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的吗?”许清韵其实内心已经信了,她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的是小钰?他怎么会成长的这么快,咳咳,他是不是认了曹中岳为父?”
“许姨,折钰的亲生父亲真的是曹中岳啊?我也听说了有这个说法,但是,我打听来的是折钰完全靠自己的本事赢得了曹家认可,并不只是因为血缘关系。”
明月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许清韵,兴奋地说道,
“许姨,你儿子可厉害了,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稀罕物吗,风靡帝都,十分昂贵的白糖,还有好用的香皂,厕纸,豆腐乳,都是折钰和一位姓叶的姑娘想出来的!
而且啊,这位叶姑娘还和折钰是一对呢,听说男才女貌,不对,是俩人都才貌双绝,十分般配!
哦,还有啊,现在折钰还有一对弟弟妹妹,反正他们过的挺好的……”
许清韵听着她的这些话,眼泪禁不住地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惊喜又骄傲,还有浓浓地错失这些的悔恨,以及满满的思念之情。
这十年来,她无时无刻地不想念儿子,也会时常后悔当时狠心地离开了他。
但是,她病的很重,根本就经不起长途跋涉,更是不知道能苟延残喘地哪一天,所以,就连打听消息,或是稍回一封信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十年前她就已经退出了儿子的生活,就不应该再回去打扰他,让他忧心难过,也打破他本该有的平静生活。
可是,现在咋然听到儿子的音讯,许清韵心中的那种思念和渴望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她好想好想能够在去世之前,再看到儿子一眼啊!
看看他成年后的模样,看看他长的多高了,听听他的声音,这样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甚至,在这一瞬间,对儿子的这种思念和渴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积压在她心底的家族仇恨。
可是,许清韵发热的头脑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她疑惑地问明月,
“你从哪里打探来的这些消息,这才短短几天,为什么帝都的人就能对折钰身边的事这么清楚?”
明月听她这么说,也就顺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点,
“许姨,你问的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些消息,根本不是我刻意花银子打听的。
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说他这个新封的威远侯,还都将他的情况讲的有鼻子有眼的,似乎他的情况,是有人在故意传播一样。”
许清韵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是担心折钰的安危,担心有人在布局故意害他。
可是,她再仔细一想又不对。
折钰远在幽州,传播这些消息,对他无痛无痒啊,只是会让他尽可能地被很多人知道罢了。
许清韵想到这里,忽然间灵光一眼,想到一种可能。
折钰会不会是故意让人是传播消息,目的是想要让她知道?
会不会?
折钰的生父是曹中岳,他和曹家搭上关系,会不会是折父告诉他的。
不,不对,折父也不知道折钰的生父是谁,自己没有告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