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慢慢推开,一看到里面的场景,玉槟一愣。
“这是”
里面没有人,甚至没有任何家具,空荡荡的,只要轻微的声动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回响声。
玉槟不寒而栗,瞳孔微缩,不受控制的倒吸一口凉气,这间房间里画着无数不明的诡异符文,天花板,地面,墙壁,四面八方犹如血咒般的符文处处弥漫着邪恶的气息,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
她仔细一看,惊诧:“这都是血画的”
那这得要多少血量啊!
“这到底是什么”
乔任梁两兄弟也走进来,环顾着周。
乔任梁:“像是一些道士写的那种符文。”
确实,像是像,都一样的令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件密室,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空气不流通,只有一股腐尸般的臭味,比刚刚的味道还要难闻。
话说这扇铁门质量居然那么好那么臭都没有把这里的气味传出去。
玉槟回头看看这扇门。
这是什么牌子的
“这间屋子跟其他的都不一样。”
玉槟:“对,每层楼的房间布局都差不多,这里更像是特别建造出来的。”
她看向乔任梁:“你母亲有跟你讲过什么吗”
乔任梁摇头:“我们都跟她不亲。”
“会不会原本是拿来当仓库的”
乔任其突然说道,他就站在玉槟旁边,脚下蹭了一下那些用血写下的符文,不过那些血已经干透,所以没有被擦掉。
“也有可能。“玉槟挑眉。
这样一看,六楼就这里是最可疑了,也就是说在现实的几个月后,有人用这间房做了什么。
也跟那本日记所说的恶魔有关,玉槟蹙眉,线索太少,还是有很多东西是她想不明白的。
日记本,恶魔,猎物,楼道的血迹,这间房里的符文,而李阿姨又在其中担任着什么角色呢
她对诡域的了解太少了,而最了解这一切的就是楚墨了。
想到这里玉槟就头疼,但是在她出来的时候,楚墨已经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能不能醒来。
玉槟抿唇,掏出自己的手机,先将墙壁上的符文拍下来。
“还是先拍下来,等楚墨醒了再问问。“
“楚墨,就是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乔任梁突然在玉槟身后凑近,脑袋就放在她耳边看着她手里的照片。
温热的气息落在脖颈上,激起玉槟皮肤上层层的鸡皮疙瘩,玉槟不自在的别过身。
“嗯。“
玉槟点头,又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劲,“你这话也太有歧义了,什么叫之前跟我在一起的男人,说得好像情侣似的,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嗯,虽然见面不多,但怎么说也救过我,算是朋友吧。
乔任梁不好意思:“我刚从国外回来,中文是不太好,有什么说错了我先说声抱歉。“
看着他诚恳的道歉,玉槟反而不自在,“也不是什么值得抱歉的事情,是我太敏感了。“
“不然,我们先去跟你的同伴汇合吧。“乔任梁再次提议:”这里基本上都看完了。“
“说起来,我也不好意思,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里没什么,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房间。“乔任梁蹙起眉头,”真的奇怪,明明之前我们没有看到这间房的,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玉槟看了他一眼,“这件诡域连空间扭曲都出现了,突然冒出间房也不奇怪。“
几人走在楼梯口,玉槟看着长长的楼梯就像叹口气,原本六楼之下就是五楼,结果现在去五楼还不知道得爬多少楼梯。
感觉就疲惫。
“之前你不是想做实验吗说是如果还有另外的可能,就可以从中找到破绽。“
玉槟突然想起之前被打断的实验,“那根绳子应该是被路过的污染物弄断了,我还以为那只污染物找你们去了。“
“我们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就走了。“乔任梁讪笑了一下。
玉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直到乔任梁在尴尬什么,直接抛下跟他合作的人这点,玉槟完全可以跟他算账。
不过玉槟没说什么,毕竟遇到危险,谁也不会去救一个不相熟的人,而且他还带着一个孩子。
玉槟看着在乔任梁牵着的男孩,默默无语。
看出玉槟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乔任梁露出无奈的神情:“我原本是想着,其实这根本就不是空间的问题,还有种可能,那就是——幻觉。“
“幻觉“玉槟挑眉。
“毕竟比起空间的问题,还是幻觉更令人信服不是么。”
乔任梁耸肩。
玉槟颔首,这也没毛病。
“但是,根据那次绳子伸出去的长度来看,应该不是幻觉。”
玉槟正和乔任梁说着,一边观察四周,毕竟在这里警惕万万不能落下。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慌慌忙忙的跑过来,她半身都被血埋没,衣服被浸得湿淋淋得,在她身后留下了一道血脚印。
玉槟定睛一看,“何序芳”
何序芳一看到玉槟就好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冲过来,她的脸上一堆泪水,鼻水和血液都混杂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令人看不下去。
“怎么了楚墨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么多血,你没事吧。”
何序芳嚎哭:“我,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楚墨的……呜呜呜……“
玉槟心下大乱,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那他呢。“
何序芳哭声顿停,抬眼看了玉槟严肃的脸色,嗫嗫嚅嚅:“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