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眉头一皱:“所以你又没得休息了?”
何矜夏摇头:“还是能休息的,据说一两天就能拍摄好,一拍好我就回家休息。”
听到时间短,何母也放下心来,好奇地询问换脸是怎么回事。
何矜夏对这高科技也是一知半解,便转头看向盛衍。
盛衍解释道:“其实这是一种特效,让矜夏在绿幕前拍戏,在后期把她的面孔放在要替换掉的演员身上,也就是抠图,把别人整个头部扣下来替换。
换掉的只是头,身体还是别人的身体,特效按每分钟计算,一分钟花费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何母听得有些懵:“那矜夏要是去拍个十分钟,不就是上百万的花费了?”
盛衍摇头,淡淡道:“没这么贵,邀请国际上着名的团队收费会贵一点,邀请本土的特效组织,十分钟花个五六十万就行了,而且矜夏的戏份不一定有十分钟这么多。”
何矜夏点头:“对,我也只是去救场一个不重要的角色,如果戏份多,不可能这么快就拍完,具体拍摄时间还不清楚,反正不会花太长时间就对了。”
跟两位长辈聊了一会儿,芮姨见时间不早了,打算提出辞呈,结果这时,盛衍说了句:“矜夏,拍摄特效有几个小技巧,我教你。”
何矜夏愣了愣,道:“哦,好的。”
两人便离开了原地,进入了矜夏的房间。
何矜夏把门给关上,转身问:“什么小技巧,说起来我还没怎么拍过特效大片唔……”
盛衍将她壁咚在了门上,手紧紧地揽着她腰,独属于男人的炙热气息扑面而来,烧的何矜夏身体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温度不停上升,神智坠落变得模糊,如乳燕归林般,两人的气息胶着在了一起。
仿佛大海潮起潮落,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何矜夏如一叶扁舟,在就要被打翻时又被浪潮稳稳地托在海面,然后又继续此起彼伏。
何矜夏张开双手拥着盛衍,浑身有些无力,眼看就要滑落下去,盛衍忽然放过了她,抬起了头来,将她身子往前揽了揽。
他闷声轻笑:“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何矜夏妩媚的凤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手忍不住拧了拧他的腰,还笑,还给她笑!
盛衍眉头一挑,手抓住了她作乱的手,面上无比义正言辞地说:“别勾我。”
何矜夏:“……”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她脸早已红润一片,将头撇了过去,不理会盛衍。
盛衍却厚脸皮地继续凑过来,低声道:“还是要多多练习才行。”
何矜夏眼皮一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想往后退,结果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男人再次往前一带,灼热的吻伴随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耳蜗,让她的心不由一荡。
理智被扯碎,她又被盛衍带入了那个怪异荒诞的世界,沉沉浮浮,如海上般潮起潮落,没有尽头。
不知过去了多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何矜夏睁开了双眼,脸还被男人强硬地按在胸膛前,不由埋怨道:“你这也……太久了吧。”
盛衍的下颚正抵在何矜夏的头上,闻言也睁开了双眼,轻叹了一口气,“你都让我憋这么久了,我亲久一点怎么了?”
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可怜的意味,何矜夏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
她小声地说:“亲的嘴唇都肿了,让我明天要怎么见人?”
盛衍从善如流道:“那就不见了。”
何矜夏“啪”的一声,将男人伸过来的手毫不留情地打掉:“不行,我还指望要养着你呢。”
盛衍闻言,脸上划过一抹无奈,想说一句他养着她就好,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看了许多关于男女恋爱感情方面的书,多少能体会到矜夏现在的心情。
说是想要养他,其实不过是在追寻一种平等,她不想太过依赖自己,从而失去独立的能力。
女人可以谈恋爱,但不能为了爱情而失去自我,这样只会成为爱情的奴隶,当婚姻破碎之后,天都要塌下来了。
盛衍理解矜夏想要寻求男女双方间的平衡,也愿意给她时间去成长。
正如矜夏曾经跟他说一句话,她想要成为他的恋人、爱人,但也想要成为他的战友,合作伙伴。
她想要两人的付出是对等的,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变得更加配得上盛衍。
盛衍听到这里,也只是摸摸她的脑袋,没有拒绝。
其实吧,爱情哪里有什么对等,矜夏让他等她变得更好在来公开关系,但这对于盛衍来讲,又何尝不公平?
正因为彼此都爱着对方,所以才会犹豫不决,怕会伤害到对方。
盛衍眼眸一暗,伸手揉了揉矜夏的脑袋,声音沙哑:“你现在的行程比我还要忙了,才刚结束广告拍摄就接了一部新戏,我听张明说你下个月还得去拍戏。”
“如果不逮着时间多跟你亲近亲近,你是不是都不会想起我。”盛衍难得有些酸了起来,伸手扯了扯何矜夏的脸。
何矜夏连忙摇头,含糊不清道:“哪里有,我这不死、想要努力层、为一线吗……”
盛衍觉得她这样子挺可爱的,忍不住又继续捏。
过了好一会儿,何矜夏好不容易从盛衍的魔爪下逃生,连连求饶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在待下去我母亲和芮姨都要起疑了!”
盛衍垂眸思索了下,点了点头,伸出来的手缓缓放下,何矜夏见此,心里松了口气。
手握住门柄,门还没被打开,盛衍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说:“你还要让我憋多久?”
让我憋多久……
憋多久……
多久……
何矜夏心里一阵热血上涌,脸红的如只煮熟的虾子,脑袋直接宕机了。
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太不要脸了!!
盛衍跟芮姨都离开了之后,何母返回客厅想要看看矜夏休息了没,就看到了矜夏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脸还很红,不由担心:这孩子不会是发烧了吧?
最后,何矜夏被何母逼着测了体温,确认没有发烧时,才得以休息睡觉。
深夜,何矜夏就连在睡梦中,都梦到了盛衍这只小怪兽,他变了一只猫,整天缠着自己喵喵喵叫,那眼神幽怨的,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何矜夏砸吧了下嘴,翻了个身子,努力将这心虚感给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