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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拽着我的衣袖便好。”钟珍心想睡着的时候让你都摸了那么多年的小手,竟然还想着占便宜。
她的念头稍微一转,却觉得此人瞧着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再说她也没什么色给人占的,手上都是练剑的老茧。
人家是一片好心,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袁志面上有点发烧,执手多年忽然再也不能拉着她的手,他倒是真的有点怅然若失。他将钟珍的袖口拉住,却将她带得离地一尺,以踏空术前行。
这座山峰他闭着眼都知道路,熟得好似没什么可介绍的,风景也不怎么优美,除了大量的硬石头连青草都长不出。只有一些生命力极强的异种松树,能在山石中存活并缓慢生长。
想了想袁志便说起自己来,“我是单灵根的资质,十岁便由家族送来拜师,在山门外攀登了两年的山,便很顺利地进入中天州首屈一指的苍穹剑宗。如今已经三百多个年头了,现在是金丹后期大圆满,如果一切顺当的话,大约闭关个三五十年就能结婴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自夸卖弄吗?钟珍不明白,难道就不能让她安心晒晒太阳,少说两句话。就算要说,也应该稍微介绍一下门派,或者聊聊修炼方面的事。
“袁兄那日斩杀元婴邪修的一剑,着实让我惊艳许久,想必结元婴是迟早的事。”钟珍笑着附和着。
“只是我如今却有一些心结,尚且需要闭关将此事想清楚。”袁志叹了口气讲道。
“我虽然不大懂人是怎么修炼的,不过你若想寻个人说说心结。我倒是可以出一双耳朵。”说道修炼心境问题,钟珍的兴致便上来了。
袁志沉默了许久,这心结倒是不大容易说出口,尤其是无法对钟珍说。
他自诩道心坚定无比,年少的时候出门历练,对那些娇滴滴可爱的小女修们生过一些遐思,可后来年岁渐长。将这样对修仙无益的事给放下了。
都三百多岁了了。无端对这位妖修姑娘多注意了两眼不说,竟然还在关键的时候失神,害得她受伤。
袁志心中不解。却对这样的感觉并不怎么排斥。淡淡的幽香总是无时无刻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即使不在她身边,总会想起这股让人无法忘记的味道。
钟珍等着他的下文,还以为他想了那么久。应该是考虑修炼心境的问题,等了良久。却听到一句让她惊讶得合不上嘴的话。
袁志说了一句他一生最让他丢脸的话,“你身上很香。”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在心中暗中说的,忽然发觉刚才似乎发出声音,竟然说出口了。
见钟珍一脸惊讶。袁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钟姑娘,我并非有意轻薄.....在下失礼了”
“这个......这个香味的问题。我倒是不晓得......平常很少洗澡。”钟珍结结巴巴地讲道。她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实在很蠢,实在是没料到袁志这样好似木头一样的人,能说出这么一句调戏人的话来。
不洗澡只会发臭,哪里会香。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袁志再次开口,口气很是坚定,“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我又没失身给你,钟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下她终于明白了,搞半天此人因为她眼睛瞎了,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一个金丹修士身上,难道他给凡人书生给夺舍了不成?
当日就算她没将袁志推开,他未必会死,金丹期修士的身子结实得很,能一剑捅死元婴修士,当然不是一般般的人。说不定只是毁掉几根手指或者半条胳膊,眼睛都未必会瞎。
比起来,她的身子骨还没人家结实呢!
救命大恩都算不上,为何要搞出以身相许的戏码来?
钟珍不再打哈哈,终于明白此人为什么先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什么他十岁拜山门,十三岁进门派的事。按照书上所说的,似乎一个男子对一名女子有意,便会说他的过往。
当年她也是围观过媒婆走家窜户给人做媒的,都是吹得天花乱坠,什么身高八尺,长得特别精神,家里有挣钱的铺子,老家还有良田。
等媒婆走了,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议论纷纷,所谓长得精神就是四肢健全没什么大毛病,挣钱的铺子是个菜市旁边帮人添点铁补锄头的摊子,至于良田,根本就是亲戚家的。
总之,往好里说就对了。
就好比袁志特地说明他是金丹大圆满,很快就结元婴了,属于适当的介绍自己亮一下家底,让女子感觉他是个可靠之人。
想了想钟珍正色说道:“袁兄,眼睛瞎了往后升到七阶便能恢复,倒是不用你负责。大家组队一起杀敌,天灾人祸难免,不必太过挂怀。”
“对不起,作为一个领队之人,有如此大的疏忽了,没能够护住你,让你受伤。往后我会承担起这份责任,好好照顾你的。”袁志很沉痛地讲道。
原本钟珍还想着让对方内疚,往后多捞点好处,如今她是看出来了,再放一根稻草上去,袁志恐怕就要活活被道义给压垮了。
再说她受伤的原因其实是自己的疏忽,关他什么事,为何需要他来保护。当时的情景其实很好解决,只要将那名筑基圣体给踢到天上去,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钟珍无语之极,实在是怕了这人了。她甚至连以后的好处都不敢捞,生怕此人真要赖着她,一路纠缠。男子有担当,责任感强,是个很大的优点,可也不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拉。
她想想便耐着性子讲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敌人的手段不是你们能预料得到的,再说我的命又不归你管。能够在我昏迷之后,将我拖出圣女城,照料这么多年,已经是很仁义了。作为一同杀敌的队友,应该做的事你已经全做了。别总这么婆婆妈妈,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被钟珍一番话说得膛目结舌,指着鼻子说他婆婆妈妈,袁志无奈地点点头。
点完头见钟珍没反应,看看她雾气朦胧的眼睛,他心中忽然又是一阵内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