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此诗一出,顿时引的场中一众士子,皆望了过来。
其中世家士子,脸上满是不忿,寒门士子,则满脸欣喜。
瞧见这些人,分明是同届学子,却因世家,寒门之分,形成了两批,一副势同水火的样子。
刘和不由摇头叹息不已,暗想世家,寒门之争,在学生时,便已如此。
若是同朝为官,手中握有权力之下,那岂不是更加。
一念及此,刘和当即就想说些什么,呵斥他们一下。
可话到嘴边,却又猛的止住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属于暗访,好像没有什么太合适的身份说教此事。
可他不说,世家那边的士子,却忍不住了。
“歹,你这书生,有话就说!”
“话到嘴边,却不说了,算怎么回事!”
“莫非看不起我等不成!”
闻言,刘和眉头一皱,却是再也忍不住,直言道:
“我说与不说,干你何事?”
“有本事,你就先做首诗,不然,不配与我说话!”
听见刘和这毫不客气的话,分属世家出身的士子,顿时炸开了锅。
当即便想作诗一首,将刘和的面子,给落了下去。
可刘和这诗,又岂是寻常!
虽然说不得很出名,但也是历史上着名的文坛大家之作。
当即一众世家士子,直急的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可左右踱步了半天,这些士子,仍是没想出,可以匹敌刘和所做之诗。
见状,刘和并没有出言嘲讽,而是翘首以盼的一直在等着他们。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受不了。
所谓无懈可击,不外如是!
最终,世家世子中,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主动朝刘和拱手一礼,而后走至一旁,示意自己认输。
见状,法正是又气又急。
天知道,刘和从哪里杀出来的。
聪慧如他,本来压根就不想掺和这所谓的世家寒门之争。
在他看来,可望不可即的天下大同,那才是人生追求!
然阴差阳错下,他已然上了这艘贼船,这一时半会,却是下不去了。
毕竟少年意气,岂有轻易认输之理。
可随着一位又一位的世家子弟,主动认输,法正坐不住了。
他忍不住的心里狂骂,骂这些人,不当人子!
哪有把自己拖上船,就一走了之的道理。
同时,法正眼睛也没闲着,不停在一众,弃他而去的世家子弟身上扫来扫去。
意思很明显,今天这事,爷记住了,下回统统给爷等着!
对于法正的眼神,这些世家子弟,只当做没看见。
从小接受世家良好教养的他们,早已学会了权衡利弊,审时度势这两个词。
既然硬拼不过,那就下回再比,反正日子还长,指不定谁笑到最后。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还在坚持的世家子弟阵容中,只剩下了法正一人。
见状,刘和很清楚,如法正这等人杰,胸中自有傲骨,你可以打败他,但叫他自己主动认输。
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心念及此,刘和当即说道:
“某家时间有限,没功夫陪你们玩太久,直接进入下一轮论策吧!”
听见刘和此话,法正脸上略不可差的露出一丝欣喜,随即快速说道:
“既然兄台时间有限,那就只论一局,请兄台先选!”
闻言,刘和嘴角上扬,淡淡笑道:
“某家生平,一直信奉一句话,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
“既然你让我先选,那某家就不客气了。”
于攻城战而言,同等兵力下,守城一方,无疑更占优势。
听见刘和选攻,顿时一众世家子弟,脸上纷纷露出一抹志在意得的笑容。
寒门子弟,则是想,这人好生狂妄,居然敢放言,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难道不知,战场上,瞬息万变,攻守并无绝对的吗!
唯有,法正,单福听出了,刘和话语里的自信。
他们很清楚,这般话,一般人绝对说不出来。
当即忍不住,仔细打量刘和起来。
刘和出门前,虽然做过简单的乔装,但刘和很清楚,自己这张脸,早已传遍天下。
若是放由其这般看下去,必然会被其识破身份。
一念及此,刘和当即打趣道:
“二位如此盯着某家作甚?”
“莫非某家脸上,有不对之处?”
闻言,单福,法正连忙摆手,示意没有。
紧接着,法正说道:
“既然兄台选择进攻,那正可就开始了。”
刘和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法正会意,少许思索了一番后,说道:
“兵家之道,以不变应万变,既然兄台选择攻城。”
“那正就加强战备状态,命大军,做好防守准备。”
听见法正做出布署,刘和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围三缺一,正面强攻,两面佯攻!”
“进驻城墙,开始守城,
“强攻转佯攻,佯攻变强攻!”
“弓箭手,火力压制,守军针对布防。”
“退兵,晚间假装夜袭,疲敌三日。”
“守军分两批,轮流休息备战…”
“再次夜袭,整顿部队,强攻进城“n
“死守城墙点,蹲点攻杀。”
……
“杀入内城,全面开花!”
“组织反攻,牢守粮仓等战略要地。”
“纵火烧房,全军突击。”
…
“兄台技高一筹,正输了!”法正满脸沮丧,十分落寞的说出这番话。
“不是尚有吟赋未比吗?”刘和笑问道。
法正摆了摆手:
“不必了,吟赋之道,正并不擅长。”
刘和轻点头,没有再说,转身就想携典韦离去。
见刘和这就走,法正不由出言挽留道:
“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兄台这就走吗?”
刘和朝后挥了挥手:“家中有事,不能在外久待!”
“至于某家名姓,待你金榜题名后,自然知道。”
说完刘和踏步流星,快速离去,不给法正再追问的机会。
见状,法正不由摇头叹息不已,暗想金榜题名,莫非这人是王府中人?
想到这里,法正不由朝单福走去。
“元直兄,你觉得刚才那人是谁?”
单福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回道:
“这个不好说,观其言行,应该是王府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