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螺旋桨一样挥舞了下长矛,郁郁久总算把那堆黏在长矛的滑溜的东西,给甩干净了。
看着满地的内脏与尸骸。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突破敌人防御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动作最为灵活的老三去办。
据他所说,有一天他在地面执行追杀任务的时候,还在受害人尸体旁边,忙里偷闲放起了风筝。
老三经常在任务之前使用这个风筝,挂载一个轻型摄像头来侦查敌情。
放风筝的时候,他还说了很多很开心的话。
结果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就学会了一个运用风性魔力增加速度的技巧了。
风筝之神:“喂,是我给的哦。”
总而言之,无论速度和闪避,老三均是是他们中最好的。
右手结了个旋涡式的法印,老三深吸一口气,做好了突击的准备。
自从他学会这个后,每次打头阵都是他,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过,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按理来说,长矛应该是很惧怕超近战的。
它压根就不适合缠斗。
不过眼前这个敌人,使用的严格来说应该算是短矛,这就不太好说。
而且...握矛的方法让人看不懂。
他握住前端的曲柄,而肘部的套环,锁住了矛杆中端。
基本等于整个绑在了前臂上,一旦挥舞起来,会像陀螺一样扫个不停,很难搞啊。
这种连柄都可以打人的用法,莫名让他想起了旋棍。
不过,这太理想化了。
不管少年的右手挥舞得多么天花乱坠...
可他那空荡荡的左手,始终是死角!
“嗖!”
随着毫无征兆的风声刮起,侏儒老三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速度是相对的,也许在别人眼中,少年的长矛挥舞的如同五档电风扇,虎虎生风。
但是在他老三眼里,慢的就像小学生在舞棍子啊!
你的左手,我拿下了!
“剁!”
沉闷的声音响起。
可这声音一点都不像插进了血肉里,更像是插在了一块坚硬的木板上。
甚至还没能插进多深。
怎么回事?
仔细一看,老三惊魂未定。
黑发少年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褐色的小盾牌!
这颜色应该是木头没错,可它到底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而且这个硬度,起码得是蛇纹木的级别。
他赶紧拔出匕首,向后猛跳,才堪堪躲过了郁郁久的撩矛反击。
这反应速度有够快的。
而在郁郁久的左手,那块被戳了一个凹痕的木盾,正在迅速恢复中。
不过事实上那玩意压根就不是木盾。
而是面团。
千万不要小看面食的硬度。
冷掉了的法棍用刀是切不断的,得上锯子。
而一战时候的干粮,士兵们得用枪托敲碎后,加水还得煮上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吃。
这种麻烦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失去了干粮的意义?
但那还是是一战的改良版本,之前的无酵饼更离谱。
不说外国,我华夏在制造坚硬面食这方面也很有经验。
比如羊肉泡馍的死面馍,哪怕掰成黄豆粒大小,放进热羊汤里泡半小时,也硬是没能泡透。
还有月饼的油皮烘焙法,起酥材料偷工减料后。
...能造出杀人凶器一般的月饼。
而集合百家之所长后,郁郁久弄出来的面团盾,堪称是坚不可摧。
尽管在他们超人力量面前,这面饼盾被戳得碎渣连连。
可区区匕首,想破开这块能自修复的面饼臂甲还是想太多了。
更要命的是,郁郁久只在交手范围和他们交手。
何为交手范围?
武器长度以内,就是有效范围。
以外自然是无效范围。
可郁郁久就很鸡贼地,专门处于大概能切到对方一掌深的位置。
这就是【交手范围】!
甚至还有一个绕着矛头飞舞的晶石,增加攻击距离!
几番恶战过后。
拿着匕首格挡的老三早已挂彩,感觉自己吃亏吃到姥姥家了!
还好很快,其他侏儒也来帮忙了。
包括那个被矛尾击飞的侏儒。
但这已经没什么卵用,毕竟郁郁久的电风扇打法实在太恶心了。
就在郁郁久猛地搅动长矛,砍飞了一只侏儒的手后。
一头浑身铁甲的大蜘蛛,突然出现在郁郁久身后。
这直接击溃了他们的军心。
“该死,他还是个机械师!”
“一个都打不过,还两个...任务失败了,撤!”
看着侏儒们狼狈逃窜,郁郁久也懒得去追。
量产货是杀不尽的。
“怎么才来?”溶解面团盾,郁郁久伸手摸向了浑身套住废铁的大蜘蛛。
“不好意思,他们藏得非常隐蔽,我绕路绕了很久,主人你是等我很久了吗。”
“不是,我是说你再不来,我就打完了。”
。。。
一个由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飞艇残骸组成的通道上。
“哐当哐当哐当。”
脚下薄薄的铁皮哐当作响,郁郁久还要不时弯腰,躲开莫名突出的支架。
“呃,登山社就住在这种地方?”
“嗯,是的。”修玛肯定地说。
难怪别人发现不了。
因为没人会想到,这些毫无规律摆放着的大块飞艇垃圾,里面的空间居然是贯通的!
绕了不知道多久后。
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只有薄薄的阳光透下的宽敞空间。
里面铺着很多肮脏的被褥,但气味倒也没有糟糕到不能住人的地步。
看样子,鸽大的大学生们住在这里有阵子了,而且还不忘打扫卫生。
“欢迎...你就是老师所说的郁少侠吧。”一位穿着一堆繁复的散件,有几分冒险者感觉的高大少年,伸出了右手,“我叫江晁,是鸽大登山社的社长。”
用力握了握手,再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算是认识了。
旁边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也自我介绍道:“我叫柴夜,是登山社的副社长,你好。”
好吧,再次握手。
等等,我又不是面试官啊,你们这么客气干什么?
“柳尧没事吧?”郁郁久向着深处继续走去。
这个地方像秘密基地一样,真是有够曲折的。
“呃,老师刚才清醒了一会,现在已经重新睡过去了。”
稍稍想了下,郁郁久开口道:“算了,就不打扰这病号了,带我去见【废土药剂师协会】的会长好吗?”
“好的,这边请。”
于是再绕了一下路,总算来到了会长的房间前面。
呃,这木头房门感觉修过很多次啊。
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门咔嚓打开以后。
郁郁久看到了另一个躺在床上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