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处后方的金日磾见此,急得不行,可他部大军,全部用来围困宇文成都。
若是分兵去救,必然叫宇文成都脱困,届时以宇文成都的勇武,自己必然难以从其手下逃脱。
一时间金日磾陷入了两难境地之中。
一方是他寄予厚望的独子,一方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
无论做何种抉择,都必有一方因此丧生。
这种选择,无疑让金日磾痛苦万分。
最终,金日磾还是没狠的下心,弃独子不顾,率军逃生。
他决定分出两万兵马,去救金泽盛,将其带走。
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金日磾直感整个人浑身一轻,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
那个纵马草原,视天下英雄如无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少年。
但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
因为随着他的分兵,围困宇文成都的阵型,无可避免的出现了多处薄弱处。
久经沙场的宇文成都,也趁机借此,率军突围了出来,朝金日磾杀去。
对此金日磾浑然不惧,直接率军朝宇文成都,猛冲而去。
见状,宇文成都不禁讶然失笑!
他发现自己真的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从开战逃到现在的金日磾,居然主动出兵还击了!
于此,宇文成都,很难控制自己不多想。
但苦思了好半会,宇文成都心中还是没有一个答案。
对此,宇文成都决定索性不想,直接开干!
省的左右犹豫,平白浪费时间。
一念及此,宇文成都率军,朝金日磾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
在宇文成都这般进攻之下,很快金日磾便不敌,被宇文成都手中凤翅镏金镋,正面扫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一边,金日磾虽有派两万大军来援,助金泽盛脱出困境。
可李存孝,赵云,程咬金三人的兵锋,实在太过于强盛。
以至于,这两万大军,连正主还没见到,便被李存孝,赵云率军所拦住,大肆砍杀了起来。
小半天后,整场战役结束。
以匈奴的惨败,汉军的大获全胜告终!
但美中不足的是,在混战中,金泽盛被金日磾部下救走,逃了出去。
但这并未影响李靖等人,继续往里进发的热情。
在李靖看来,此时的匈奴,随着呼厨泉,于夫罗,金日磾三人的先后败亡,已然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中。
正是封狼居胥的大好时机!
因此,经过简单的休整后,李靖等人,再次率军启程,开始了封狼居胥之旅。
一日后
狼居胥山的轮毂,出现在汉军眼中。
一众汉军士卒,见此大喜不已!
但李靖清楚,望山跑死马,此刻虽然见到了狼居胥山,但亦然还有一段路程要走,不能就此松懈。
毕竟谁也不知道,狼居胥山中,是否驻扎有匈奴大军。
因此,李靖特意率军,休整了一下,诉说此事。
怕的就是,一众将领士卒,欣喜之下,不顾马力,疯狂往狼居胥山跑。
另一边,狼居胥山中。
时任匈奴大祭司,望着李靖等人的方向,心知,此事若是一个没处理好,那匈奴一族,必然会要遭遇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
甚至说不好,就此族灭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匈奴大祭司决定,将守山的族人,分出一部分人,往北跑。
就此离开,这片生他们,养他们的草原。
狼居胥山,作为匈奴的圣山,实力较之一般的匈奴大部落,都要强。
因此,匈奴大祭司的这个决定,让一众匈奴人,不是很能理解。
其中被委派于,护卫这部分人北上的匈奴大将左哈木,更是出言反对道:
“大祭司,我族在圣山上的勇士,少说也有六七万。”
“为何,不直接正面迎战汉军,将其击退!”
“而是选择做这懦夫之举!”
大祭司闻言,低声叹道:
“左哈木,你觉得你比起于夫罗来,怎么样?”
听见大祭司,旧事重提,把于夫罗拿出来,与自己做对比。
左哈木知道,大祭司,肯定是想借此,说服自己,让自己护送族民北上,离开这片草原。
对此,左哈木心中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大祭司不但掌控这座圣山,还在族内有巨大的威望。
可即使如此,左哈木还是不愿就此屈服。
在他看来真正的勇士,就要像狼一样,敢于挑战任何敌人。
当即,左哈木不卑不亢的回道:
“论阴谋诡计,我不如他,但若说统兵作战,单打独斗,他一百个于夫罗,也打不过我一个左哈木!”
匈奴单于之位,虽说是实力为王,强者据之,但由于狼居胥山,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
所以每一任的匈奴单于,都不可避免的要来狼居胥山,接受大祭司的洗礼,以及对狼居胥山宣誓。
这其中若是有两大部落实力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大祭司的态度,更是可以左右单于之位。
因此听见左哈木这番话后,大祭司很是生气的吼道:
“左哈木,你是在怀疑老夫,当年偏袒了于夫罗吗?”
左哈木没有回话,只是原本高昂的头颅,默默低了下来。
见状,大祭司也知道,现在不是摆祭祀威风的时候,于是没有就这个事多说。
转而说道:
“左哈木,别的话,老夫也不多说了。”
“最迟今晚你必须带领族民北上,不然等到明天,汉军到来,那一切就都晚了。”
“一应物资,老夫都已替你准备好,另外,这块令牌,你也拿着吧!”
说着大祭司丛怀中,掏出一块刻有黑色狼头的令牌,递给了左哈木。
左哈木,伸手接过,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大祭司,这不是圣山守军令牌吗?”
“您给了我,那等明日汉军到来,您怎么办呢?”
“此次北上,路途艰险,无有大军护持,绝对走不远。“
”至于老夫,一把年纪了,汉军就算拿老夫怎么样,又能如何呢?”
“可是这不是大祭司的权利象征吗?”
“您真的舍得,把他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