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城?嗯。”
“果然是你!”
音盏倒吸了口气,脑子里瞬间涌上很多问题,迫不及待想要问清楚,关于万年前的大战,关于那个少女,关于魔气和血骨刀,太多的疑惑反而让她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最后还是银星先打破沉默,“你在极乐城里看见我了?”
音盏点头,“确切的说是在一段记忆里,我看见你和一位很美的少女……”
她将记忆中所见说了一遍。
银星听后久久没有说话,神情有些飘远,半晌后才呐呐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她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什么定数!”音盏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银星,好奇得不得了,“阿银,你和那位少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银星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音盏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搪塞自己时,听到他开口了。
“丫头,你知道的,我沉睡太久很多记忆都模糊了,要不是这次正好看到那道石门,也想不起这件事。”
“对了,石门上有你留下的记号,是给我的提示吗?”
“记号!什么提示?”
“……那个不是开启石门机关的提示?”
音盏在手心上笔画着,“一长两短,不是薄字左下半部吗,我注入灵元以后石门就开了啊。”
“……”这次轮到银星无语了,想笑又使劲憋着,在音盏脸色黑下来之前赶紧开口解释,“你不是说怀疑有魔气吗,我来了一看还真有,顺着源头就找到了那扇门,看见门的时候我才想起那段往事,一时激动就留下了个印记,不是什么提示啦,小世界不稳定,石门也出现问题,可能你注入灵元时正好门开了吧。”
“……”
音盏囧了,弄半天自己一番精彩推理是自作多情!
“那你进去了没有?”
“没,我又不会破阵,进去就出不来了,再者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魔气泄露,说明魔刀即将出世,我怕混沌之森的封印也要完,这才先回去了一趟。”
怪不得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信鸟根本进不了混沌之森。
“所以,极乐城的魔刀真和混沌之森的封印有关?”
“有,太有关了。”
“到底怎么有关你说清楚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少女是谁?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极乐城,还有还有,你总说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如何艰险,实际上你也参与了对不对,我都在刻画上看见你了!”
“什么刻画?”
“极乐城的刻画描述了当年的神魔大战,城主薄昭就是在那场大战后捡到的魔刀。”
“哦。”
“哦什么哦,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就把你毛扒光!”
说着音盏就凶狠地去扯他头发。
银星连忙去抓她的手,一边扶住自己头发,求饶道:“好好好,小祖宗,我说!容我想想从哪儿说起。”
“先说那少女,我听到你叫她殿下,你们什么关系?”
银星动作顿住,眼神再次随着这个称呼变得悠远起来,仿佛穿过千万年时光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殿下……她是妖界的公主,妖王妖后的掌上明珠,三界最美的凰。”
“三界的皇?”
“凤凰的凰!”
银星认真强调道,“我和你说过吧,凤凰是血脉极其珍贵的神兽,雄为凤,雌为凰,妖界的公主殿下,便是凰,她上面还有个长她八千岁的哥哥,是凤。”
“八千岁!这年龄差的……那他们爹娘岂不是老得掉牙了。”
“那是妖王妖后,不许无礼!”银星难得严肃地板着脸训斥了一句,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没差,但不是因为衰老,而是公主殿下出生时,妖后耗尽了全部修为,而后身陨,为了保护还在蛋里没有孵化出来的公主殿下,妖王与魔尊大战三百回合,天地变色,两败俱伤,魔尊是被赶走了,但妖王也身受重伤,没多久也陨落了。”
“啊!”音盏没想到少女的出生这般艰险,小小的就没了爹娘,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同命相连,“魔尊为什么要偷凰蛋?”
“还能为什么,魔修炼以吞噬为主,当然是想吃了凰蛋提升实力啊!”
“啊!后来呢?”
“那个时候,天地间的灵气浓郁,妖、魔、仙三界蓬勃发展,各界百花齐放,诞生了很多了不得的天才,妖王妖后陨落后,妖界由大殿下接手,倒也没闹出什么大的乱子,只是公主殿下迟迟不能从蛋中孵化,大殿下尝试了很多法子都没用,只能用灵气养着,等待何时的机缘。”
“后来,魔尊伤养好以后,再次进犯妖界以图抢走凰蛋,这次迎战他的是大殿下,双方大战时引发的波动震及凰蛋,公主殿下就是在这种时候孵化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世事难料,凤凰破壳降生需要吸收大量的灵气,可偏偏那时双方正在战斗,附近的灵气早被各种大招抽得七零八落,公主殿下只能胡乱吸收一通,连着魔气都一并进了体内。”
“啊!”音盏不知道说了第几次“啊”,急切道:“那怎么办?会入魔吗?”
“当然不会。”
银星道:“大殿下可是半只脚踏入神域的绝世天才,比上任妖王厉害得多,重伤了魔尊后,他便把公主殿下体内的魔气都抽了出来。只是,破壳之初对于凤凰而言非常关键,公主殿下还是受到了影响,体质有些羸弱,没有她哥哥那般妖孽的天赋,不过只是相对的,毕竟神兽血脉在那里,在妖界依旧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说到这里,银星意味不明地看着音盏,一字一句道:“她的天赋能力便是空间。”
音盏其实猜到了,心里忽然生出些不知道异样的情绪,空间能力——银星选择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把她当成了少女的替代品。
银星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忽然伸手在她脑袋轻轻按了一下,道:“小丫头,你是你,她是她,你们对我而言完全不同,但都很重要,懂吗?”
音盏眨眨眼睛,笑道:“这话真不像是你能说的。”
银星低头笑了,他大多数时候都笑得很夸张,前俯后仰满地打滚,一点形象都没有,白瞎了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此刻淡淡一笑,带着些宠溺和认真,倒挺有些长辈的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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