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芮雪抬起脑袋,泪眼汪汪的眼睛如此盯着宁『吟』风,若是别人,恐怕会被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所蛊『惑』,可宁『吟』风又岂会呢?
他还加大了抓着她手腕的力量。
“嘶,疼,宁总,你先放开我……”张芮雪受不了了,连忙祈求着宁『吟』风。
宁『吟』风嫌弃地将她甩到一边,那手腕明显地留下了一道红印,可见宁『吟』风下手一点也没有心慈手软。
“赶紧滚蛋。”宁『吟』风不想跟她在废话,连平日里向来自诩的冷静也不想要了。他转身打了电话,给了公寓的保安,让保安上来一趟。
却在宁『吟』风要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被张芮雪一扑,抓住了宁『吟』风的脚。
宁『吟』风眉头紧锁,用力地要抽出自己的脚,却毫无作用。
“宁总……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如果顾忌夫人,我可以永远不出现在夫人的面前,但是你我相爱,就应该要在一起吧。”
宁『吟』风就算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宗旨,现下也是忍不了了。
“慢着。”
宁『吟』风要踹下去的脚停在半空中,抬头看向站在走廊里,靠着墙壁圈着双手的乔安白。
张芮雪也看到她了,手不自觉地就松了一下,趁着这个时候,宁『吟』风立刻抽出自己的腿,几步走到乔安白的旁边,“安白,你怎么来了?我和她没什么。”
宁『吟』风如此自觉的行为,还算符合乔安白的心。
“嗯哼。”
张芮雪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她的衣衫和头发,佯装镇定地看着乔安白。
“夫人。您来了。”
“别,可别叫我。”乔安白伸出手掌阻止了张芮雪,现在从她的嘴里听到夫人两个字膈应的话。
想想她刚才说的话,什么永远不会出现在夫人的面前,什么她和宁『吟』风是真心相爱,她是不会承认张芮雪口中的夫人是她的。
“张芮雪,是吧?”乔安白淡笑着看着她。
“是。”
虽然乔安白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是张芮雪却觉得此时的乔安白有些恐怖。
“我是看在张阿姨的面子上,才把你留下来的。”乔安白淡淡地说道,“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做些超越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
“对张阿姨,毕竟她受伤的事情是因我而起,但是她毕竟不是真的替我挡了一刀。这段时间张阿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该承担的我和『吟』风也都承担了,我们自认为无愧于心。”
“所以,我是不会继续在雇佣你了。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否则我会告你擅闯他人民宅。”乔安白强势说道。
张芮雪被怼的一言也不敢发,向宁『吟』风投求救的眼神。
乔安白冷笑一声,上前半步,挡住了张芮雪的眼神,“他是我的男人,不是你所能觊觎的。”
“而且,我劝你,赶紧去看看脑科。臆想症还是能治的。”乔安白挥挥手,等在旁边的保安立刻上前将张芮雪给带走了。
“宁总,宁总,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张芮雪被带走的时候,嘴巴也是不消停。
乔安白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拿起,走到张芮雪的面前,用袖子堵住了她的嘴,“带她离开。”
要是任由她喊一路,她和宁『吟』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真是恶心,怎么就碰上这种人呢。
乔安白看着洗手间以及客厅的那些家具,想着被那人碰过,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吟』风,自己进了卧室。宁『吟』风要跟过去,却没想到被关在门外。
“安白,开门。”门被锁上了,宁『吟』风开了几下就没了声响。
乔安白躺在床上,瞪着门,哼,竟然这么无动于衷,竟然都不来哄哄自己?
这件事情可是她招惹的啊?
乔安白知道今天晚上就回自己家了,在宁家就有些按耐不住,索『性』就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看到保安火急火燎地往自己家敢,从保安的口中稍微了解了一下事情,然后又亲眼目睹了张芮雪恬不知耻地说着信口雌黄的话。
这可谓是十足的精彩和惊喜。
“叩叩。”
卧室门被敲响。
“安白,爸妈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去聚餐了,等会会有家具城的人过来,你注意给他们开下门。”
乔安白把门打开了。
“什么家具城?”
“外面的家具我都重新定了一套,还有卫生间的。衣服我也都丢掉。”宁『吟』风揽住她的肩膀,“这下娘子可还满意?”
乔安白没想到宁『吟』风能猜出她心中所想,还很雷厉风行。
这会她哪还有生气的想法。
“你真的是,能不能别招蜂引蝶了?”乔安白气不过,捶了他一下。
宁『吟』风一脸无辜,“我也不过是引了你一只蝶罢了。”
真是花言巧语。
“好了,好了,时间要来不及了吧。”乔安白推了推他,“赶紧去吧,晚上我在家等你。”
“好。”宁『吟』风临走前在她嘴边落下一吻,“今日你护夫的表现,我很满意,晚上回来奖励你。”
啊,恬不知耻!
这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宁『吟』风。
陆家
墨父墨母和陆父陆母坐在陆家大厅里,两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今天我和老墨过来,是想问你们知道墨亦在哪吗?”墨母总算说话打破了这份寂静。
“不知道。”陆母优雅地喝了杯水,泰然自若道。
“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道?墨亦自从那天和我们说了要和你们家陆阅在一起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墨母当即炸了。
见墨母这样的态度,陆父和陆母的脸『色』也不好看。
墨父尴尬地朝着两人笑笑,手拉了一下陆母的袖子,“坐下。”压低声音警告道。
墨母看了看陆父和陆母,又看了眼墨父,这才不甘不愿地坐下。
“墨亦现在应该和陆阅在一起是吗?”墨父态度倒是比墨母要好上一些。
“应该是的吧。”陆母的答案又是模棱两可。
墨母又要生气,墨父瞪了他一眼,她才不说话。