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临若无其事地挑眉,意味深长道:“我是坏人?”
这话怕不是说反了。
简迟樾:“不然呢?你不就只是想跟阮烟谈恋爱?”
“完了以后也不负责。”
毕竟商临这种身份的人,将来肯定不会跟阮烟在一起。
他现在每天追着阮烟跑,万一那小姑娘陷进去了怎么办?
不对,就商临这身份,这张脸,怕是已经陷进去了也说不准。
简迟樾越想越不痛快,以至于看商临的眼神都变得富含敌意了起来。
商临嗓音低沉,“我跟她之间……”
顿了下,“若真要有一个人不负责,那也是她不负责。”
简迟樾听到这儿,倒是不理解了,想问个清楚,但商临却脚步加快,不再说什么。
几人很快来到了学校。
校门口的学生很多。
简迟樾和商临,以及阮烟三个人一出现,就把所有人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简迟樾也不嫌会给阮烟造成麻烦,在阮烟即将走进校门的时候,还快步拦截在了她面前。
阮烟前面的路被挡简迟樾挡住。
四周打量的视线如同穿透力极强的紫外线,不断的往她身上扫射。
阮烟指尖攥紧,还没说话,商临也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三个长相优越的人,走到哪都是一道风景线。
简迟樾的名号大家都听过,有的学生也见过,以至于他一出现,便被人认了出来。
看戏的同学们,一边往他们三人那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那人好像是赣城赫赫有名的简少爷,总是打架斗殴惹出好多事端,但因为家里有钱,全给摆平了。”
“我去,这什么修罗场?阮烟怎么跟这俩人走一起去了?”
“真绝了,他们俩帅哥都是极品吧?都超有钱!超帅!阮烟能不能分我一个啊?”
“谁说不是呢?简少爷长的跟妖孽似的,家里有钱,在赣城地位也高,打架还厉害,太带感了我喜欢!”
“商学长比他帅,也比他有钱吧?最重要的是来自京城,我听说他也很会打架,明明商学长更带感好吗?”
周遭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吵的阮烟头疼欲裂,横竖就一个字,“烦”。
简迟樾丝毫没觉得自己给阮烟带来了麻烦,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放学我来接你。”
185cm的身高,低头俯视阮烟,睫毛颀长,眼尾微微上扬,魅惑到极致。
阮烟没出声,倒是商临不悦地蹙了蹙眉,“简迟樾,你一天天没事儿可干了?”
简迟樾看向商临,反驳道:“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这俩人吵什么吵?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么?
阮烟咬着牙,憋着一股气,对简迟樾说道:“你别来!我不用你接!我长腿了,不是残废。”
她发誓,自己有在好好克制自己脾气了。
但简迟樾真的太烦人了。
简迟樾听到阮烟这样讲,也不生气,似笑而非,“我知道你不是残废,但我就是要来接你,脚长在我身上,我自由。”
说完,他吊儿郎当地耸耸肩,然后略带敌意地看了眼商临,就离开了这里。
简迟樾走了,阮烟松了口气,走进校门。
商临漫不经心地跟上她。
一股雪松味伴随清晨的朝露侵入阮烟鼻尖,很好闻。
商临跟在阮烟身边,让阮烟翻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些话,昨儿就该说清楚了。
阮烟停下脚步,看向商临。
趁着进出的学生还不多,阮烟认真地对他小声说:“商临,麻烦你以后别缠着我了。”
假设你也是重生的,那你加油,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们的差距悬殊,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阮烟心里这样想。
商临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她,“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了?”
她态度转变的太快,让商临有几分无从招架。
阮烟解释,“昨晚我本来就想跟你说……咱们以后保持距离。”
“答应中秋节陪你,我也陪了,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
商临有想过她会远离自己,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刚过完中秋,就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
商临喉结微微滚动,“阮烟……非得这样吗?”
阮烟:“要上课了。”
她挤出笑容,明艳的双眸宛若流珠,光芒万丈,“你以后会幸福的。”
趁着她重生回来,还有些许理智,最好早日跟商临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否则……
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再次陷进去。
如果再次陷进去……
只是给自己带来困扰。
阮烟不想跟商临过多纠缠,迈开步子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中途没有回过一次头。
商临愣在原地,垂下眼皮,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潋滟的眸子里弥漫出一层剧烈的伤痛,他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就会幸福。”
根本就是扯淡。
她总拿自己认为的好,来去决定他的未来。
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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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迟樾、商临、阮烟这三个人,今天成为了学校的课后谈资。
有些人甚至已经脑补出,两男争一女的大戏。
毕竟这两个男生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阮烟不管选择谁,未来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施月姝听到这些话,心里自是不舒服。
赣城小少爷,京城里的太子爷,一个两个,怎么全都围着阮烟团团转?
她不过就是个病秧子而已!
阮烟下课后坐在自己位置上刷题,顺便预习下节课的内容。
坐在阮烟前面的好友钟馨回过头看她,胳膊肘放在阮烟课桌上,然后撑着下颚,打量她的面容。
阮烟不施粉黛,清纯可人,双眼清澈如溪水,这样的女孩,不管男女,看一眼都会沦陷吧……
阮烟被钟馨盯的浑身不自在,摸了摸自己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钟馨一脸痴汉模样,“没有,就是觉得你太漂亮了,难怪招人喜欢。”
阮烟知道,钟馨指的是商临和简迟樾……
平时商临送她来学校就已经够轰动了,现在又来一个,不想在学校传开也不可能。
阮烟低下头,无语凝噎,半晌后说:“别开玩笑了。”
“漂亮有什么用?一个病秧子,将来谁愿意娶她?”阮烟同桌甄小小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