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又更晚了,以后我尽量避免。。。最近事情太多,经常搞得头昏脑涨的。。。】
这倒确实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发现,杜鹃和唐弘业一下子都来了精神。
“那……既然能检查出这件事,能不能检查出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个人的DNA,帮助我们之后用来确定目标呢?”杜鹃开口问刘法医,一个在与人发生过关系之后没多久就遇害了的男性死者,杀害他的凶手即便不是那个与他刚刚发生过什么的女人,至少这个女人也有可能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总之非常重要。
只可惜,刘法医一脸遗憾的对她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也想到了,但是很可惜,死者之前应该上采取了安全措施的,所以没有对方的体液留下来。”
“就算是采取了安全措施,不也还是会有点物证留下来么……”唐弘业没好意思把话说的太直白,虽然说做他们这一行的,很多时候谈论的内容显得有点百无禁忌,但是现在当着杜鹃的面,他还真有点抹不开脸。
刘法医摇摇头:“你以为我们没找过么?现场根本就没有发现你说那东西!”
“事后还给带走了?!”唐弘业惊讶的连眼睛都瞪大了,“怎么感觉这是早有准备,而且计划的还挺周全的呢?一般人谁会想到啊!杜鹃,今天在现场的时候,你那屋的垃圾篓还在么?是你自己的那个没错吧?”
杜鹃点点头:“垃圾篓在,除了里面的垃圾不是我的,就连垃圾篓里面套的垃圾袋都还是我出差之前临走的时候换上的呢。”
唐弘业皱了皱眉头,不过他没有马上去和杜鹃交流自己此刻的想法,而是继续询问刘法医一些其他的情况:“刘法医,死者有没有什么特别具有辨识度的身体特征?比如说身上哪里有疤,或者有什么胎记之类的?我们也得做另外一种假设,就是万一两个人在案发现场发生关系,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生意呢?那死者姓甚名谁,女方可能并不一定知道,身体特征倒是有可能记得。”
“倒也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刘法医很认同唐弘业的这种假设,“我记得以前经手过的一个案子,还真的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这名死者脐斜下方有一道不明显的疤痕,看位置我认为应该是早先做过阑尾炎手术留下来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明显的身体特征了,体表也没有任何近期造成的皮外伤或者淤血。”
这样的答案虽然说有点让人失望,但也算是意料之中,唐弘业和杜鹃拿着刘法医给的材料回了刑警队,杜鹃一路上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唐弘业注意到了。
所以回到办公室一坐下来,他就问:“怎么了?累了还是不舒服?”
“都不是,虽然这么想不对,但我现在有一种幸亏那人后来死在我卧室里的感觉,”杜鹃托着腮,叹了一口气,“假如说就是有人存心想要害死他,不管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的话,他要是没恰好死在我的卧室里,我搞不好都不一定有机会知道不在家这几天,我的房间里更换了好几拨‘房客’,原本被陌生人住就已经够糟心的了,方才刘法医说那名男性死者还和人发生过关系,你又提出来有可能不是感情是生意……真是想一想我就觉得有点恶心得慌。”
唐弘业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么一个感觉,假如换成自己得知自己的房间里曾经有过这么一连串的“故事”,估计他也得觉得跟吞了个苍蝇似的那么难受。
“所以幸亏你都不用再回去那里住了,现在也不用想那么多。”他笑嘻嘻的同杜鹃调侃,帮她转换一下心情,“你放心吧,我那儿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
杜鹃点点头,也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问唐弘业:“方才在刘法医那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唐弘业一听她这么问自己,顿时就乐了。看看!这就叫做默契!当时自己只不过是在一皱眉头,顺便扫了杜鹃一眼,看,杜鹃就已经明白了吧!
“是这么回事儿,我刚才听刘法医说那一段的时候,忽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案子从作案手法来看,似乎是经过了缜密的计划和精心准备的,但是这样的手段放在死者自己的住处,可能看起来会更加合理一些。这名死者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这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咱们上一次出差是临时起意,之后忙的回不来家也是始料未及,所以说不可能有任何人事先就知道你几天不回去,所以大胆的利用你的房间去做这样的计划,毕竟中间变数太大,风险不小。”
“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杜鹃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想到一起去了,“假如说只是临时起意的杀人,可以选择的方法有很多,漂白剂兑上洁厕剂来制造有害气体杀人,手法很巧妙,看起来好像是就地取材比较容易,并且来源也不好追查,毕竟这两种东西随便哪里都能买到,但是实际上那个房子里面,我们原本是并没有这两样东西的。漂白剂根本就没有人买过,洁厕剂我也检查过了,卫生间里面我之前买的那一瓶已经快要见底的就还在那里,根本没有被人动过,由此可见东西是凶手自己携带的,这就非常的不符合临时起意的这种假设了,哪有人会出来和人私会,随身带着一瓶洁厕剂一瓶漂白剂的呢!”
“而且哪有人跟别人出去私会,之后走的时候还要特意把‘物证’给带走呢!除非是料想到了通过那上面的体液,咱们能够获取到DNA信息,用来找人!”唐弘业觉得这个疑点也是非常不容忽略的。
“其实,换一个角度来想一想,咱们做的这种推测,都是基于同一种前提,那就是凶手是与死者发生关系的那个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这样一来根源就被归结在情杀为主的这个方面了。”杜鹃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性,“假如说带走‘物证’那些都只是巧合呢?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咱们也不能从单一的角度就直接认定,这样容易局限了接下来的调查思路和判断。”
“你说的没错,确实不能只考虑一种可能性,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唐弘业看了看时间,“几天是来不及了,咱们明天起个大早,到阿紫的那个女性朋友家里去找人,争取把她堵个正着,至少先搞清楚,到底死者是她带过去的,还是在她之后又有什么别的人擅自住进了你的那个房间。”
“我怎么有一种自己的房间变成了旅馆一样的感觉呢!”杜鹃苦笑。
“别想啦,反正那都是之前的事,从现在开始那里就再也不是你的房间了,你也不用再和毛雅璇、祝俊浩他们做室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唐弘业又把阿紫给他们的地址拿出来看了一遍,盘算了一下,“这个地址来讲,从我那里出发反倒比较顺路,从局里走有些绕远,而且车后备箱里还有你今天买的那些生活用品,咱们总不能拉着那些东西明天再满世界的跑一天,你说是不是?所以要我说,咱们俩现在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处理,晚上就别在这儿占着值班室了,还是回家住,明天早上早点出发,于公于私都比较合理一些,你看呢?”
“行,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吧,要不然都处理完了就真的太晚了,都多余再折腾一圈。”杜鹃觉得唐弘业的建议还是比较合理的,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两个人说妥了之后就开始埋头忙起工作上的事情来,杜鹃是摒除了一切杂念,免得自己一想起案发现场是自己的卧室就会忍不住觉得糟心,不管再怎么不喜欢那个房子,到底也是住了差不多半年的地方,也是她在此之前在A市这边唯一的落脚点,所以还是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归属感的。
唐弘业也很专心的处理工作方面的事情,不过他的心情就比较不一样了,又开心又急切,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虽然说杜鹃已经答应了搬过去自己那边借宿,也买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但是只要她人还没住进去,这事儿就还是存有变数的,谁知道会不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给杜鹃指出一条什么“明路”,那样一来自己一直期盼着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就要落空了么。
紧赶慢赶,他们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也已经是接近午夜了,两个人都疲惫不堪,脑袋发木,眼睛酸涩,尽管如此,结束了工作,唐弘业开车载着杜鹃朝自己家的方向奔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种疲惫也无法冲淡的愉悦。
别看两个人认识了,但是唐弘业工作安顿在了A市之后的这个家,杜鹃还是比较陌生的,如果把上一次寄行李过来的也算上的话,这也才是第二次而已,并且上一次来的时候,客厅里面堆满了自己的行李物品,加上和唐弘业当时还闹得不是特别愉快,所以唐弘业家里面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杜鹃也没有心思太多都去留意,这回总算是看得清楚了一些。
唐弘业的这套房子,面积不大不小,一个客厅,两间卧室,外加厨房餐厅卫生间,比较方便的是,这套房子的主卧自带卫生间,这也就意味着两个人在合住期间不需要面临着共用一个卫生间带来的尴尬。
唐弘业估计平时工作比较忙的缘故,家里面的卫生保持的还不错,也比较整洁,唯独就是缺少一个家该有的那种氛围,倒好像是一个样板房一样,晚上回来睡觉,白天就走,没有一丁点儿温暖的烟火气息,并且装修装饰的风格大体来讲还是偏简约和硬线条的比较多,色调也比较冷,典型的单身汉之家。
“回头有什么需要改变改变的,咱们俩有空的时候再一起折腾,估计这几天是不可能有那个精力了,你就先凑合凑合,”唐弘业进了门之后,把之前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悉数搬运进来,喜滋滋的对杜鹃说,那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特别好客好热闹的孩子总算盼到了自己家有客人上门了似的,“一会儿你先稍微休息休息,我把主卧收拾出来,你住那边,主卧自带卫生间,你住方便一些。”
说实话,唐弘业忽然这么热情周到,杜鹃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太习惯,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么多年来和唐弘业一直是一种你追我跑的状态,已经落了毛病了,现在看他如此的殷勤热情,反而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伸手过去摸摸唐弘业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的冲动。
当然了,这个动作她还是忍住了的,也只是冲唐弘业摆摆手:“不行不行,没有那样的道理,这是你家,你的房子,我一来就把你的主卧给占了,这可就不像话了。你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我自己稍微收拾一下次卧就睡。”
唐弘业又和杜鹃推辞了几番,见杜鹃坚持不肯让自己让出主卧来,也只好妥协,很积极的帮着杜鹃一起把与主卧仅一墙之隔的次卧简单的擦拭了一下灰尘,换上了新买回来的寝具,把原本存放在里面的杂物收纳到别处去——虽然唐弘业早就惦记着怎么把杜鹃给重新劝回来跟自己近水楼台,但毕竟还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所以也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工作,结果事发突然,倒把他的愿望提前实现了。
经过两个人一番快速的整理打扫,次卧虽然还有很多需要整理的地方,至少临时住上几天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等唐弘业回自己的主卧去休息了之后,杜鹃经过了这曲折而又漫长的一天,已经精疲力尽,连去洗漱的精神都打不起来,她躺在床上,把被子往身上一搭,几乎一秒钟的时间都没过就已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