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池子里,许南毅帮着花唱晚擦澡,神情很认真,似乎没有一点异样,但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红透了的耳尖,这般亲密的接触,还是让他害羞了。
擦完了澡,又拿水细细的淋了一遍,伺候好了花唱晚,许南毅就打算先给她更衣了,至于他自己,一会再洗就是了。
只是花唱晚一转身,就拉住了许南毅的手腕,并且借力将许南毅压在了池子的边缘,背对着自己,用着玩味的语气道:“我洗好了,该你了。”
许南毅脸红了,不自在的说道:“这怎么能成呢,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乱动,我给你擦背。”花唱晚说着就拍了许南毅一巴掌,轻轻的落在了许南毅的背上,啪的一声响,许南毅就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池子边缘。
花唱晚还是第一次给人搓背,刚下手就出了一道红痕,皱了皱眉,不太好意思的问道:“疼吗?”
“不疼。”虽然重了点手,但他哪里有心思感受疼不疼的问题啊,只要想着唱晚在给他擦背,他就觉得晕乎乎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虽然许南毅说不疼,但花唱晚早就了解到许南毅痴汉的属性,还是放轻了手,让许南毅觉得更舒服了。
“舒服吗?”感觉到面前人的放松,花唱晚贴着人耳边问道。
“恩。”舒服的简直不能够更舒服了呢。
花唱晚看男人乖乖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了,整个人突然扑了上去,环住许南毅的脖子,将他压在了池子边,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那红红的耳垂,软软的,热热的,口感很不错。
“喂,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今天,我们做些什么吧。”花唱晚一边咬着许南毅的耳朵,一边颇为暧昧的说道。
许南毅全身一震,僵住了,乖乖的任由花唱晚吻着,完全顺从的态度,显然是默认了。
花唱晚在许南毅背后轻轻的笑了起来,又落下了好多个轻吻,然后就有些嫌弃的道:“别站着不动哦,这种事,你要学会主动啊,不然会被嫌弃的。”
许南毅的身体又僵了僵,听了这话,他可谓是害羞极了,但他却也是极为听话的,当下就有了动作,轻轻的转身,回抱住了花唱晚,低声说道:“你别嫌弃我,我会努力学的。”
许南毅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住了花唱晚,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花唱晚也环住了许南毅的脖颈,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回吻着许南毅,极为缠绵。
这一夜,又是火辣辣的一夜,花唱晚和许南毅,交颈而眠。
翌日,假期结束,也正好是要上早朝的日子,花唱晚和许南毅一起坐着马车去了宫里上朝,许鸾仍旧无法主持朝政,所以早朝还需要许南毅去主持,而这种情况显然要持续很久,等许鸾的身体完全好起来是不太可能了,也就只能等着许灼成长到可以继位的时候了。
不过在早朝之前,他们还需要去拜见皇帝和皇君,大雅也是有回门一说的,时间也正是婚后第三日,花唱晚又精心准备了几份礼物,和许南毅一起去见了两位长辈。
“拜见母皇,拜见父后。”花唱晚和许南毅行礼问安。
“快快起来吧,你们一会还要去早朝吧,用过早膳了吗?唉,也真是辛苦你们了,只休息了这两日就要回来处理朝事。”许鸾已经醒了,冉逸正扶着她坐在床上,脸色还算不错,只是说到朝事的时候,看着许南毅和花唱晚的眼神中就多了一抹愧疚,这两个孩子大婚也不能多休息两日,她这个做母亲的是真的很自责啊。
“母皇,儿臣不累,您别担心。”许南毅轻声安慰着母亲,其实他是累的,但再累再辛苦他也会坚持下去的,更何况还有唱晚在身边陪着他,其实他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怎么会不累呢,看看你都瘦了呢,还有唱晚,真是辛苦你们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身子一点累都受不得,连久坐都不成,孩子们又哪里会这么辛苦。
“母皇严重了,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应该做的,她也不会贪恋这份权力,也许早就辞官不做了,毕竟她还是比较喜欢闲云野鹤的日子。
应该这个词是很有深意的,对于花唱晚来说,这就是她无法推脱,也不得推脱的责任,是她答应要和许南毅在一起之后,就势必要承担的义务,保护许南毅,同时也保护许南毅保护着的整个大雅,这就是她应该履行的责任,责无旁贷。
花唱晚和许南毅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兢兢业业,也无非就是责任的问题,两人陪着父母聊了一会之后,就直接去上早朝了。
“参见毅王,参见王妃。”众朝臣齐声问安,对花唱晚的称呼也有了变化,这也意味着花唱晚身份的不同。
在许南毅正式主持朝政以后,就在皇椅的旁边又安置了一张椅子,这是摄政王的位置,只比皇椅略小一些,坐两个人绰绰有余,许南毅拉着花唱晚就要坐过去,却是被花唱晚阻止了。
花唱晚虽然也在朝为官,但并不是所有早朝都来报道的,虽然某些官员对此颇有微词,但有许南毅罩着,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而每次她只要来的,就会选择个角落听着,倒是显得很低调,不过许南毅这次的做法,显然让花唱晚瞬间就变得高调起来,朝臣们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花唱晚对着许南毅摇了摇头道:“别计较这些事,快些上朝吧。”花唱晚说着就走到了老位置站定,那是在众大臣后方的一个角落里,略微有些偏僻。
许南毅却是不坐,皱着眉头看了花唱晚一眼,挥了挥手,身后变的天朗立刻上前来听他吩咐。
“去搬张椅子给夫人。”
天朗愣了一下,但似乎也没有太过意外,立刻就搬了一张椅子给花唱晚,花唱晚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就在角落里坐下了。
大臣们看到这一幕,有些人难免的就有些不满意了,想要说什么,但是在看到许南毅一脸冷色的时候,却是又保持了沉默,不就是个座位嘛,总没有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吧。
不过有人怕,有人却是不怕的,殿中御史管玉文就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斥责道:“王爷此举于理不合,有违宫制,请您收回成命。”
殿中御史是正四品官员,管的就是宫廷礼仪,这个时候站出来,都是颇为合适的,而且这人也不算是太傻,用于还算是委婉,但显然也没有多聪明,不然也不会在这种事情计较,没事给自己找事。
许南毅冷冷的看了管玉文一眼,强势的说道:“有违宫制就把宫制改了,改了就不违了,用本王教你怎么改吗?如果你不会,本王可以换个会的人来做!”
自从许南毅当政以后,朝中大部分官员都被换掉了,而他在选择官员方面,最首要的条件就是要足够的忠心,而对于许南毅来说,这忠心的另一层含义则是要听话,不然的话又要来何用呢。
管玉文被许南毅冷酷的声音弄的全身一哆嗦,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憋红着脸退了回去,没有了言语。
“谁还有意见?”按理来说既然管玉文示弱了,许南毅就不该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但是他偏不,非要盛气凌人的再次询问道,强势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无一人敢再多言。
“既然都没有意见,以后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找不自在,要是连这点眼色都看不懂,也就没有必要当什么官了,脑子不好使,还是回家种地去吧。”要不然怎么满朝上下的官员都害怕许南毅呢,强势,霸道,冷酷,甚至可以说是明摆着不讲道理的,自从许南毅当政以后,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发生的有点多,因此被整治的官员也不少,久而久之,许南毅的凶名也就落实了。
全场鸦雀无声,谁也没敢反驳许南毅的话,有的是真的不敢,有的却是聪明的不会。
早朝开始,许南毅首先就提出了税收整改的问题,原本的人头税改成了摊丁入亩,商人所要缴纳的所得税虽然有所提高,但给予商人的各种政策却放宽许多,从根本上提高了商人的地位,鼓励人们经商,除此以外,还有林林总总的许多条改革,这些大多都是花唱晚提出的,少部分则是许南毅补上去的,都是近期最适合大雅的政策。
天月负责宣读税改圣旨,大臣们却不若刚才的安静,类似自言自语般的声音从各处冒出来,侧耳听去,有赞同佩服的,也有反对不以为然的,总归是各抒己见,圣旨刚刚宣读完毕,就有数名大臣站出来提出各种意见。
“王爷,臣以为第十三条盐税改革不可取,盐商是我们大雅税收的命脉……”
“王爷,臣以为第二条增加商人所得说有点异议,商人们的地位……”
“王爷,臣以为第九条不妥……”
接下来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许南毅就在和诸多大臣讨论着税收的问题,其中也有几条做了适当的调整,但大多数还是坚持了原本的意见,由此看来,许南毅也不是不能接受旁人意见的,只要是合理的他都会考虑,不过强势就是强势,在他认为不合理的时候,就根本不会去理会那提意见的大臣,这些大臣说是国之栋梁,但实际上又有几人没有自己的心思呢,就算是忠于他,忠于大雅,也会有自己的立场,就像是某些触动他们利益的改革,总不会那么顺利进行的。
“税改的事就这么定了,现在要说的是兵部,司徒元帅,具体的事情就有劳您和唱晚一起努力了。”许南毅一句话结束了税改的事,话题一转就到了兵部的问题上,只是这话就不如税改说的那么清楚了,一句有劳了,弄的许多人都疑惑不已,这事都没说呢,就有劳了,而且又有王妃的参与,到底是个什么事,如此含含糊糊的说出来,难道还需要保密不成?
兵部的事呢,许多人在心中猜测着,有那么几个心思灵活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战争的问题上,但随即便摇头否决了,怎么可能打仗呢,这都多少年没有战事了,一定不会的,但如果不打仗,关于兵部又会有什么事呢,难道是要裁军?还是说兵部的军饷不够用了?
“臣明白,这是臣应该做的!”琰国的事情司徒钰已经知道了,而军队改革的事许南毅和花唱晚也找她谈过了,虽然她并不是十分相信花唱晚在军事上的能力,但还是同意试试看,并且也答应了会全力辅助花唱晚,当然前提还是要得到她的认同。
至于这些具体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让所有大臣知道,毕竟这也属于军事机密,但也不能让大臣们什么都不知道,战争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事情,这些大臣早晚要知道的,现在透出点口风,也算是给众人提个醒吧,安逸的日子没有多久了呢。
许南毅站在朝堂之上,神色中难掩凝重,尤其是在看到花唱晚和司徒钰交谈的时候,就更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这事情还是和花唱晚有关的。
不久的将来,当花唱晚决定要领军出征的时候,许南毅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不安是因为什么,花唱晚既然参与到了军士的训练中来,既然熟读兵法身手奇好,而且又是皇室最信任的人,并且已然在军中呼声极高,那这领军的位置,估计也就非她莫属了,只是那个时候知道,已然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唱晚领军而去,带着大雅所有臣民的希望。
早朝退朝以后,许南毅和花唱晚就带着司徒钰还有兵部以及工部的几位大臣一起去了御书房,开始商谈起了各种相关事宜,一谈便是一天过去,直到很晚,众大臣才散去,许南毅和花唱晚才用了晚膳,也没有岀宫,直接就住在了宫里。
接下来的几天,花唱晚一直在为进军营做着准备,一会去兵部了解情况,一会去工部查看进度,不然就去都察院交代一些事情,可谓是忙的团团转,连家都没有回去几次,许南毅的情况和她也相差不多,让知道情况的人都感叹这对新婚夫妇的辛苦。
花唱晚正式进军营打算开始练兵那日,许南毅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顿极为丰富的早餐,然后又一路护送着花唱晚到了皇城外的军营,被花唱晚劝了又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三朝元帅司徒钰,新封全军总教头花唱晚,兵部左侍郎寒暄,兵部右侍郎许灵夏,皇城虎威军统帅司北将军,再加上五万虎威军,这大概就是此时军营中的人员布置了。
其中兵部两位侍郎,都是新提拔上来的,左侍郎寒暄是皇帝心腹,曾被许玥迫害,此次平反之后,就任命其为兵部左侍郎,花唱晚在北山脚下的大宅,还是这位小将军的呢,而为了弥补这位寒将军,许南毅特别赏赐了一座临近皇宫的大宅,位置很不错,寒将军也很满意。
而许灵夏这位右侍郎则是皇族成员,是花唱晚亲自找来的,记得当初招这人前去谈话的时候,听说是想让她去兵部任职,立刻就激动不已,直将花唱晚当作是恩人来看了,他们这些皇族被许玥打压的很惨,不久前弟弟进了朝中任职,可是让她羡慕的不得了,不过同时也有些绝望,弟弟既然入了朝,那她是不是就没有希望了,却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也有她的份呢。
许灵夏的身手极好,也可能是因为她脑子不够好使的原因,当真应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从认定了花唱晚是提拔自己的恩人之后,就对花唱晚十分信服,几乎花唱晚说什么就是什么,勤勤恳恳的帮着花唱晚做事,还真让花唱晚颇为满意。
而虎威军统帅司北是一名中年女子,以善于防守出名,同时她也是元帅司徒钰的徒弟,一直带领着虎威军驻扎在皇城之外,可以说是司徒钰的亲信,而这人的性子也像足了司徒钰,不忠于皇室,只忠于大雅,也算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了。
此时几人聚集在军中大帐里,司徒钰坐在主位,花唱晚巨次席,正在谈论着军队训练改革的事情,花唱晚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司徒钰保持沉默,两位侍郎也暂时没有意见,在思考着可行性,但司北却立刻就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这不成吧,训练方法怎么能说变就变呢,士兵们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不是你用来玩闹的。”司北皱着眉头说道,可没有给花唱晚留什么面子,她手下的那些个士兵就是她的命,可玩笑不得。
“玩闹?司将军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吧,说话怎么不经过脑子,花某就算是再闲,也没有闲工夫来和司将军玩闹吧,我们又不熟。”花唱晚的毒舌果然不是吹的,既然司北不给她面子,她也没有必要非得敬着她,爱护手下兵士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出言不逊,一开口就说她是来玩闹的吧。
司北瞬间红了脸,又羞又怒,她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被花唱晚这么一刺激,猛地站了起来,怒喝道:“我没脑子,你就有,你说的那些个方法都是什么东西,本将军连听都没有听过,不是玩闹是什么,浪费时间罢了!”
“坐井观天本就可怜,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倒是挺有趣的。”对于这种老顽固,花唱晚是觉得无趣极了,不过这不是品性问题,只能说是观念问题,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坐在这里和司北废话了。
“你!你还懂不懂敬老尊贤!”司北这次被气的说话都有些磕巴了,王妃是有多了不起啊,凭什么这么和她说话,说她坐井观天?呸,她吃的盐都比她吃的饭多,不懂得敬老尊贤的坏家伙!
“敬老?你要是觉得自己老了,就换个年轻点的来做事,免得固执的像个木头,说不过人,讲不明白道理,就只能拿年纪压人。”花唱晚单单的挑出了敬老来说事,至于尊贤这种事,其实她挺佩服这些一辈子都献给了国家的军人,只是这个时候不能佩服,不然就要被这顽固压住气势了。
“你,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既然王妃殿下这么自信,小北,你就莫要固执了,让她试试又何妨呢,不过还是不要全军一起了,先挑一部分人来训练吧,成果不错的话再考虑全军推行的问题。”司徒钰还是站在花唱晚这方的,她看过那两本兵书,上面所述内容绝对是让她受益匪浅,对花唱晚也就不由的更加赞赏了,所以也更加期待起了花唱晚口中所说的训练方法,如果真的对军士们有效果的话,那也是大雅一件幸事。
“真的要试试?那要挑出多少人比较合适?”师傅开口了,司北就不再阻止了,相对于花唱晚来说,她显然对司徒钰更加信服。
“王妃你觉得呢?”司徒钰问道,这种事还是要听花唱晚的意见。
“就先一千人吧,给我十日的时间,就让你们看到成果。”花唱晚十分有自信的说道。
“好,那我们便等你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