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围墙外的战斗就结束了。
强哥和他的三个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再没有动静。
院子里刚哥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他们进了围墙以后,就置身于一大片空地上,没遮没挡。
别墅里的人全部躲在楼上,居高临下地射击,他们连躲都没地方躲。
林晓然和卢晓音枪法特别准,说打你上眼皮,就不打你下眼皮,指哪打哪,绝不落空。
刚哥连人影都没看到在哪,只听到嘣嘣声响,小弟们就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刚哥傻眼了。
他平时跟着强哥出外打劫,从来都是所向披靡。
就算遇到小区护卫队,那些人没有先进武器,就是些菜刀,砍刀,铁棍,斧头之类的冷兵器,砍丧尸还行,对上他们手里的枪支,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
每次看到他们,自动放下武器就投降了。
所以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强哥这一帮人比丧尸还可怕。
就算没有杀他们,可把家里吃的全抢走,也得饿死。
和被丧尸挠死咬死没太大区别。
只是一个死得快点,一个死得慢点而已。
所以强哥刚哥此行自信心爆棚,觉得这场战斗没有多少难度。
没想到这家人不仅住宅坚固,还有枪支,比他们的先进强大得多。
刚哥看着身边站立的小弟越来越少,慌得把枪一丢,跪在地上求饶。
谁知道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后面又传来一阵枪响。
刚哥只觉得胸口被人重重一撞,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一股热血从胸口喷涌而出。
刚哥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抽搐两下,身体往前倒去。
原来是小严带着他的手下赶到了。
又是一阵扫射,空地上再没有站着的活人。
不到十分钟,强哥的十多个手下就全部被消灭。
小严走到那些人面前,挨个用脚踢了踢,除了两个受伤之外,其他全都去见了上帝。
小严示意手下把那两人拖到一边,又冲林晓然扬手。
林晓然迅速带着众人从二楼跑了下来。
汇合在一起后,小严问林晓然:“林小姐,这些人你们认识吗?”
林晓然挨个看了看,最终摇头:“不认识。”
冯彬彬在车上早吓成了一团,把身体弓下去,动都不敢动。
冯母在后面早就吓瘫了,缩在后座话都说不出来。
冯父还能坚持问两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冯彬彬还有什么不明白。
现在的这个林晓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实力强大得不得了,还外面还有人配合她。
自己这一次真是失算了!
他后悔得想敲碎自己的脑袋。
林晓然既然和警方一块去杀丧尸,肯定有点本事,自己怎么会脑子发抽,觉得她是去参观?
不过他有这想法也不能怪他。
在他眼里,林晓然就是一个天真蠢洁的傻白甜,好骗得很,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竟然会玩心眼。
现在林晓然提着枪,领着一群人,威风凛凛,气势十足,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冯彬彬呆愣愣地望着她。
这个神采飞扬的漂亮女孩,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过?
只要自己答应,她就能成为自己的妻子?
而自己却推开她,和徐慧明搞到一起?
冯彬彬只恨不得时光能够重来,给那时候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待见到后面进来的那六个人对林晓然恭恭敬敬,别墅里的人也听她指挥。
他明白了,在这么一堆人里面,林晓然是他们的老大,是最厉害的那个。
他居然鬼迷心窍来招惹她,还想让她跪在地上求饶。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和鲜血,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闭上眼,恨不得能变成一只蚂蚁或者一只苍蝇,躲在车里让林晓然看不到。
然后趁他们收拾尸体时,一轰油门,冲出围墙。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林晓然已经带着众人走到冯彬彬的车前,敲敲车窗:“下来吧。”
冯彬彬装死,不吭声不开门。
林晓然连敲几下没动静,不敲了,扭头看着徐芷晴,示意她开车门。
小严明白了林晓然的意思,抢先走上去,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直接把车门打开,顺滑得就像那就是冯彬彬的车钥匙。
“这都可以?”
冯彬彬惊恐地瞪大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严一抬手,薅着他的衣领,硬生生把他从那个驾驶座上拖了下来。
冯彬彬的爸妈吓坏了,打开门冲出来扑在冯彬彬上大声叫嚷:“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这里要杀人啦!”
小严端起手中枪,瞄准冯彬彬的脑袋,冷笑道:“杀人?我就杀给你看!”
冯母吓坏了,一把抱住冯彬彬,哆嗦成一团,不敢再说话。
“你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那边才是被杀了的。”徐芷晴好心地把地上一堆尸体指给他们看。
那三人只顾低着头发抖,不发一语。
“哼,现在知道怕了?和人一块合起伙骗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晓得怕?”卢晓音不屑地看着他们。
冯彬彬抬起头,望着林晓然,不住求饶:“晓然,我不认识这些人,他们和我没关系啊,你别误会,把这事怪在我身上啊。”
“没关系?”小严一把将他衣领上夹着的话筒扯了出来,拿在手里,“你们是用这个在联系吧?你们在小区外说的话,我全听到了,还想不承认!”
冯彬彬一哽,看着那话筒,胆怯道:“这不是没成吗?饶过我们吧,我这是鬼迷心窍。”
小严不再理他,问林晓然:“林小姐,你看看要怎么处理。”
林晓然还没有说话,冯父冯母就跪在地上哀求上了。
求林晓然看在他们年纪这么大的份上,原谅他们,不要和他们计较,放他们一条生路。
林晓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花白的脑袋,听着他们声泪俱下的哭诉,想起他们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面上却故作不忍:“哎呀,我们的政策是不杀害俘虏,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