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田甜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之前在处理锦绣坊事情的时候,陈掌柜愣是给自己说了不少关于这料子的只是,她呢,又刚好记性不错,所以就把这给记下来。
很多年之前,这夹袄的料子一般人家本来就是穿不上的,寻常人家只能穿些粗布衣裳,里面缝制些芦花,才能勉强过冬。
被田甜的话一堵,那两人又急忙改变了自己的说辞。
“穿的是粗布衣裳,是我们给记错了。”解释的时候还不断的看向许青松,好像想要在要他这个地方得到什么帮助一样。
“这是一个你们没记住的地方,第二,我想问你们,既然是过年,那为什么会不小心连孩子都牵不住,我可是记得天元镇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会封城的,难道你们两个没有仔细的找?”邀月轩的掌柜把糕点和茶水果子在这个时候给端进来了,田甜还顺便给许青松端了一杯。
“这是金银花,降火明目是最有效的。”话里面似乎有什么深刻的意思。
而两夫妻又开始在怀疑当中了。
“难道是你们把孩子交给人贩子的?还是说,你们直接把许青松随便丢在这个地方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心里面有愧疚,所以就说是不小心走失了?还伪造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你们一直都在寻找?”田甜说的话就有些刺耳了,而打了几巴掌的陆可儿终于在这个时候恢复过来了。
指着田甜的鼻子,本来想站起来,但是感受着脸上的疼痛,自己就把手给收起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你和许青松之间的关系我也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把亨运楼变成你自己的,所以你现在对着两个老人家逼问,你真是不要脸。”说着还把嘴巴里面的血沫给吐了出来。
田甜的苗头自然就转向了这个话很多的人:“那这个娃娃亲是怎么回事,总是要有个交代吧?”
“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桩婚事早就定下来了,不可能有改变。”似乎被陆可儿的话增加了勇气,所以对这田甜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畏缩了。
“是吗?一个把自己孩子抛弃的爹娘,居然在二十年之后,突然出现,想要侵吞一个孤儿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你们还真是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田甜的语气让关妙青和张隽宁都更加的愤慨,是啊,现在这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在恶心人。
陆可儿笑着说:“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到现在都和你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参与许家的事情做什么?”
田甜笑着说:“你还别说,我真有点事情想要给你们说一下,看你们是哪个这无赖的嘴脸,楚国的律法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被这突然来的话唬得愣住了,但是陆可儿却不想在田甜的面前露怯。
“二哥,来说说咱们皇上针对这样的事情专门颁布了什么样的律法,要是碰见这样的情况,无良的爹娘最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张隽宁其实之前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是对于许青松来说好像是有点太残酷了,这东西,还真只有田甜才能拿出来。
田二十分认真的说道:“凡子女不孝父母者,断指三根,凡父母生育子女却不好好教养,成人之后却做威逼利诱之状,则可关进大牢二十年。”
“瞧瞧,才见面就说有了娃娃亲,还想把这亨运楼直接交到你们的手上,这在院子里面的人可都是见证者啊,这不,关大人家的大小姐就在这里,咱们也好去衙门上说道说道了。”田甜知道这些人,要是不被好好的教训,以后还会变本加厉。
陆可儿其实是最好解决的人,因为他和许青松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不好解决的反而是这两夫妻。
不过,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撺掇来的,现在到是不太能分清楚了。
而田甜等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反应。
“好了,够了。”许青松有些痛苦的看着田甜,而陆可儿以为许青松真的就这么听田甜的话,看来之前计划的事情还是有着落的。
许青松突然开口,让所有人都没想到,而鬼灭虽然在屋顶,却听到了许青松的语气,眼瞧着那剑就要落到许青松的肩膀上了。
田甜把那剑刃给握住了。
虽然鬼灭收的比较快,但田甜的手还是受伤了。
许青松惊的一下站了起来,而田甜却十分优雅的把手里的金疮药给拿了出来。
“无妨,一点小伤而已。”看见这样场景最高兴的,无非是对面的三个人了。,
“看来,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和咱们的许掌柜好好的谈谈。”田甜笑着说。
“鬼灭,念珠念夏,把这三个人给我看好,要是敢随便说一句话,随便走一步的话,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跟着田甜说的话,念珠和念夏就把手里面的匕首给拿了出来,这两个人丫头自然是学了防身之术。
三个人就被带了出去,而关妙青和张隽宁有些担心的看着留在院子里面的两个人。
“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手。”许青松没想到田甜回来的第一天就因为自己的事情受伤了。
“我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不必这么介意。”还是茶杯里面的金银花,田甜却嗅到了一份苦味。
许青松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给田甜解释自己的心里。
“在很久之前,我之所以选你当我的合作伙伴,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面有一股执念,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这能帮咱们成事,何必要去深究呢?现在看来,你的执念算是出现在了眼前,所以最真实的你才暴露在阳光下,是吗?”田甜没有选择用冷漠来逼迫许青松说话,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解决的结果。
许青松不知道怎么回答田甜,他好像感觉到,田甜说的这些话,好像是在和自己告别。
“我能接受你现在的软弱,但不能接受你受人胁迫。”下面的话,说的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