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温玉山只得命军中大将,就近收拢大军。
将十万大军分成几部,结阵,朝薛仁贵,麴义围杀而去。
见状,薛仁贵在心中,不由对温玉山高看了一眼。
暗想,这扶余国大将军,也还不错嘛!
居然能在这种时候,还能将大军,组成几个军阵!
不过,这种想法,在薛仁贵脑海中,并未停留多久。
他很快便注意到,在温玉山这般布置之下,己方大军的处境,开始变得有些不妙起来。
无独有偶,作为昔日袁绍军中排的上号的大将,麴义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当即率军,迅速朝薛仁贵靠拢,听从薛仁贵下一步的指挥。
对此,薛仁贵,很是欣慰。
心想不枉自己,放着老朋友秦琼没带,也要让你立几个功劳。
两军汇合后,薛仁贵,依旧没有改变阵型。
只是自己从箭头的方向撤了下来,改为居中,以便灵活改变阵型作战,不被温玉山几部大军,所围。
但就当前而言,薛仁贵战法,依旧是率军行凿穿战术。
薛仁贵想的很简单。
你不是把大军,一体划分为几部吗!
那我就合军一处,逐一把你的几部大军,凿穿。
看你还能玩的出什么花样来。
如此攻伐之下,一开始温玉山还没看出其中蹊跷,但接连几部大军,被薛仁贵,以这种形式击破后。
温玉山明白,自己这完全是在做无用之举。
再见战场上,己方已然出现逃兵,温玉山心中明白,大势已去。
心念及此,温玉山没有再率军,继续与薛仁贵顽强抗抗争。
而是且战且退,留下一部大军用以断后后,率领不足一万的大军,狼狈窜逃。
见状,薛仁贵开心不已,将温玉山留下的这部断后大军,迅速击溃后。
并没有再追,而是在原地收拢扶余降卒起来。
见状,周青不解,不由问道:
“薛大哥,我军一片形势大好,杀得那温玉山毫无还手之力。”
“薛大哥,你为何不趁势追上去,一举将其击溃呢?”
薛仁贵摇头浅笑:
“周青,你难道不觉,留下这个温玉山更好吗?”
“有什么好的,他是扶余国的大将军,而我们这回,就是奔着打下扶余去的。”
“留下其,不就等于让其,跟我们再次作对!”
“就是要留着其,跟我们做对,经过方才的对决,我已经看清了此人在军事上的才能。”
“虽然是有几把刷子,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套。”
“所以,与其继续追杀,阵斩其,还不如放其回去,让其重新为将。”
“这样,我们下回攻打高句丽,心中底气,也会多几分!”
“毕竟,败军之将,不足为惧!”
听完薛仁贵这番话,周青忍不住围着薛仁贵转了一圈,而后说道:
“薛大哥,你变了,你以前没这么坏的吗?”
薛仁贵闻言,颇为无语,不由给了周青一个白眼,笑骂道:
“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军事部署,什么叫战术策略!”
“还变坏,这回回去,你就跟秦琼他一起回北京吧!”
“去北京书院深造一年,省的天天待在辽东,不务正业,每天就知道砍砍杀杀!”
“薛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武将,你居然叫我去读书?”
“臭小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北京书院,是谁都能去的吗?”
“还有,这回平定扶余后,我便会向陛下请兵,深入草原,打进鲜卑王庭,永保我汉家子民,不为异族所扰!”
“届时我部军团,必然会要裁减,调往别处。”
“而你小子,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所以,某家再三考虑后,决定让你去书院深造一下,学习如何治理地方。”
“等你出师后,某家再向陛下求个情,让你任职辽东也好,任职他州也罢!”
“反正,最多打完鲜卑后,你是不要想着再上战场了。”
听完薛仁贵这番话,周青很是感动,他没想到,薛仁贵为自己想的这么远。
但周青并不是很想离开战场,不由朝薛仁贵说道:
“薛大哥,谢谢你,为我想的这么远。”
“不过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军旅生活,你这一下让我学着,去治理地方。”
“我真做不到,我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本事。”
“你说叫我,带兵打仗,做个副将什么的,那我自问,不会比别人差。”
“所以薛大哥,要不这样,你跟陛下进言一下,让他别调我走。”
“我就一直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副将好不好。”
“就算不做副将,也别调离辽东,辽东这么长,扶余,高句丽之地,总要人镇守。”
“再不济,给我个守城将领职位也行!”
听完周青这番话,薛仁贵神色有点复杂,好半响后才回道:
“这件事,过后再议吧!”
“眼下还是将扶余打下再说。”
说完,薛仁贵不待周青回复,找到一旁正在统计战损的麴义,问道:
“麴将军,怎么样,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不是很理想,初步估计战死一万五千余人,伤者不计其数。”
“那敌军呢?”
“目前来看,最少收拢了一万余名降卒,至于死伤人数,还没出来。”
“伤者,可有得到及时的救治。”
“有,医疗兵在战争结束后,便已入场。”
“说实话,某家以前,挺不理解,陛下当初,为什么要组建一支医疗兵。”
“甚至不惜代价,遍寻名医,还免费让人,跟随这些,素来只服务于王公贵族的名医,学医。”
“而且不加以限制,待其学成之后,还助其在各地开设医馆。”
“可经过这几年在上谷的驻守,还有此战,某家突然明白,比起那些自号仁义,爱民如子之人,陛下才是真的爱民如子。”
“某家突然有些期待起来,天下一统后,在陛下的治理下,将会是何等盛世。”
听完麴义这番话,薛仁贵拍了拍麴义的肩膀,笑道:
“是啊!陛下虽然有很多令人诟病的缺点,但从民生军政上来说,陛下确实是一位难得的明君。”
“不说后无来者,但也当的上前无古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