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馥刚逃不久,只见张济奋力挥矛而向那小将。
扑哧!
猛烈的一矛狠刺。
那小将瞬间木楞的翻着双眼,哐当一声之下,小将瞬间摔倒落马,见了阎王去。
而跟随韩馥而来的旧部大军,全然四处溃散而逃。
不过片刻,张济便率军斩杀韩馥大军数百人。
逃的逃,杀的杀,降的降。
眼见已经不可能再追上韩馥,张济也没有轻易鲁莽的追上去。
而是带着大军,转身进城。
“驾——!”
众人跟随在张济身后,齐齐驾马进城而去。
在城门前。
瞧见张济等人大军的身影,那守卫官兵恭敬的含笑,便很懂事的急忙侧身,让开一条道路。
有过之前的教训,他可不敢轻易阻拦张济。
更不敢询问来人有何事。
张济等人,径直奔向董卓相国府。
可是,当他一下马,瞧见相国府那个狼狈之样,登时脑子就一片空白。
只见整个相国府,大门四开。
那门前摇摇欲坠的红木色门板,咯吱咯吱的随着风声,费力的摇曳摆动。
而府内,放眼望去,随处可见地上扔掷的东西。
沿途一片狼藉。
在府邸中堂,一群婢女太监,全都恍然失措的跌坐在地上,个个如丧考妣,满脸苦容。
瞧着这一切突兀的变化,张济登时就惊呆了。
眼珠子差点从变大的眼眶当中,活生生的跳出去。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目瞪口呆的瞪大双眼,吃吃的自叹一声,张济便急急忙忙的冲了上去。
听到脚步声传来,一个太监立马兴喜的冲向张济。
可张济却全然不顾。
反而是粗鲁的伸手,一把抓起其中一个太监胸口衣衫,将他给提在半空。
张济怒着张黑脸,似乎要吃人一般。
沉眉浓烈的大瞪着那太监,张济厉声呵斥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那太监赤红着脖子,一边拍打张济的手臂,一边拼命的求饶。
张济可是一员大将。
力道是何等威猛!
要不是张济放手,那太监差点就咽气当场。
“咳咳!!”
直到张济放开双手过后,太监那红赤的脸颊褪回常色,他才掩着身子,面色痛苦的咳嗽两声。
气喘吁吁的望向张济,太监痛哭流涕。
“禀大人,之前有一伙人来过府上,这一切,全是他们干的!”
那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顿时,听闻这话,张济眉头皱紧成一坨麻线。
一伙人?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胆敢抢夺相国府的东西?
难道……是之前碰到的那群逆贼?
张济在心中仔细想到。
沉思了片刻,张济便咬紧牙巴骨,冲着那太监质问道:“你可瞧清楚了,他们大军打着谁的旗号?”
旗号?
太监登时没了思绪。
在脑海中想了又想,张飞等人进城抢夺之时,并没有旗号。
不过,他们倒是听张飞咕噜过,关于袁绍什么之类的。
想到此处,那太监便原原本本的说道:“大人,奴才倒是没见他们打什么旗号,可奴才却听他们小声说过……”
说到此处,那太监忽然停住,很认真的尖着嗓子想了想。
不多时,忽然似乎想到了要点之处一般。
对!
这消息,肯定对大人有用!
要不然,咱们的脑袋全要搬家!
那太监急促的伸出一根食指,恍然大悟的翘起兰花指说道:“袁绍——对,他们好像是按照袁绍的吩咐,来抢相国府的东西!”
袁绍?
当太监的话语一出,张济顿时便恍然明白。
果然如此!
相国府的东西,肯定是之前那群人抢的!
那群人的旗帜,高高飘扬着‘盟’字!
而此刻的袁绍,已经成为了各路诸侯的盟主!
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他们抢的,他们怎么会徘徊在洛阳城楼城跟前,四处晃悠。
“一定是这样!”张济拼命的点了点头,深锁长眉。
当即之下,他立马吩咐一个探子回报董卓。
另一边,他立即派军出动,追剿韩馥而去,势必要抓到这个逆贼!
……
而此时,董卓正坐立不安的呆在大堂内。
忽然的,门外响起一声报声。
“禀相国!”
那探子哆嗦着身子,将头低埋下去,缓慢说道:“张将军传来消息,说……说京城府邸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被……袁绍盟军给抢了!”
报告完消息,那探子浑身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生怕董卓一气之下,便拿他出气。
探子跪地,心中惴惴不安。
“什么?!”
听闻这个消息传出,董卓登时面红耳赤,浓眉大眼怒瞪探子。
伸出一根食指,弯着指向自己面前,董卓诧异说道:“你说咱家的老巢,被袁绍的人给抄了?”
探子不敢回应,只是将头颅低沉。
嘭!
董卓抄起桌上的酒杯,就冲着探子身上砸去。
哐当一声。
杯子完整无误的摔在探子身前。
咕噜噜的转动着,滚动了两圈,方才止住继续的趋势。
“啪啪啪!”
上下手掌相对,狠狠的一通猛拍了好几巴掌。
董卓怒气勃然的一边左右徘徊,一边伸出食指,高声冲着营帐外大骂道:“他娘的,袁绍袁本初这个卑鄙小人!”
“十恶不赦的逆臣贼子!”
“竟然趁咱家不备,偷袭咱家后方大营!”
“咱家与你,势不两立!”
对着一旁的长桌,董卓伸腿就是一脚蹬出。
哐当当的声音之下,整张桌子上面的东西,随着桌子,全被董卓一脚之下掀翻,哐当咯噔的全部摔碎。
听到这个消息,又瞧见董卓如此发怒,底下的李儒,心中也是猛然间一怔。
他怎么也没料到,袁绍居然敢派人,抄了董卓的后方大营!
可是,怎么就没有将洛阳城占下?
还有,袁绍到底怎么得到消息,敢去包抄的?
这一切的一切,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
想了一遍又一遍,李儒仍旧满头大惑,怎么都想不通。
当即,李儒立马抱拳作礼。
面带愁容,李儒细语清风的出列一步,劝慰董卓说道:“还请主公息怒,下官觉得,此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