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略带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厕所,往墙上的开关摸去,可是今天她似乎是睡迷糊了,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开关。
好不容易摸到,可按了一下,竟然也没有反应,她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不再管这个灯,而是再次向前走去。
可是她走了好几步,竟然也没有看到马桶。
难不成真的是睡迷糊了?
一股夹杂着臭气的小风吹来,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时间一长,她逐渐适应了黑暗,看着脚下的地板,什么时候变成水泥地?
她心中一惊,一下子抬起了头来,这一抬头,不禁抽动了她耳后的痛感,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这根本不是她宿舍中的卫生间。
而是一个漆黑无比的空房间。
她的心顿时犹如乱撞的小鹿一般,狂跳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门把手,没命似的转动了起来。
可这门把手仿佛是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无论她怎么拧,都拧不开。
“云菁!小洁!快开门!快开门!”她惊慌失措地喊叫着。
可是他的声音,却只在这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回荡着,似乎无论如何都传不出去。
“快开门啊!”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无论如何,就是没有人来开门。
她心中无比惊慌,刚想要强制自己安静下来想想办法。
“哒,哒,哒。”
突然一阵慢慢悠悠地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心中一紧,再次大力的晃动起门来:“快开门!救命啊!”
可是她发现,慢慢的,眼前的这道门越来越硬,越来越紧,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变化,出了一身的冷汗。
“哒,哒,哒。”
这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虽然她并不知道这脚步声的主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了她,这绝对来者不善。
心中的惊恐越来越盛,她靠在逐渐被封死的门边,紧紧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正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在自己对面不远处,有着一道微乎其微的光芒,这一刻,求生的*涌起,她竭力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拔腿开跑。
就这样不知道没命地跑了多久,七拐八拐直到周围一片的寂静,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她才停了下来。
一片漆黑中,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疯狂敲击着自己的耳膜。
刘思彤筋疲力竭的坐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这片黑暗里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她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再往后退,她只能暂时地躲在这里,避开那个脚步声。
之前她的脑子里一片乱麻,现在置身于黑暗之中,理智一点点回到了她的脑海里,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猜测,自己很有可能进入了平行时空,而卫生间的门,就是平行时空的开关。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是荒唐,但是这已经在她的身上发生了,那么除了这个可能,还有就是,自己在做梦。
但是耳后那一阵阵的刺痛还清晰的存在着,不住地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虽然周围满是腐朽腐烂的味道,刘思彤还是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着,感受着周围到底是些什么。
她的身旁是已经斑驳的墙壁,地上还掉了一些碎砖,看来这个地方很旧,她扶着墙往前面摸下去,突然摸到了一个柜子。
刘思彤打开它,手探进去好像是空的。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幽幽地歌声,一个女人的歌声。
刘思彤头皮发麻,更让他发麻的是,这个声音听起来竟然如此的熟悉。
可是声音越来越近,她来不及细想,赶紧躲进了衣柜里关上了柜门。
“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轻快的歌声在黑暗里格外的清晰。
她细细一听,竟然发现这歌声是:“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刘思彤一向自诩胆大,但此时,黑暗之中听到这毛骨悚然的歌声,也直冒冷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缩在衣柜里大气也不敢透,女人哼着歌经过了衣柜,刘思彤稍稍松了口气,突然有个东西掉下来砸到了她,她摸过去竟然是一只断手!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叫出来的冲动,但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把断手甩在了一边。
吧嗒医生在寂静的黑暗里格外响亮。
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时候的刘思彤,紧张的几乎要窒息了。
“找啊找啊找朋友。”
欢快的歌声再次响起,脚步声似乎是往前走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发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她刚想要抬起头,就在这时,衣柜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股强光打了进来,那张让她可怖的面孔一下子伸在了她的脸前。
她甚至都没来的及喊出一声,那脑海中的痛感突然传来,眼前一阵模糊,倒了下去。
“小洁,思彤去厕所好长时间了吧,咱都看了三集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张云菁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刘思彤的床铺。
听这么一说,何洁也反映了过来:“是哦,自从今天晚上陆小媚她们走后,思彤就一直怪怪的,脸色也不好,要不咱们去看看?别是昏倒了。”
两个人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何洁首当其冲先去开了宿舍的灯,顿时宿舍就被照满了冷光灯。
两个人微微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这个灯光,张云菁抬头看了一眼刘思彤的床铺,只见那洁白的枕头之上,仿佛开了一朵鲜艳的玫瑰一般。
“啊!”她惊呼了一声。
这惊呼引来了何洁,何洁忙跑过来问道:“怎么了?”
她顺着张云菁惊恐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惊。
“晚上的时候,我在夏珂的枕头里只找到一根针,你说那一根会不会。。。”她不敢再说下去了,脸上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洁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剩下的那一根,扎进了思彤的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