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借着自个儿九卿马甲的名头收入卖药钱九千多万,送出收据三十多张。
什么,管她要药?
“你们看我像是带了这么多药的样子吗?”
“预售,预售懂不懂?”
“钱收了,收据单给你们,十天后凭单据到时家领药!”
众公子哥和千金:“……”
预售都来了。
做生意的那一套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人想到了关键:“也就是说这些药得现成制作出来?”
“那是九卿大师制呢,还是云裳小姐制?”
“那当然是一起制啊!”
“我堂姐虽然已经学会了这四种药的制作方法,但整整八百多罐药呢,只靠她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当然得求助她师父了。”
所以说,他们能拿到九卿大师亲手制作的药了?!
众人一下子激动了,只觉得刚才下单还是下的太保守了!
正想加单的时候却被谢九辞一记冷眼拦了回去,他没好气的道:“十天的时间制八百多罐药,还加单,你们是想累死九卿大师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干笑着闭了嘴。
心中却忍不住嘀咕,累也是人九卿大师和时云裳累,他女朋友就一拉皮条的,还能累到她不成?
九爷这是瞎操什么心呐!
殊不知,谢九辞心里也在犯嘀咕呢!
他是知道自家女朋友会制药且制药术不错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九卿!
别问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瞅瞅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再瞅瞅她满眼都是小钱钱的凤眸。
都这样了他要是还猜不出来他也不配当这个男朋友了!
行啊。
她可真行!
亏他和温清玄之前还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引出九卿呢,她倒好,明明就在边上,愣是憋着屁都没放一个!
想到这谢九辞就是一阵牙疼,连带着已经痊愈了七七八八的伤口都疼了。
他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有病看病,有疼喊疼。
当即抓住时倾的手就道:“倾倾,伤口疼。
时倾吓了一跳,连忙去掀他的衣服。
“是不是刚刚过肩摔的时候扯到伤口了?没道理啊,都已经结痂长好了,这点力道不应该扯到才对啊……”
时倾掀了半天都没能把衣服掀起来,一看才发现是谢九辞扯住了衣服,顿时没好气了:“你抓着衣服干嘛,让我看看!”
谢九辞的脸,红了。
他轻咳一声,提醒道:“都看着呢,乖,咱回家再看。”
时倾瞬间回神,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双双目瞪口呆的眼睛。
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接给他们瞪了回去:“都看什么呢,想看我辞儿的玉体吗,美的你们!”
“都给我转过去!”
众人:“……”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凶这么彪悍的嘛?
难怪九爷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了,合着他喜欢的竟然是这一卦啊!
心中吐槽着,动作却一点不慢,众人纷纷转过了身去。
时倾这才如愿看到了谢九辞的后背。
这一看,不由愣在了当场。
谢九辞是九月一号凌晨受的伤,至今五天的时间。
早在医院的时候时倾就注意到了,谢九辞的伤恢复的很快,到三号出院那天他背后的伤口都已经结痂长熟了,只能痂脱落后便算是痊愈了,后续便是淡化痕迹的过程了。
她当时只觉得是温清玄伤口处理的好,用的药也好,再加上谢九辞年轻,自我修复能力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可这会儿看着他已经恢复光洁,也就颜色比其他位置略深了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受过伤的后背,时倾陷入了沉默。
这已经超出医学能解释的范畴了。
时倾不动声色的放下抓着谢九辞衣襟的手,继续不动声色的道:
“伤口崩开出血了,等回头让温清玄再给你处理下,上次说的那药我托九卿大师做出来了,一会儿就让人给你送去。”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养伤吧。”
“最近就别出门了。”
谢九辞眼中划过笑意,配合的道:“好,都听你的。”
时倾到底没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谢九辞笑得更欢了。
*
四九城没有秘密。
谢九辞受伤住了三天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本以为他都能出来喝酒聚会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但这会儿听时倾说又是伤口崩裂又是出血的,大家顿时被吓到了,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纷纷跟送瘟神似的恭送谢九辞离开。
连带着时倾和时云裳也一起走了。
众人眼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酒吧门口,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感叹出声。
“都说谢家的男人都是恋爱脑,不恋爱则已,一恋爱就是要女人不要命的那种,以前我还不信,这会儿却不得不信了。”
“一个谢三老爷当了那么多年的佛子,一朝破戒便抛家弃族,跟着老婆跑了。”
“一个谢九爷,避女人如蛇蝎了这么多年,一朝谈了恋爱,大晚上的抱着伤体也要出来见女朋友一面。”
“啧啧啧,要女朋友不要命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恋爱迟早都得谈,谈的晚不如谈的早,预防恋爱脑,从你做起,从我做起啊!”
众人顿时大笑出声。
谢九辞一走,大家只觉得压在头顶的那块大石头被挪开了,一下子就放开了。
音乐声响,劲舞重起,酒吧恢复了本来的热闹,唯有角落的一个卡座中,依旧一片安静。
陆念乔独自坐在卡座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不过几杯下去便红了脸颊,眼底一片朦胧。
就在她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喝的时候,一只手从前方伸出,夺走了她的酒杯。
“可以了,别喝了。”魏钧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的陆念乔,紧皱着眉头说道。
陆念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人来,笑了笑道:“是你啊,魏少。”
魏钧将酒杯放到离陆念乔最远的角落,在她边上坐了下来,斟酌着开口道:“刚才的事我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你……你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陆念乔轻笑了笑:“怎么会不是我的错,是我多管闲事,是我故作委屈。”
魏钧看着她淡然的模样,顿j觉心口一紧:“不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是怎么样的人?”
“魏钧,在你看来,我是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