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站在人群最后的两位收购商,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了。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看像柔弱的小姑娘,竟然有能力开制糖厂。他们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村长,我明天就去省城购买机器。待机器一回,就可以立即投入生产了。”郑长『吟』笑着对方文好。
“好!”方文大喊一声好,现场再次响起了掌声。
片刻之后,人群中有人开口了“郑同学,你放心去买机器,我们明天就去打扫屋子。等你回来了,就可以开厂了。”
“对对,我也去帮忙打扫。”
“我们一家人都去帮忙打扫。”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人都想出一分力,让制糖厂尽快开始生产。
“那就辛苦大家了。”郑长『吟』向乡亲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郑长『吟』准备开厂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郑家人的耳朵里。
“什么?那个死丫头竟然有钱开厂了?”郑文佳第一个骂出口。
这个消息是郑文龙带回来的。他整天在外面混混,村里发生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他都知道呢。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郑文龙也很惊讶,便第一时间跑回家告诉杨花和郑文佳了。
杨花的脸『色』立即沉暗了。她心里也无比惊讶,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如此有本事。突然间,杨花有点后悔把郑长『吟』和梁洁赶出家门了。如果没有把她们赶出家门,郑长『吟』赚的钱还是郑家的呢。
不对啊,现在郑长『吟』赚的钱也应该是郑家的。如果没有他们郑家,郑长『吟』和梁洁早就饿死了,哪有今天赚钱的好日子啊?
“『奶』『奶』,听说郑长『吟』赚的钱可以开三间厂呢。我们郑家养了她那么大,她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们啊?”杨文龙望着杨花就说。在他看来,郑长『吟』赚的钱,也是应该分一部份给郑家。
“当然应该报答我们!死丫头赚的钱就是我们郑家的钱,她开的厂就是我们郑家的厂。”杨花立即肯定了郑文龙的话,更加倍地肯定了。
“哥,厂长这个位置得让你来坐。”郑文佳也附和了。她心里暗笑,只要让哥哥当厂长,这个制糖厂休想赚钱。如此甚好,让郑长『吟』赔钱就好。
厂长?这个职位可大呢。郑文龙眼睛发亮,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杨花。仿佛在问,『奶』『奶』,可以吗?
此时此刻,在郑文龙的心里,杨花还是郑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家长,所有人都得听她的。梁洁、郑长『吟』没有理由不听她的。
“对!郑家开的厂,厂长当然得由文龙来当。”杨花当即就回了一句。
郑文龙瞬间感觉天都亮了。一想到自己即将是厂长,不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就觉得自己是个成功者。
郑文龙越想越兴奋,片刻之后,丢下一句“『奶』『奶』,我现在就视察厂去。”说完,转身就走。
郑文佳在心里暗笑。去吧,去把郑长『吟』的厂弄砸了吧。郑文佳深知道郑文龙的『性』子,郑文龙是做不好一件事的,除了弄砸,不会有第二种情况出现。
地主屋里,乡亲们已经自发在打扫卫生了。就在大家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郑文龙突然出现了。
“咳咳咳。”郑文龙在大门口干咳了三声。
乡亲们正忙着呢,没有人注意到郑文龙。
见没有人理睬他,郑文龙脸『色』不悦了。立即冲进去,走到人群中间,大喊一声“大家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这一次,郑文龙喊的声音大,大家都听见了,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见大家停下来听他说话,郑文龙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清了清喉咙,就问“大家认得我是谁吗?”
乡亲们当然认得,但是没有人回应。
“我是郑长『吟』唯一的哥哥郑文龙。”郑文龙自问自答了。
依然没有人回应。有些乡亲们立即朝郑文龙投去了白眼。还好意思说是长『吟』唯一的哥哥呢,当初是怎么对人家的?郑家人的名声,在阳文村已经臭了。
见没有人回应,郑文龙又不悦了。没有人回应,就他在自说自话,真没意思。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继续开口“长『吟』已经跟我说了,由我来担任制糖厂的厂长。以后,你们就得喊我郑厂长。”
说完,郑文龙笑了。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恨不得人家马上喊他做郑厂长。
“不会吧?”
“怎么可能?”
“我没有听郑同学提过啊。”
终于,乡亲们有回应了,都是一些质疑的话,没有人相信郑文龙说的话。
面对乡亲们的质疑,郑文龙昂起头,理直气壮地回应“怎么不可能?我可是长『吟』的哥哥。再说,长『吟』是郑家人,她开的厂就是郑家的厂,郑家的厂当然是由我来当厂长了。”
郑长『吟』和顾宇凡已经出省城了。要不然,乡亲们一定会立即去找她核实的。
既然无法证实郑文龙的话,乡亲们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开始陆续地散开,继续打扫卫生。
郑文龙本以为乡亲们知道他是厂长之后,会很尊重他,拍他的马屁。没想到,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一怒,再次大喊一声“急什么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乡亲们又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再次望向郑文龙。虽然,大家都不喜欢这个郑文龙,但还是给郑长『吟』面子,毕竟他是长『吟』的哥哥。
“长『吟』还说了,厂里招工的事情也是由我来决定。所以,我想招谁进厂工作,就招谁。”说这话的时候,郑文龙可神气的,把自己当成了大哥似的。
乡亲们愣了。
“长『吟』不是说谁想进厂都可以吗?怎么要经过郑文龙了?”
“郑文龙说的话能相信吗?”
“我看也得一信,毕竟他是长『吟』的哥哥呢。”
见乡亲们开始相信他的话了,郑文龙心里乐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想进厂工作,现在就得给我交10元钱报名费。如果不交报名费,就没有机会进厂。”
说完,郑文龙搬了一张凳子,就坐在空地中央,等着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