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盏依旧不去看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心里就是各种不舒服,刚才脑子一热就下了决定。
“如果我把南慕倾救出来,你是不是就能不用那么忙,不用躲着我了!”
花燮心头大震,不悦的神色渐渐转化为一种更为复杂微妙的情绪。
“盏儿!”他倒吸了口气,握着音盏肩膀将她转朝自己,眼里情意缱绻,柔声道:“我怎么会躲着你呢,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骗子!”音盏抬眸看向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困惑、不解以及委屈全部涌上心头,“你明明就故意躲着我,好几天了都不出现,住在一块儿却见不到人,不是躲着还是什么!”
见面前的少女气得眼睛都红了,花燮心里十分愧疚难过,他确实因为一些原因……刻意避开她,可音盏不知道的是,明明喜欢在乎的人就在身边,却只能克制着情绪避而不见,他心里同样不好受。
今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悄悄来她房门口站一会儿,谁知音盏根本没睡,还冲了出来怪他躲着自己。
如果是以前,花燮恐怕不知有多高兴,可现在他只有揪心的疼,好不容易喜欢的人开窍了,他却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中。
见花燮不说话,音盏心里更难过了,不否认,是承认他在躲着自己了吧。
“为什么?”音盏想不明白,“总有个原因吧,你为什么躲着我?是怕我坏你的事吗?和南慕痕继位有关?你是不是……”
“不是。”
花燮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猜测,缓缓笑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也没有躲着你,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每一桩每一件都等着处理,一时间太忙而已。”
音盏眯起眼,怀疑地看着他,“仅仅如此?”
“就是如此。”花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我那么喜欢你,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看着你,怎么会避着你呢,你看,今夜刚处理完事务我就来看你了。”
“在门口站一会儿,这算哪门子看。”
“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嘛。”
“那……以后你还会这么忙吗?”
“短期内,恐怕是会这样。”
音盏蹙眉,那岂不是说还是经常见不到人,“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比如救南慕倾,只要我潜入天牢,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救出来!你知道的,我有空间。”
见音盏积极地帮自己想办法,花燮差点忍不住想全盘脱出,但想到那个告诫还是忍住了。
“现在六哥涉嫌弑君重罪,仅把人从天牢救出来无济于事,得想办法替他洗清冤屈,这样日后才能在朝堂立足,号召众人扳倒南慕痕,这些事需要详细计划,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处理,嗯?”
他平日说话时声音很有特质,明明是低音,却有种贵气的张扬,让人不由自主被牵着走,无法抵抗,说白了就是有距离感,和他人一样仿佛是天上的太阳般可望而不可即。
但此刻低声细语时,尾音带一点软糯的鼻音,入耳仿佛撒娇的猫在挠爪子,让人心软得无法拒绝。
音盏都不知道何时点了头,同意不插手。
之后花燮并未过久停留,将她劝回房间睡觉后便离开了。
音盏躺在床上,并未睡觉,而是修炼了一夜。
天亮后,花燮果然又不在了。
音盏先去后院找尤朵,在她屋里呆了一会儿,接着又去长乐坊,在一家唱戏的茶楼找到了彻夜不归的银星。
把人拖到包厢后,音盏挥手关上门,神情十分严肃地看着他,道;“说吧,你和花燮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银星明显是有些心虚,往窗边靠了靠,左右而言其他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年轻人嘛很正常,其实我也不是很看得上小红花,他那人太自我了,跟你不合适。”
音盏死死看着他,“什么意思?”
“就是……”银星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们马上就要去中州了,日后见不到他,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还不如现在分开,反正你也不确定喜不喜欢他嘛。”
音盏:“我喜欢。”
银星猛地抬头,“什么?”
音盏看着他,认真道:“昨夜我想了一夜,我应该是喜欢他。”
“应该!”银星无语道:“感情的事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不是那个意思。”音盏道:“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我会因为见不到他而寝食不安,会因为他对我笑而整天都心情很好,也会在他碰到我时心乱如麻,我想要他一直在我身边,无法接受他对别的女人好,这些种种,尤朵已经帮我确定了,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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