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天朔来到霜星身边站着。
“你扎头发用的东西就是我制作出来的。”霜星看着马丁酒吧里的耀骑士,和电视中不太一样。
这样近距离观看对方似乎更加耀眼。
天朔摸了摸那冰凉的圆环“这东西还有这样的用途吗?”
“红松骑士团那边如何了?”天朔把两人带进马丁酒吧点了些吃的。
“很顺利,不过……她们发现我们是整合运动了。”
“爸爸,我要喝这个。”伊莎指着马丁手中的酒瓶。
“……小孩子可不能喝这个。”马丁礼貌性的拒绝了售出。
“所以就把你赶出来了?”天朔将不知道是什么的饮品递给了伊莎,不过听旁人说味道还不错。
啪。
清脆的脑门被敲击的声音。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她们说要加入整合运动,我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霜星捏着拳头在天朔头顶邦邦两拳。
“嘶……我不知道啊,你看着弄不就好了。”天朔揉着头部,雪兔是不是又变强了,怎么感觉力道变了。
等等,不会就我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吧。
“……那就让红松骑士团成立整合运动卡西米尔分部?”天朔思索着,之后会在维多利亚行动,到时候也方便支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不就好了,下次你直接决定就行了,反正塔姐不在,听你一个人的就好……”
……
特锦赛现场
“真亏雪兔你能拿到这么多特锦赛门票啊,塔姐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天朔众人来到现场,这可是血骑士和逐魇骑士的比赛,门票已经被炒到了天价。
“嗯……没多少,是爸他给我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这一路下来,霜星反正没有因为钱而困扰,反正……就是非常多。
主持人莫布“欢——迎来到卡西米尔特锦赛!”
“今天这场比赛想必也不用我多说,直接有请万众瞩目的‘卡西米尔的赤色高脚杯’,狄开俄波利斯!血骑士!”
“另一侧是上一场与冠军耀骑士打得难舍难分,拥有匹敌大骑士实力的逐魇骑士!”
霜星看着逐魇骑士,这就是那天给小天送门票的人?
逐魇骑士“……”
血骑士“……”
两人互相对视,完全没有话语。
嗖。
双方突然动身,两人速度快到突破了音障,产生冲击波炸出剧烈的声响。
两股白色气流在赛场互相碰撞,尘土飞扬,赛场分崩离析。
主持人莫布“激烈的战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我已经完跟不上赛场上两人的行动。”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梦魇!首次闯入特锦赛,竟然就能与冠军分庭抗礼!”
“鲜红的铠甲在赛场上碰撞,让今夜的月光也黯然失色!”
“不用说,我想观众也感受到了,拓拉!‘草原之恐’逐魇骑士!他那疯狂的意志令人为之着迷沉醉!”
“经历了与耀骑士的那场决斗之后,人气居高不下的逐魇骑士!究竟能不能为他成为大骑士的故事中,再添笔!?”
“顺带一提,古代人娱乐公司正在举行‘骑士封号有奖竞猜’!凡是能猜中骑士封号的观众,都能获得精美礼品一份……”
砰!
巨斧与刀刃对撞,两位骑士首次贴近比拼腕力。
“你的气势去哪儿了?梦魇。”血骑士的声音低沉,如猛兽一般与逐魇骑士对拼。
“唔……米诺斯人。”逐魇骑士反震刀柄将血骑士踢退。
“我的同胞鞭笞往日的时代,你们的英雄已经沦为了诗人口中的典故。”
“废话啰嗦。”血骑士抖了抖巨斧上的暗影,让它不再缠上自己。
“那你的可汗如今在哪儿?你那些引以为豪的同胞活在大地何处?”
血骑士提起巨斧再次冲向逐魇骑士,血液在巨斧上附着,油滑锋利无比,切割逐魇骑士虚影如同泡沫一般。
“一个活在过去的梦魇,一个可怜人罢了。”
“米诺斯人,感染者,你为什么而战?”逐魇骑士与血骑士拉开距离,双方停下了追逐。
“生存。他们把我奉为感染者的英雄....把我当作历史的标杆,但我的初衷,仅仅是活着。”
血骑士看向赛场外观众席上的感染者们,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或许只有在他赛场上时这些人才会焕发出这样的光彩。
“感染者的英雄?原来如此....你也在为你的同胞而战吗?”逐魇骑士内心迷茫着,他在思索着,这令他用不上全力。
“不,我们并无血缘,也没有相同的故乡,我们只是不幸患上了同一种疾病,仅此而已。”
“他们的遭遇令我感到悲悯,所以我去拯救他们,为所有人寻觅出路。”血骑士看着这个想要在这里找到生命的意义,寻求教师的梦魇。
“不是同胞.....你却还要拯救他们,可笑。你的确强.....但是,卡西米尔的草原难道已经被感染者和异国人瓜分了吗?”
“卡西米尔人,库兰塔,他们在哪儿!?”
“难道我千里迢迢来到骑士之国,是为了和感染者、米诺斯人和自己的同族决斗的吗!!”
“奇耻大辱!”
逐魇骑士在一瞬间全身沾染暗影,黑暗遍布全场,四双眼睛出现在血骑士周边,五柄刀刃向血骑士劈下。
血液从血骑士鲜红盔甲流出,在空中扭动如同浪潮击碎了逐魇骑士的进攻。
“年轻的梦魇。我不是你的导师,但是,如果你渴望一个对手,我可以教你一件事情。”
“虚张声势的恐惧,对任何一个努力活在当下的人来说,都毫无意义。”
血骑士左脚后退了半步。
鲜血渗出他的铠甲,在空中凝聚成流。
红光包裹在他的巨斧上,就像审判的利刃。
血液浸染了赛场,粘稠的血液如同尸山血海。
“回答我,梦魇,在你梦里的历史中,在那上千年前至今的历史之中,可曾有过感染者的丁点生机?!”
“别感到怯懦,梦魇!自称怯薛的梦魇!”
“你的可汗在哪!让他上前来!”
……
耀骑士“你可汗在哪儿?”
……
老骑士“你的可汗哪儿?”
……
天朔“可汗是谁?”
……
画面如同电视播放一般在逐魇骑士脑海中回放。
可汗已经过去千年,只能在历史书上找寻他的痕迹。
“……父亲,劲敌,导师,理想。”
逐魇骑士看着眼前的血海“我竟然想在这座城市寻找这些?”
“不,这些只是残念,我为自己画下的天途道路。”
“年轻的猎人踏上天途?”
“从梦里出发,去往黄金的彼岸?”
梦魇,一匹梦魇伫立在赛场上。
四肢放松,破绽百出,头盔下的视线不知扫视着何处。他哼着首古老的歌谣。
“直到黑夜将他的视野涂抹?”
“直到骨塔矗立在心头?”
“直到毒参扼住朦胧的故土?”
血骑士手中的血斧散发的波动越来越强烈,如同可以切碎大地一般“你的祷告结束了?”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同胞都迷失了。”
“可汗就在我的刀尖上……”
逐魇骑士举起长柄刀,张开双手,这匹梦魇第一次拥抱现实。
怯薛的长旗在他身后立起,大军的王帐在赛场上伫立。
“我——就是我自己的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