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陆瑾舟并不知道。
沈鹿溪也微微一笑,说,“陆老先生,这件事情只要陆总同意,我就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以前她有沈时砚护着的时候,尚且无力操控任何东西。
现在,她更是无依无靠,一无所有,她又有什么资本拒绝陆老爷子,甚至是去得罪陆家人。
她现在能做的,只不过是顺从罢了。
老爷子看着她,笑的愈发意味深长了。
果然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
“好。”老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点头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这事就让瑾舟来办。”
......
晋洲湾一号公寓。
夜深人静,沈时砚坐在主卧的书桌前,眯着眼靠在椅背里,指尖夹着根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书桌上的电脑是正在进行的视讯会议的画面,会议那头的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而会议这头的沈时砚却分明走了神,在想其它的东西。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的画面,让他的身体渐渐绷紧,全身的血液,也在往某一处俯冲,让他压抑已久的欲望,瞬息抬头。
和陆羽棠结婚大半年,他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国外。
刚开始那几个月,陆羽棠还非常的黏他,他在哪,陆羽棠就跟他到哪。
但慢慢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只有失败之后,陆羽棠似乎也开始对他死心,渐渐没有了之前那样对他的渴望和热情。
她不再四处粘着他了。
沈时砚终于也可以喘息,不再过的那么压抑。
和陆羽棠结婚后,虽然两个人有婚房,但只要可以,待在晋洲的时候,沈时砚都会住回晋洲湾。
沈茂渊走了之后,唯有晋洲湾一号,才是沈时砚心里唯一的家,是唯一让他的心身可以放松的地方。
因为这里,处处都是沈鹿溪的身影跟气息。
沈时砚回到这里,就好像,沈鹿溪还在他的身边一样。
“叮咚——”“叮咚——”
正当身体蓬勃的时候,门铃忽然大响了起来。
刚好这时,指尖的香烟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沈时砚的手指。
倏地,他拉回思绪,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
不过,他却并没有起身去开门,而是对视讯会议那头的高管道,“刚说了什么,重新说一遍。”
会议那头的高管懵了一下,然后又立刻点头,重复刚才的内容。
门外,喝的有些站不稳的陆羽棠趴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见仍旧没有人来开门,她继续不停地摁下门铃。
她的保镖兼司机站在一旁,看着她,确保她不会出事。
“咚咚——”“沈时砚,我知道你回来了,就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门铃摁了老半天,却一直没有人来开门,陆羽棠开始砸门,大叫。
里面,沈时砚并没有理会,继续着他的会议。
会议那头的人显然也是听到了不断响着的门铃声,会议也是开的小心翼翼的。
好在,会议已经接近尾声了,大概十来分钟后,沈时砚就结束了会议。
“咚咚——”“沈时砚,你个没用的臭混蛋,窝囊废,你给我开门!”
砸门砸了半天也不见沈时砚来开门,陆羽棠更火了,加上酒精的刺激,她更加肆无忌惮,口不择言。
“咚咚——咚咚——”“沈时砚,你再不来给我开门,我就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没用直不起来的——”废物!
“咔嚓!”
就在陆羽棠最后“废物”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沈时砚一把拉开了公寓门。
陆羽棠原本趴在门上,门忽然被拉开,她猝不及防往前踉跄,直接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她的保镖看着,想去拉她,却拉不及。
沈时砚倒是可以扶她一把,阻止她摔倒来着,但他没再像以前一样伸手。
“小姐!”
保镖见陆羽棠摔的挺惨,几步跨进门内想要去扶她,却被沈时砚一记刀眼扫射过去,不得不停下所有动作。
和沈时砚对视一眼,保镖又恭敬退出去。
沈时砚将门甩上,然后就淡淡看着趴在地上又哭又嚎的陆羽棠,眼底半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因为喝的多,本来就醉的不轻,陆羽棠在地上哭着哭着,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沈时砚将人抱起,放到了侧卧的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后,又转身出去了。
这晚,沈时砚做了个梦,梦里全是沈鹿溪的身影。
这个梦很持久,直到清晨时分这个梦才结束,浑身酣畅淋漓。
醒来,他浑身是汗,床单被子上,一大片黏腻。
当他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正换床单的时候,主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陆羽棠死死夹着眉头,垂着快要炸开似的宿醉的脑袋忽然闯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