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飘渺,寒风朔朔,何二狗右手持剑,傲立于华山之巅,周围是黑压压的一圈人,一个个神经紧绷,谨慎地盯着何二狗。
何二狗藏剑在身后,气定神闲,睥睨着在场的所有人。
包围圈渐渐缩小,众人离何二狗越来越近,一时间杀气充斥,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第一个人发动了攻势,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最终所有人一拥而上,向何二狗发动攻势。
何二狗并不惊慌,长剑一震,内力激荡,神功护体,在人群中来回冲杀起来,如鬼魅似猛虎。
剑刃如风,每个近身的敌人都应声倒地,无一幸免。片刻之后,何二狗如入无人之境,在杀阵中肆意挥洒,来回奔走,如泼墨作画一般,毫无阻塞,酣畅淋漓,没有人能在剑下活过三秒。
终于,所有人都倒下了,在何二狗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数不清的尸体。
何二狗摇摇头,收剑回鞘,闭上双眼,调理内息。
突然,何二狗感到自己的肩头一痛,仿佛是方才受了什么伤,这阵疼痛越来越强,越来越明显,何二狗难忍剧痛,坐了下来……
何二狗疼痛难耐,心下大奇,腾地一下睁开了眼,依然是清晨时分,寒风拂面,只不过这感觉似乎是……海风。
面前仍然是海蛟堂的地盘儿,迎面而来的清冷的海风。
何二狗心头一沉:“是梦!”
“那到底为什么我肩膀这么疼?”何二狗疑惑不解。
何二狗朝旁边一看,骆惊弦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正香,何二狗感到一丝尴尬,美人伴身自然是人间美事,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可就说不清楚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何二狗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何二狗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堂主新找来的这俩助拳……断袖之癖……”
何二狗心道:“我都忘了,他们都以为骆姑娘是位公子,还好还好……个屁啊!”
何二狗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好了,不光关系被误会了,连取向也一起被误会了……
何二狗硬着头皮,扭过头想看看是谁在窃窃私语,可这一扭头,说话的人没看到,却看到君莫笑笑眯眯地蹲自己旁边。
君莫笑见何二狗醒来,笑道:“何兄,昨夜你们二人睡得如何?”
何二狗哭丧着脸道:“君兄,你怎么也来揶揄我?”
君莫笑哈哈一笑道:“何兄多虑了,我只是见何兄睡在寒风中,有些好奇罢了。”
何二狗有些不知所措,骆惊弦还靠在自己肩膀上酣睡,想必是昨夜没有睡好。
何二狗想要叫醒她又有些于心不忍,又觉得被这么多人围观有些不雅观,说出去有损名誉……
………………
夜幕降临,整片海滩都被狂躁的浪花统治,呼啸的海风不似白日里那般平静清凉,而是咆哮肆虐,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
何二狗坐在一块礁石之上,百无聊赖地望着海蛟堂的人忙忙碌碌,为了伏击做准备。
骆惊弦也坐在何二狗身边,望着君莫笑站在一处高地上,指点江山,指挥着众人做这做那,俨然已经是这里的领导者了。
骆惊弦道:“君莫笑怎么这么积极?我们做助拳的人不是不需要帮忙吗?”
何二狗点点头,干笑了几声。
今天骆惊弦睡醒后,发现自己靠在何二狗的肩头。
而何二狗就坐在自己旁边和君莫笑还有其他人若无其事地聊天……
这一天下来,何二狗与骆惊弦之间就仿佛被人强塞进了一层隔板,二人说起话来还总是有些不自在。
过了大概两三个时辰,海蛟堂的弟兄们终于陆陆续续地歇了下来。
这次来的船队在规模和财富上都是前所未有的,为了这次能大干一场,杜航带领弟兄们在海滩上布下了无数连弩,还将船只用任性极强的材料两两相连,制成简易的投石器械。
其他的人分别收集了数不清的大型礁石块,分别运送上船,保证每两艘船都有三块巨石。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杜航分别巡视了各个船只,在确保了所有的安排都已经万无一失之后,杜航才与三位助拳一起上船。
船只两两一队,向四面散开,隐藏在不易发现处,静待异国船队的到来。
杜航道:“三位,待其船队抵达之时,三位只要跟着我,待对方船队里武功高强的神秘人出现后,三位只要将其牵制住,我与其他的弟兄将所有财宝控制住,便算是成功了。”
君莫笑与何二狗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可二人的心里都知道,他们想要的与财宝无关,而是要趁乱找出黄衣帮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