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本来想说夫人和少爷伤的很重的,还没说完,就被县令给堵了回来!
“老孙,你说老夫一世英名,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害,生个孩子还是个傻子。你说说,这是做了什么孽!”
师爷不敢搭话,有些话他也说不出口,现在两祸害都变成了一堆肉,动都动不了,只能躺着哼哼了!
天微微亮,吴大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里,看了看瘫在床榻上的夫人。往日颐指气使的夫人,如今像个死人,走近点,就闻到一股一尿骚味。
吴大治皱眉:“来人,来人!”
丫鬟跑进来:“老爷!”
吴大治:“怎么伺候的,还不去收拾收拾!”
“是”
吩咐完,吴大治出了房间。他本想骂几句的,可见到夫人成了这副模样,他就骂不出口了。骂她也解决不了问题。
叶府,叶清婉起身,摇摇脑袋。
“头这么晕,嘶,喝那么点酒都醉了。”
宫女见她醒来。端着水过来:“叶小姐,喝口水。”
叶清婉接过水,大口的灌了下去,擦了擦嘴才开口道:“敏儿妹妹,我怎么回来的!”
宫女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说了一遍,叶清婉听着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好险,还好徐排长惊醒。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哼,这一家子坏水,手段居然这么脏。敏儿妹妹,那家人怎么样了?”
宫女:“叶小姐,当时发生了点冲突,都有损伤,那个吴夫人和公子,应该是受伤了!”
叶清婉瞪着眼睛:“便宜她们了。”
“敏儿妹妹,我娘和妹妹呢?他们怎么样了!”
宫女:“哦,夫人和二小姐都没事,现在应该在休息。二小姐喝的药多,郎中说,估计要睡很久才能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梳洗一下,去谢谢徐排长!”
宫女:“叶小姐,你先休息够了在去吧。现在天还早,徐排长可能在组织训练!”
叶清婉点点头,躺下身子,半晌都睡不着,又起身穿戴整齐,去看了娘和妹妹。见二人睡的香甜,才放心的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坐在桌前,叶清婉双目无神。昨天的事,让她心有余悸。要不是有人护着,她就只能一死了之。
“负心汉,他不会不认账了吧!”
“还真有可能,看他那样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狗男人!”
“嘴花花,人渣渣!”
胡思乱想着,眼角不自觉的淌下一滴清泪!
“咚咚,小姐,小姐,,”
叶清婉抹了眼泪,起身打开房门:“怎么了,小翠!”
小翠:“小姐县令来了,在门口求见!您见不见!”
叶清婉眉头一皱:“不见,让他离开吧!”
见是不可能见的,被人下了黑手。还要笑脸相迎,虚与委蛇,她做不到。
小翠福了一礼,转身跑开。
大门口,吴大治冻的瑟瑟发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后面的随从扛着大包小包。低着头,望着地。
徐毅接到丫鬟的回话,走出来看了一眼吴大治。
“哟嘿,县令大人,这才一夜,你老人家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真是让老子心疼啊!”
吴大治闻言,拱拱手:“将军!”
徐毅:“你回去吧,叶小姐身子不适,没心情见你!”
吴大治:“烦请将军转告,那事都是夫人一手操持的,老夫并不知情。今日老夫登门造访,就是为了赔礼谢罪。”
徐毅挖了挖耳朵:“狗日的,你是当官当傻了吧。这事儿是赔礼谢罪就能了结的?”
“你这诚意也不够啊!罪魁祸首伏法没有?”
“记得啊,要诚意,有些事,你亲自做,说不定诚意就足了不少,说不定叶小姐可能就原谅你了!”
吴大治瞪着眼睛,望着台阶上那个满脸笑意的军汉。长袖里的手都在抖!这是要让自己动手杀了夫人和孩子?
“将军,,。”
徐毅不耐烦的喊道:“赶紧滚!”
说完,就转身进了院子,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留下吴大治在雪中颤栗!
“排长,一个县令,咱们出手收拾了就行。干嘛这么麻烦啊!”
徐毅:“要不说,老子是排长,你个狗日的就是个班长了,人呐,一刀杀了那就痛快了,便宜他了。咱们啊,就慢慢的折磨他,给他点希望,让去发挥,然后在让他绝望。”
班长挠挠头:“排长,咱们都没动静,怎么折磨他了?”
徐毅一巴掌拍到班长头上。:“你个蠢东西,老子让你杀了你老婆孩子,你开心不?”
班长瞪着眼:“不开心,谁杀我孩子,我就跟他拼了!”
徐毅:“你自己杀得!”
班长浑身一抖,排长真他娘的坏:“排长,他为啥要听咱们的啊!”
徐毅:“不听就算了啊。这就是赌博,他在赌,赌能活下去。咱们看热闹就好,又没损失!”
“行了,滚去训练去。这事不是你个蠢东西能想通的。把肌肉练大点就好,脑子有没有都行!”
“是!”
人离开了,徐毅望着院子里的战士,嘿嘿一笑
“怪不得司令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这种掌控的感觉真爽。”
吴大治摇摇晃晃的走回府衙,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心里纠结的不行。
“二十余年结发之恩。十七年的养育。如今真要亲手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大治浑身都有些麻木了,才挣扎着起身,脸上带着无尽的决然!
老婆孩子两条命,换九族无数命,作为官场智者,他知道如何选择!
房间里,屎尿味浓郁的,让吴大治有些抓狂。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伴随着疯狂,每一步都充满了狂暴。慢慢的接近床榻,吴大治看了一眼,随即伸出双手,卡住那并不存在的脖颈。越来越用力。
并没有什么反抗,吴夫人的嘴越张越大,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直到最后,整个人都直挺挺的颤抖。
又慢慢的平静下来!
如法炮制,吴大治把傻儿子也送走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