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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一阵,钟珍却总觉得暗墓门少了点什么,仔细想了想,原来是少了杏花老祖的雕像。
“这可不成,没有杏花老祖的雕像,这门派简直一点依仗都没有。”她站在剑上自言自语,“看来还是得再弄一具,不然太不像样子了。”
她暗自好笑,那些曾经来暗墓门寻找藏宝的人,如今肯定吓得天天打哆嗦,尤其是华阳派那个带队的老祖,眼下必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再竖一座雕像,肯定让所有人都吓一大跳。
想到这里钟珍都觉得高兴,能够捉弄人怎么会不高兴呢?
按下飞剑,嗖地落到地上,她一低头直接钻入地底,挖了很大一个洞,用了足足无数天,才弄出一座比从前还大一倍的雕像,足足有四丈高。
怕雕像不够结实,有用了个把月的时间,耗费许多灵力,将雕像反复炼制,弄得凝实无比,她心想这雕像肯定不会象从前那具一样,日子久了脸上就变得坑坑洼洼,连鼻子都塌了。
挖了个地基,还附带一个雕刻着鸟兽的漂亮底座,将杏花老祖的新雕像摆到村口的枯死的老杏树旁边。
对于杏花老祖,她心情很复杂,又是不解,又是无奈。
杏花老祖是如何达到炼灵期的?
他应该没有老皇帝那么多灵晶,这人虽然到处干坏事,可再怎么打劫也绝对不可能有皇帝那么资源。
如果说是用神力吸收人和兽,钟珍一点都不相信。
李怀虚的藏宝珠绝对是个陷阱,七魄三魂齐修固然好处很大。可是后面那一段关于神力的使用,半点好处都没有。
将变异兽或者修行者给吸收了,修为增加的速度极其之快,然而这条捷径真的走了,只会止步炼魂期,甚至在炼魄期就因为魄息过于驳杂,心境稍微有些不稳。就会万劫不复。
钟珍想到这里。火不打一处来。
这老东西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个藏宝珠给留下来?难道让所有的人互相吞噬。不管是被吞噬的,还是吞噬人的,全部都会死光光。
她这些年深受其害,开始还不觉得。从炼魄六层开始,就经常会有心浮气躁之感。时时都得压抑心中的杀戮之意。
因为木离愁在岳山镇杀人,她彻底失控,要不是丹田里有养魂木,肯定已经死于非命。尸体都烂了。
炼魄期就已经很难自控了,更别说用神力修炼到炼身期。即使有养魂木,或许不至于散魄修为尽废。却肯定会因为吸收的魂魄之息太为驳杂,进阶失败。
那么李怀虚是怎么修炼的?
钟珍简直好奇死了。可惜那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到哪里去问。
弄完雕像,钟珍站在远处打量了一番,觉得满意极了,看着果然很气派。有杏花老祖在这里坐镇,至少最近这几百年,不会有人叨扰暗墓门。
她高高兴兴再次出发,朝着荒原的深处而去。从前还从未去得这么远,大家都将荒原那边的蛮夷人说得十分可怕,生怕跑得远了,就会被人抓去放锅里煮来吃了。
许多年前,荒蛮人与蒙国打得不可开交,尸横遍野,除了万人坑埋了十来万人,别处也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尸坑,因此荒原才会成为尸修的大本营。
然而传说总归是传说,事实如何,谁也不晓得。史书上记载,都是胜利的那一方随口瞎掰的,这点钟珍早就明白了。
荒原的那一头,地广人稀,到此都是干枯的荆棘与沙土,根本看不到什么人烟。
有的地方地下水源好,离地面比较近,草长得茂盛,便会有一片漂亮之极的绿洲。有许多人居住,还会有牧人放羊放牛放马。
她一路在一些绿洲上歇脚,发觉修行者极其之少,就算有修为也非常弱,一般就只有凡俗人。
钟珍越飞就越觉得天气实在不妙,晚上寒冷,白天热得要命,就算她修为不错,也略有所感。
这破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慕容家退隐到此地居住到底为了啥?还不如象卢邓程王那些家族一样,在宁国挑个风景优美,水土适合修炼的好地方。
按照黄毛传来的信,认准了方向,她终于在一大片只有荆棘沙土地里,看到一块巴掌大的绿洲,方圆估摸着有几百里地的样子,长长的好似一条绿色的鞋底。
看到绿色鞋底,钟珍一声欢呼,“终于找到了!难怪瘸子会迷路,真是难找。”
其实就算不难找,瘸子那人也很有可能迷路。
从这么远的地方去蒙国加入军队,钟珍不由得对慕容九斤感到佩服,如果他没有飞行法宝,光是用跑的话,估计一年都跑不到。
钟珍心想,慕容家应该还是有些家底,连一个普通的族人也有飞行法宝。
不过等她降落到绿洲上,便傻眼了。这是什么烂地方,一堆乱七八的帐篷,一堆牛马羊,一堆穿得破破烂烂的人。
那些放牧的人见钟珍从天上落下来,好奇地打量了她许久,有个面带风霜的有不少白发的大婶,很热情地从远处喊了声,“姑娘打哪儿来的啊?”
能够驾驭兵器法宝飞行的只有炼魂期的前辈,要是平常修行者看到,肯定都恭恭敬敬,肃穆地口称前辈。
这位大婶是个炼魄一层的修行者,竟然一点见识都没有,钟珍很纳闷。
不过她又不喜欢摆谱,笑眯眯地走过去,“失礼了,我是来找人的。从前认识一个叫做慕容九斤的兄弟,与他多年没见,特地来看看。”
大婶一听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咧嘴说道:“哎哟,你是九斤的朋友,姑娘你可是找对人了,我是他姐姐,你叫我花姐就好了。九斤在那边放羊,我带你去找他。”
钟珍随着瘸子的姐姐往前走去,花姐修为虽然低,走路的速度可不慢,步子迈得很大,一派豪爽。
瘸子穿着兽皮衣裳,大约是太阳极猛,他穿的衣服又太厚,将一只袖子给扒了,露出半个肩膀,躺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天空。
他身边躺着一个人,面色白皙,却没有入乡随俗穿兽皮衣裳,仍旧是一身很看得过去的长衫,不过躺在地上看天的姿势却是与瘸子一般无二。
这人当然是卢瑾瑜。
一群羊在两人身边悠闲地自行吃草,根本不用人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