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不是说要把头摘下来给我当球踢吗,摘吧,我等着呢。”
温清朗的脸青红交错,强自挽尊道:“不是我说话不算数,是你……对,就是你!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还没踢过人脑袋呢,就当解锁初体验呗,万一爱上了呢?”
这是能爱上的嘛?
温清朗憋红了脸:“那我……那我也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想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了!”
“那就换个别的摘吧。”时倾目光一转便落在了他脖颈间隐约可见的红绳上,一点下巴道,“喏,就你脖子上那玩意吧。”
温清朗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完了才发现时倾看着的是他脖子下方。
他不太确定的扯了扯脖子里的红绳,扯出了红绳底下挂着的铜制镂空圆球,诧异道:“你要这个?”
自打温清朗来了以后时倾便隐隐觉得房间里多出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味,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确定!
真的是檀木心的味道!
温清朗那个铜球里装的正是用檀木心制作成的香料!
饶是沉稳如时倾都不由亮了眼睛,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道:“对,我要这个。”
却被温清朗断然拒绝了:“那不行!”
“这是我们温家的独门香料,整个温家就只有我和温清玄有资格用!”
“我爷爷说了,制作这种香料的主材料几乎已经绝迹了,就算是我们家也只够提供我们兄弟两用的,可以助我们静气凝神,更专心的学医制药,我是绝不会把这东西给任何人的!”
“这么说你身上的这块只是其中一些,你们家还有更多这种香料?”
温清朗:“……”
妈的,突然想给自己两巴掌了怎么办?
瞧瞧他都说了什么啊?!
“有也是我们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清朗瓮声瓮气的道。
时倾笑了,笑得极其阳光明媚:“嘛,现在没关系不代表以后没关系,就算没关系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扯上关系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办法总比困难多,众人拾柴火焰高,有志者事竟成!”
“只要我坚信这些香料是我的,那它们就迟早会是我的!”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温清朗脸更黑了,盯着时倾如狼似虎的目光,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就想把铜球塞回自己的衣襟里,却还是慢了一步。
一只手从正面探出,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是谢九辞。
只见他轻挑着一侧眉梢,似笑非笑的道:“拿都拿出来了还想收回去?”
温清朗惊呆了:“我的东西我还不能收回去了?你还想硬抢不成?你是强盗吗你?!”
想到谢九辞以往的作风,温清朗突然浑身一个激灵。
别说,以这家伙胆大包天的性格还真干得出强抢的事儿!!
温清朗收紧了抓着铜球的手指,一脸警惕的看着谢九辞。
谢九辞却并没有强抢的意思……因为不需要。
“话是你自己说的,你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是?”
“要么头要么球,你自己选一个摘了,你要实在舍不得这铜球也没关系,我先帮你把头摘了,完事再摘球,一个道理。”
温清朗色厉内荏:“你……你敢!”
谢九辞挑眉而笑:“试试?”
温清朗看了眼一旁笑容温和,一身佛性的谢景渊……别说,他还真不敢试!
连谢景渊这位看似无欲无求慈悲为怀的主发起疯来都能险些灭了君家满门了,换成本来就是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谢九辞……温清朗还真不敢赌他有没有胆子摘了自己的脑袋!
想到这温清朗便彻底怂了,却还是垂死挣扎道:“要是被我爷爷知道我把这香搞没了,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真就没的商量了,再不济给个第三条路也行啊!”
谢九辞偏头看向时倾:“倾姐,有第三条路吗?”
“有。”
时倾认真的点点头,在温清朗骤然亮起的目光中,她视线下移,落在了他双腿之间,摩挲着下巴道:“除了头和球,你身上能摘就剩俩蛋了吧?”
“你要选吗?”
草!
温清朗猛地夹紧了双腿,同时二话不说就把脖子上的红绳扯了下来猛地甩进了时倾怀里:“拿走拿走拿走!!”
时倾笑眯眯的接过铜球,不忘埋怨道:“早摘了不就完事了,看看这都浪费多少时间了,有这工夫我都能把你大哥那你们温家人都制不出来的药制出来了。”
这话说的,温清朗满心的不服瞬间被挑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回怼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们温家人制不出来的药!如果真有那必然是药方有问题,我们制不出来,其他制药师一样制不出!”
“赌一把?”
“赌就赌!谁怕谁!你想怎么赌?!”
“你不是说你想挑战我证明你才是世界第一制药师,实至名归的药神吗,那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以温清玄手里的药方为赌,谁能把药制出来就算谁赢。”
“你赢了,我公开比试视频,在国际网上发布声明承认我的制药术比不上你,你才是实至名归的药神。”
“你输了,我也不用你发声明啥的,反正你在制药界就一个无名小卒,发了也证明不了什么,对我卵用没有,你要是输了把你手头家里的这种香料全给我就行了。”
温清朗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又一次被气疯了!
而气疯他的对象竟然不是谢九辞和温清玄,而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
无名小卒?
卵用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
他要鲨了她!!
“好!我跟你赌!”
“不过这香料是我的月供,家里每个月月初会把当月的份例拿给我,没办法……”
“这倒不是问题,正好我现在在外界的时间多,回古族界的时间少,本来也准备下次回去的时候跟爷爷提一提今后按年领取香料的,到时候帮你也一起提了。”温清玄打断他接过话头道。
温清朗又又惊呆了!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温清玄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一边咬牙答应道:“行!就赌一年的份例!”
一年啊……
没能把东西全骗过来,时倾有些遗憾的砸吧砸吧嘴,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嘛,大不了明年再找个由头跟这温清朗打赌呗。
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不会给他留下一块香料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