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森在包小包房间的沙发上睡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包小包终于有醒过来的迹象了。
陆薄尧吃饭的时候抱怨:“大哥啊,你就别每天睡嫂子那房间的沙发了!我床都让人给你铺好了,你说你自己睡就算了,干嘛还要带着我侄子睡沙发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们父子俩……”
傅南森挑挑眉,看着小花卷,然后和他鼻尖对鼻尖笑着,“卷卷有没有觉得睡沙发不舒服?”
“咯咯,没有,和粑粑睡觉好开心~”
陆薄尧:“……”
“孩子还在长身体,不能睡那么软的地方~”
“不行你陆少给我再搬一张床来呗?”
“搬床声音多大?嫂子不要休息啊?我最多给你换一个硬板子的沙发!”
“嗯,让人悄咪咪搬进去就好——”
就在几个人吃饭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个仆人突然惊喜的冲过来:“傅太太醒了!”
“……”
!!!
傅南森最先丢下饭碗,赶紧上楼去看。
包小包有些虚弱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嘴角却扬起了顽强的笑。
傅南森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勉强的笑容,倦怠的目光,突然就扭过头去,一瞬间红了眼。
时间,似乎就在那个时候定格住了。
包小包不知道他转过去是做什么,但是第一次觉得,他周身的气息不那么强硬,似乎,还有些软弱。
尽管那种感觉,很模糊,很微弱,但是,她能感觉到,傅南森在那一刹那,是脆弱的。
“粑粑,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小花卷屁颠屁颠跑上楼抱着傅南森的大腿:“粑粑,你怎么不过去看麻麻?”
傅南森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合上眼睛修整了两秒。
然后嘴角挂着一贯清冷的笑。
是,他很久不对着包小包笑,就忘记了怎么样笑得暖洋洋的了。
“醒了?”
傅南森坐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包小包一睁眼就看见小花卷安然无恙的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她就甜甜的笑了起来。
这个孩子,是她漫长人生里的一个扭结。
陆薄尧这个时候当然没有选择跑过来吃狗粮,一个人在楼下默默吃着早饭。
包小包的伤口才刚开始愈合,坐起来的时候,还是很痛。
傅南森叫管家把她喜欢吃的都准备了一遍,一百多种小吃,在半个小时时间里迅速做了出来。
陆薄尧惊诧地看着他使唤自己家的佣人,真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
想到这里,陆薄尧既觉得开心又觉得不爽。
作为好兄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证明确实把他当兄弟。
但是他陆薄尧才是这家的主人好伐?
上上下下这么多佣人,全被他的气场折服跑去伺候他,陆薄尧说的什么话都没得人听,怎么可以这样嘛!
但是看见包小包刚爬起来的病容,陆薄尧一肚子气也几乎都消了。
毕竟大哥宠妻要紧……
“张嘴——”
包小包看着眼前这么多吃的,又看着傅南森举着碗喂她,尽管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臣服似的张开了嘴巴。
被他喂了满满一嘴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