个将将吃完晚饭,堂叔陪着叔奶奶在家门前的菜园子里翻地,堂婶则在院子里洗衣服,远远看到两辆黑色的小车开了进来,堂叔堂婶也没在意,直到车子越开越近,直接开进了自家的院子,堂叔堂婶才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的看过去。
他们都以为,是沈鹿溪回来了。
可下车的几个人里,却全是男的,除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外,其他全是陌生人,根本没有沈鹿溪的身影。
“阿婶,国伟哥,嫂子,在忙呢!”村民下车后,就笑着跟堂叔几个人打招呼。
国伟哥就是堂叔,堂叔的名字,叫沈国伟。
堂叔看一眼自己熟悉的伙伴,再看沈时砚他们三个人,满脸困惑地问,“他们是......?”
“堂叔,我叫沈时砚,我是鹿溪的朋友,这次主要是来拜祭明礼叔叔和小艺的,顺便看看堂叔你们一家。”不等那位村民开口,沈时砚主动道。
后面,张孝安和薛三将给堂叔一家准备的礼品一一都搬了出来,有十几二十件。
“沈时砚......”堂叔皱着眉头打量了沈时砚好几秒,问,“你是不是有个叔叔,叫沈茂渊,是个大老板,就是明礼哥的老板?”
堂叔跟沈明礼这个堂哥的关系不错,在晋洲的生活,沈明礼也跟堂叔多少说过一些的。
“是呀。”沈时砚原本还担心,堂叔一家会不信任自己,却没想到,堂叔会知道自己。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堂叔,你知道我?”他有些高兴地问。
堂叔点头,“明礼哥和鹿溪都跟我提过你,你和你叔叔,都是好人。”
沈鹿溪在堂叔面前提过他?
这一刻,沈时砚何止是高兴,简直是有些激动。
不过,很多话不适合现在问,等跟堂叔熟悉些先。
因为沈时砚不凡的相貌气度,加上他的谦逊有礼,很快,堂叔一家就跟他熟悉起来。
中午,叔奶奶和堂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待他们。
沈时砚觉得,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丰盛这么美味的一顿饭了,叔奶奶和堂婶做的菜,居然有浓浓的沈鹿溪做的菜的味道。
这一年多来,他第一次吃了两碗米饭。
饭后,沈时砚才问起堂叔堂婶。
问之前,他早就让张孝安联系了晋洲最好的私人医院,最好的肿瘤专家。
对于沈时砚关心起堂叔的病,堂叔堂婶都很诧异,但还是如实把情况都跟他说了。
沈时砚问堂叔,医院检查的报告都在吗?
“在的。”堂叔点头。
提起自己的病情,堂叔堂婶都是一脸愁云。
现在生活好不容易好了,女儿也快要大学毕业了,眼看过不了几年,堂叔就可以享女儿的福了,谁又想得癌症,甚至是去死呢。
“可不可以拿来给我看看?”沈时砚又问。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堂婶去拿了所有的检查报告给沈时砚。
沈时砚虽然不学医,但医学方面的知道,再怎么样也会比堂叔堂婶了解的多。
看了报告,沈时砚才知道堂叔的肺癌,并没有发展到晚期,顶多是中期,是很有治愈的可能的。
当即,他让张孝安将所有的检查报告拍了照片,发给晋洲的肿瘤专家们,在他们看完堂叔的检查报告之后,又跟几位专家联线。
跟沈时砚预判的一样,堂叔是肺癌中期,治愈的可能,高达50%,甚至是以上。
毕竟,沈时砚找的,都是晋洲最好的肿瘤专家。
堂叔一家听到这个消息,都高兴的不行,特别是叔奶奶和堂婶,都忍不住湿了眼眶,而叔爷爷和堂叔眉目间凝聚的重重的愁云,也散去了一半。
可很快,他们又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钱去大城市治疗呀。
“堂叔堂婶,治疗的费用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先借给你们,等以后堂叔的病好了,赚了钱,再慢慢还。”沈时砚明白他们的顾虑,不等他们开口便率先道。
其实哪怕是堂叔治病要花100万,这100万对沈时砚来说,也不值九牛一毛,他之所以说借,而不是给,自然是担心,堂叔堂婶会拒绝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