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总管,其实你直接把墙拆了就行,大不了我再给砌一次就是了。”
爵王府的东厢房内,铜狮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阎泪已经在这件厢房里折腾了一个时辰了。
几乎把整个房间的边边角角都敲打了一遍,却根本没发现任何有关暗门的端倪,唯一称得上机关的只有那个电动小马达。
“是啊小阎泪,你就别犟了,你就算不拆墙,你让小昂子去试试,以他那运气估计随便一鼓捣就成了。”
眼看陷入僵局,孙骁打了个哈欠,顺着铜狮子的话茬催促了一句。
阎泪这家伙自己找不到机关,还不允许叶星昂接近,说什么非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气运。
这种行为在孙骁来看就是小孩子不肯面对事实的闹脾气。
说起来阎泪也确实是在闹脾气的年纪,毕竟按照记忆计算年龄的话,阎泪目前还是十岁左右的宝宝。
阎宝宝的脾气之执拗,那绝对冠绝这个年龄段之首,屋里翻了个底朝天,明明急的都快用牙啃床了,也绝对不让叶星昂接近这张床。
“少废话!在给本尊一点时间,本尊一定能找到暗门!混蛋天风二世,你得不了好死!”
阎泪恶狠狠骂着,不过天风二世因为自己的骄奢淫逸被人逼宫,绝望之下自爆殉国,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好死。
铜狮子和孙骁一个干着急满地转圈,一个已经倚着墙开始犯困了,只有叶星昂情绪依然很淡定。
阎泪莫名其妙的举动他看的实在太多了,阎泪干什么他都不奇怪,而且对于自带滤镜的他来说,阎泪的一举一动都是最明智的。
就算他现在看不懂其中深意,也会盲目的相信,师尊肯定另有安排。
不得不说,叶星昂这个自我洗脑能力实在是有点过于强大,甚至不亚于他在机缘逆天方面的建树。
“师尊找了这么久,会不会口渴了?”
叶星昂心中暗自想着,打算去正厅给阎泪端杯茶喝,身随心动,一边想着,叶星昂向外走了三步。
“可是,师尊最近收集的茶叶种类繁多,不知道师尊想喝哪一种呢?”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叶星昂又停下脚步倒回四步来,打算询问一下阎泪。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师尊了,随便选一种好了。”
看到阎泪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那张床,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床底。叶星昂又思虑了一番,觉得阎泪此时应该更在乎机关。
再次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出了六步,叶星昂又站住了。
“机关这种小事怎么可能比师尊的心情更重要,万一我选错了茶叶,师尊不开心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就在叶星昂脑内宛如辩论赛一般激烈讨论的档口,一声咔哒的轻响从叶星昂脚下的砖缝中传出。
紧接着叶星昂的面前浮现出了一个密道的入口,机关的运转之声吸引了前面的三人。
阎泪回头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小子又干了什么!扳不倒骑兔子,你就没老实的时候!本尊马上就解开谜题了,我用你!”
阎泪确实已经发现了线索,根据地砖的形状细微不同,阎泪已经推测出这个机关是通过踩踏出一组密码来开启了。
孙骁和铜狮子三番两次的劝阻分散了阎泪一部分注意力,这才使得衍算时间变得有点漫长。
谁知道就在最后一步马上算出来的时候,叶星昂这小子居然又凭借毫不讲理的运气蒙中了密码,直接把暗门给打开了。
这就好比两个迷路的人,一个人看星象,定方位,测距离的终于找到了出路,却发现对方已经提前他好几天在终点等着了。
若是对方也是通过精密的分析早一步到达也就算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可对方是靠扔鞋找到的路,这就让人很难接受。
叶星昂眼看自己又惹祸了,借口去倒茶,一溜烟跑没影了,如果不是孙骁和铜狮子拦着,阎泪绝不会善罢甘休。
“好啦好啦小阎泪,我们相信你也有能力开启这个暗门,咱们先下去看看怎么样?”
孙骁嘴上宽慰着阎泪,可听语气总感觉是在敷衍,阎泪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在说什么都苍白的很,索性不再啰嗦,带头钻入了密道之中。
这个密道的入口是在东厢房内而不是在夹壁墙的密室之中,这让阎泪有点迷惑。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这个密道是通往那夹壁墙中,只是一个紧急避难所?”
如果是这么一个结果,那可太令人失望了,费了半天劲最后只找到一个空无一物的密室。
可随着三人缓缓走入地下,这个疑虑随之被眼前的一幕打散。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密道之中没有灯光,阎泪一时有些看不清,可随着双眼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阎泪不禁瞪大了双眼。
这毫不起眼的密道两侧居然绘制着繁杂的壁画,所画的内容匪夷所思,天马行空。
阎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巨坑,里面堆满了形形色色的破碎尸体,天空之中乌云压顶,好似一面巨大的盾牌压迫在头顶。
一旁的山峰被埋葬地下又不甘的冲破泥土的巨大魔爪,五指张开抓向天空,凶厉之气通过画面扑面而来。
“这是...药渣坑!”
窃天道窟的药渣坑,既是阎泪开始的地方,也是阎泪终结仇恨的地方。
复仇计划按部就班的展开,阎泪本以为很快自己就要重返此坑,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密道之中看到了这里。
莫非天风二世与窃天道窟有什么恩怨纠缠?回想起天风二世的性格大变,确实非常可疑。
一个人想要短暂的伪装自己并不难,可伪装了整整十几年,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说天风二世是因为修炼了邪术或者被人施加了邪术导致性情大变倒是个更加合理的解释。
左侧的壁画让阎泪瞬间对天风二世的好奇心提升到了极致,阎泪内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转头看向右边的壁画,右边壁画的内容与刚才那副相差不大,只是没有了山峰和乌云,而是着重呈现了药渣坑内部的情境。
无数被废弃的药渣童子,像破损的垃圾一样七零八落的堆积在坑底,大量的蛇虫鼠蚁在堆成小山的腐肉中钻进钻出。
“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阎泪无意间瞥到了这幅画面的边角处,脸色骤变,圆睁双目趴到了壁画的角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